“什么?林雄被那林墨打伤了?”语气有些惊讶,端坐在黄楠木太师椅上的林浩广愕然的看着下方匆匆忙赶来的奴仆。
“荒唐,雄儿的武艺我是知道的,虽然比不上他大哥林正,但好歹也是炼体二重的修为,那孽种不过一八岁废物,凭什么打伤雄儿。”林浩广还没发话,旁边一个面容有些阴沉的中年男子却是率先斥骂道。
此人乃是林墨二叔林成业,就是林墨之父林清的三弟,也是林家里最希望林墨早点去死的家伙。
因为如今林家的大部分产业都由他来把控,甚至作为族长的林浩广都不能随意插手,某方面来说,林成业在家族里的地位要比族长林浩广还高一些,毕竟他一手掌握着全族的财政大权。
连林浩广想要给自己两个儿子林正和林雄购买珍贵丹药都要通过他的同意。
所以也就不奇怪这林成业到底有多厌恶林墨了,毕竟一想到等林墨成年之后,这偌大的家业就得交还给对方,享受惯了权力的林成业怎么可能接受。
“小的不敢说谎,这是那林三亲口告诉我的,还有林三说林墨少爷似乎要去见那位贵客。”跪在下首的仆役急忙辩解道。
“什么!那小畜生要去东厢院?”本来还只是面露不满的林浩广一听这话顿时急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连端在手里的上好云茶溅了一裤子都没注意,反而是语气急促的大声道:“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们!不准去打扰那位贵客了吗!该死的,要是那小畜生打扰到那位,老子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说完也不待仆役回话,端着茶杯林浩广着急忙慌的大步朝门外跑去。
一旁原本还只是看热闹的林成业现在也坐不住了,表情有些慌乱的站起身,一边急忙朝林浩广的方向追去,一边嘴里还不住的咒骂着:“该死的林浩广,早就说了早点把那个孽种打死不就完了,偏偏顾忌着他那点脸面不让我动手,现在要是惊扰到那位存在。”一个寒颤,林成业甚至不敢继续瞎想下去。
一不小心可就是一场泼天的祸事啊,到时别说就一个小小的林家,甚至把整个永州城给填进去,都不够人塞牙缝的。
“就是这了?”林墨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万紫千红繁花似锦的别致小院,这可是眼看快要入冬了啊,为了维持这么个姹紫嫣红的满园春色,林府的额外的耗费只怕是不低吧。
更重要的是,如果林墨原本脑子里残存的记忆没记错的话,这附近似乎原本是一片连绵的客用厢房啊,也就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就改了。
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乖巧的牵着自己手安安静静的陈蒹葭,林墨不由的有些咋舌喃喃道:“小丫头,你家到底是有多富贵,能让林成业那个抠门鬼这么夸张的讨好。”
微微歪了歪小脑袋,没听清楚的陈蒹葭小脸困惑的看着林墨,那小模样,别提有多招人疼了。
“就这了,林墨少爷,老爷不准我们下人随便进出,奴才就不进去了。”有些畏惧的缩着脑袋,林三陪着小心的对林墨说道。
“去吧去吧。”挥挥手,林墨牵着陈蒹葭小丫头迈步便踏入院中。
还没站定,林墨便感觉到一股暖风袭来,顿时眼珠子就忍不住瞪大了一圈。
“我的天,这处院子居然还被按上了小型阵法?林成业疯了吧?还是说林家的灵石多到可以这样浪费?”仅仅是一墙之隔,院里院外却恍若两个世界,相比较外面有些偏寒的空气,院子里竟然是温暖如春。
可哪怕再没常识林墨也知道阵法的布置有多困难啊。
可以说这个小院维持一天就直接吞掉林家产业一个月的利润没半点问题,光是那武者必备的灵石数量就够一般人傻眼的。
摇摇头,把心里再三升起的惊讶之情抛之脑后,林墨告诉自己我只是来送人的,其他的破事不重要。
左右扫了两眼,林墨眨眼的功夫便瞧见了左侧院中那栋唯一的茅草屋。
“怎么是个茅草屋?”林墨暗自奇怪了一下,毕竟林家连这么个耗费巨大的院落都不惜血本的在半个月内硬砸出来了,结果给客人住的居然是间茅草屋。
难道是这客人的特别爱好?
也不多想,牵着陈蒹葭的小手林墨快步走到茅屋前,抬手便准备敲门。
“住手!”一阵压抑着音量却又充满了焦急的破音声调。
举着手侧过头,林墨一眼就看到站在院落门口的那名身穿石青色净面绸衫体形偏胖的中年男子,是他的大伯林浩广。
此时林浩广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汇聚成流不停的往外淌,整张胖脸似乎是因为缺氧而涨的通红,攥着茶杯的胖手都快把青筋给拧出来了,就这样,他还死死盯着林墨不放,准确的说是盯着林墨平举起来准备敲门的手。
“墨儿,乖,到大伯这边来,别去打扰客人。”胖脸上努力憋出一个自诩和蔼的笑容,林浩广甚至连稍微大一点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暗自撇撇嘴,林墨却对这看起来很和蔼可亲的大伯半点好感都欠奉,甚至比那个总是折磨他的二叔林成业还要讨厌。
可别以为这林浩广是个什么好东西,早年间他凭借着林墨父亲的威望在外谋了个官职,可惜这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林墨父亲林清死后此人连续三年考勤全部下下,又贪腐成性,没几月就被朝廷的御使言官给弹劾下了台,灰溜溜的滚回了林府。
而成为林家族长后这货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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