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兄,你怎么了?副掌教,你对江师兄做了什么?”
看着江铭一点点呆滞下来,樊胜急了,摇了摇他的肩膀,却发现他此刻竟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丝毫回应,当下便有些顾不上身份地位的差距,对陈均急喝出声。
“放肆!你什么态度,区区记名弟子而已,你最好摆清楚自己的身份,副掌教也是你能随意顶撞的?罚你打扫紫云宗山路半月。”
苏海本就对樊胜将令牌转赠给江铭的举动感到不满,此刻抓住他过失,正好一股脑发泄自己的怒火。
“我……”
樊胜刚想开口,看苏海再次瞪着自己,连忙闭嘴。
“他没事,只是一点让他说真话的手段而已。”
陈均看着憋屈至极的樊胜,淡淡开口,而后又转头望向已经彻底呆滞下来的江铭,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现在的样子极其满意,再次询问。
“那日到底有无特殊情况?”
事实上,陈均早就对炼药当日的诡异情况心存疑惑,只不过这些时日与徐涛一直忙着联系总宗,这才将心中所想按了下来,直到今日空闲下来,他才有时间回忆当日之事。
陈均一直对自己的炼药术十分自信,对于那隐灵丹的推演也有很大把握,可是那日炼药却偏偏在最后炸丹,他苦思冥想,最后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这才找到苏海,妄图寻回当日炼药后的残渣,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印证自己的猜测。此刻听到江铭言语间的犹豫,他逐渐肯定自己的猜测,这才迷惑了江铭的心神,希望从中寻到答案。
“……回禀副掌教,确实没有。”
此刻的江铭双眼空洞,满脸呆滞,声音麻木、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如同被剥夺了情感的行尸走肉。
“那你刚才为何犹豫?”出人意料的回答,令陈均有些猝不及防。
“我在想是否应该说出,那日药渣是被王大石抢走了,虽然这只是推测,但平时也只有他最和我过不去,最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只不过无凭无据,所以我在犹豫。”
听到江铭的回答后,陈均闭眼深思,久久无言,沉默之后再次睁眼时,江铭全身一震,眼中恢复了清明,再次清醒。
与此同时,陈钧、苏海二人已消失在院落之中。
“铭哥你没事吧?刚才副掌教施法,你就跟傻了似的,吓死我了。”
樊胜看着陈均和苏海离去,而江铭又恢复原状,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铭哥,铭哥?你没事吧?”
樊胜看着此刻,江铭脸色恐怖地站在原地,似发现了什么极为恐怖之事,对自己的问话充耳不闻,还以为是陈均施法后留下的副作用,不禁对着江铭大喊起来。
“啊?哦,我没事。”
听到樊胜的喊叫,江铭瞬间回过神来。
“樊胜,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那好,铭哥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
樊胜点了点头,在江铭的目送下离开。
江铭站在屋外,一直看着樊胜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之后,他的表情变得严肃得可怕,又仔细看了看四周,确定此时附近没有人出没,才转身进了房间。
他盘膝于木床上,一遍一遍地运转起全身的灵力,一遍一遍地运用精神力操纵着屋内的桌椅板凳,直至一个时辰后,江铭才有些疲惫地停下。
只是回想起刚才的事,他脸上的表情仍是显得阴晴不定。
就在陈均施法,双眼中传出黑光,散出阵阵对心神的吸扯之力,令江铭难以抵抗,感到绝望无力的时候,他脑海深处忽然传出一阵诡异的波动,这股波动急速掠出,触碰到了陈均眼中发出的幽光,被瞬间吸入其眼中。
那股波动,就如同江铭心神的替代品,在被吸入的瞬间,令他的精神力感到一阵轻松,似乎不再有力量牵引着他的心神,使他匆忙收回的同时,也心有灵犀一般地摆出一副目光呆滞的行尸走肉的模样。
而后面对陈均的问题时,他在心中挣扎了一番后,选择了……圆谎,并且在陈均的再三追问之下,他巧妙地利用了王大石做挡箭牌。
其实这种以大欺小的事在宗门内屡有发生,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实力不够,老一辈人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以陈均对当日之事的执着,江铭觉得,王大石可能真的会因此而受到责罚。自己的一句话,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只不过这些对现在的江铭而言都不是最主要的,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经过这么一出,他震惊地发现,自己体内有一个神秘的存在,有着自己**的意识,似乎隐隐中,想要隐瞒有关那截血纹木的事。
江铭甚至怀疑,这个存在,就是血纹木本身。只不过这只是他自己的直觉,他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但是至少,就江铭现在知道,这个存在能够影响甚至控制自己的心神,而且,就连陈均这样的人物也看不出丝毫端倪。
如此想来,这存在对江铭而言,极端恐怖!虽然它的存在,目前没有做出任何对江铭不利的举动,可是它对待江铭到底是什么态度目前也尚不明朗。
江铭不仅对它一无所知,而且一旦它有什么举动,甚至想再次操控江铭,江铭也没有任何抵抗的措施。
“现在想来,我体内的异变,好像也有着它的影子,说不定我之所以能够觉醒,也全都是因为它,那截木头也正好是在那段时间消失的,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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