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泽浅:“……”好接地气的方法。
李木:“……哦。”他指了下苏泽浅,“他的衣服?”
苏泽浅一身长袍。
莫洵:“在意就换,不在意就穿着。”
大冬天穿一身薄薄的古装回头率太高,苏泽浅还是在意的,贴着障眼法的符,到景区的购物中心买了身衣服——至于钱,李木带着皮夹呢。
昏迷不醒的李林是个麻烦,莫洵指点李木画了张符,往李林身上一贴,男人立马睁开眼。
这符和当时克制心魔中的殷商的符完全不一样,扭曲的线条怎么看怎么阴森。
李木问是什么符。
莫洵回答:“湘西赶尸符。”
李木:“……”早知道不问了。
李林李木带着身份证,顺利的买到了火车票。
遵纪守法的苏泽浅到底没敢找黄牛,到派出所开了张身份证明,在人工窗口买了合理合法的票。
至于莫洵——
他是只常人看不见的鬼啊。
鬼先生光明正大的逃了票,和苏泽浅李家父子一块儿坐在候车厅里等车。
苏泽浅看着候车室里满满当当的人,胆战心惊的想,不会有人跑来坐莫洵坐着的位置吧?
他的紧张连李木都看出来了,后者问他想什么呢,苏泽浅如实说了。
李木笑话他:“你傻么?候车厅里这么多人,你看见有人不长眼的往你师父身上撞了?”
李木都看得出来苏泽浅的紧张,莫洵怎么可能看不出,李木笑话完苏泽浅,莫洵补刀:“确实傻。”
苏泽浅:“……”
好容易上了火车,按着车票上的号码找到位置,却发现卧铺上已经有人躺着了,一个隔间四个位置,都躺着人了。
四个全是男人,一个睡着了正打着鼾,三个醒着,苏泽浅几个人拉开门,只有一个看了他们一眼,其余两个连个眼神都不给。
苏泽浅李木再次对了下卧铺号,确定是对方占了自己的位置。
“先生,不好意思,”李木上前去,客客气气的说,“这是我们的位置。”他说着把票给睡在自己铺上的男人看。
那男人看都不看一样,粗着嗓子道:“你们走错了,这是我们的位置!”
李木还是想和对方讲讲道理的:“你把票拿出来看看嘛……”
“吵死了,老子睡觉呢!”唯一睡着的被吵醒了,不耐烦的吼了声,声音很大,外面都是一静。
李木也火了:“嗨,占了别人的位置还有理了?!票拿出来!”
遇上这种事天师的身份是占不到优势的,他们不能对普通人动手。
这趟车横穿整个中国,乘客鱼龙混杂,卧铺上躺着的四个显然是老油条了,看李木苏泽浅年轻,李林又是一副木愣愣的样子,就觉得他们好欺负,打定主意不让。
天师不能动手,莫洵却没顾忌。
他用客客气气的语气,说了三个字:“让出来。”
一股冷风吹过,躺着的四人突然就怂了,忙不迭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
结果那四人才刚走到这节车厢口,就和查票的列车员打了个照面,如果是个女列车员,碰上这样的人或许就放过了,但好巧不巧这次来查票的列车员是个健壮的男人,一口东北腔,看这四个不是好鸟,揪着要看他们的票。
一查,逃票的。
又问身份证,竟还是哼哼哧哧。
问题大发了。列车员直接把乘警给叫来,押着四人走了。
李木看得瞠目结舌意犹未尽。
苏泽浅:“师父,这都是你做的?”
莫洵:“我哪有这个能耐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安排这么多事。”
他给两个年轻人科普:“其实就是一句俗话‘夜路遇上鬼’,倒霉运了。”
如果遇上的是只小鬼,效果还不会这么立竿见影,偏偏撞上的是莫洵这只大鬼,那当然不是一般二般的倒霉了。
李木:“这是倒了八辈子霉啊。”
李小天师现在很舒爽:“也是活该。”那四个人平日里肯定没少干坏事。
动静闹得大,一车厢的人都在议论,探头探脑往苏泽浅他们这个包厢看,李木拉上门,在门背后贴了张符,世界清静了。
“你们两个睡上面。”莫洵对两个年轻人说着,同时把李林在下铺放平,撕掉了他身上的符咒。
桌上有一次性纸杯,莫洵抽了一个往李木处递去:“倒点水来,冷的。”
李木端着杯子出去,莫洵从苏泽浅装衣服的塑料袋里拿出在景区买的木雕果盘来——谁都不知道莫洵买这个干吗,但谁都不敢问。
苏泽浅看着莫洵,又提了一遍在山洞中被岔开的问题:“我耳朵后面的是什么?”
“我的人的标记。”莫洵回答了,“这个回答很笼统,详细解释的话……”
话题突然一跳:“阿浅,你觉得我电脑啊,手机啊玩得怎么样?”
苏泽浅实话实话:“很熟练。”
其实在这点上,苏泽浅一直是很惊奇的,披着人类壳子的莫洵是个五十多岁的人,数码产品玩得意外溜。什么给手机换个铃声啊,电脑上下载视频啊,网购啊,不用他教就都会了,和同事们那些连流量、i都弄不清是什么的爹妈相比,莫洵实在是,非常时尚,紧跟潮流。
苏泽浅记得墓穴中的剑修们向他抱怨,现在的时代乱七八糟的,教他功夫的老王老师不用手机,不看电视,唯一的娱乐是报纸……
和其它非人类比起来,莫洵显然很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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