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晟霖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苹果却不是自己吃,而是递到了她嘴边,“你吃。”
相对于房间的安静,房间外却是乱哄哄闹作一团。
程景祁始料未及舆论风向会来的这么快,在他还没有做好应对措施之前,病房里已经堵满了人。
鉴宝协会副会长亲自到达医院,更是自作主张的带来了一大批记者,希望他们会长能够有证据撇清和作假工坊的牵连,还鉴宝市场一个清静。
程景祁看着密密麻麻沾满了一屋子的记者,眉头紧皱,眼神犀利的瞪着副会长。
副会长周旋在记者群中,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他们鉴宝协会绝对没有参与任何作假。
“程先生,有人匿名上传了一段视频,是西山村的村头处拍摄到的,像素虽然不清楚,但从外观和气质上辨识,与您很是接近,您能解释一下吗?”记者挤过人群,将自己早早准备好的曝光视频递上前。
程景祁怒目而视,“我不需要解释什么,清者自清。”
“程先生,刚刚有一位姓李的先生说他前阵子买了一批汝瓷,在昨晚上新闻爆出来之后立刻送完了鉴定机构,现在鉴定结果出来了,确定是新仿品,您认识这位李先生吗?”另一名记者挤上前,更是一针见血的把汝瓷的鉴定结果曝光在所有媒体前。
程景祁当场黑了脸,吼道:“这些都是无中生有的事,我不认识这位李先生。”
“那位李先生还说过上次晋王樽也是经由你手拍卖得来的,被传出是赝品之后,你出了高价收回去,却没有想到这一批珍贵的汝瓷也是假的,他很失望,特意曝光了鉴定视频,希望有买到赝品的收藏家立刻送去鉴定一番,就算最后被敲碎成了一堆废品,也得还古董市场一个干净。”
记者的话字字珠玑,似乎是料准了程景祁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但程景祁是什么人,他能三言两语就被别人影响从而方寸大乱?
病房里沉默了至少有两分钟,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程景祁的答复,然而他却是三缄其口,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副会长也是始料未及记者会问这些敏感的话题,想着立刻转移注意力,他说着:“不知道程先生是怎么受伤了?听医生说您受的是枪伤?”
程景祁泰然自若般躺在床上,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装聋作哑的不回答任何事。
“说来也奇怪,我怎么没有见到薛沛薛助理?他一直都跟在您身边,您生病住院这么大的事,我们从进来到现在都有半个小时了,薛助理不在吗?”副会长企图再找着话题。
一提及薛沛这个人,程景祁就是怒意难掩,他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瞪着喋喋不休不停闹腾的副会长。
副会长被对方一瞪,心里莫名的有些发虚,他苦笑道:“我有说错什么话吗?”
程景祁也只是看了他一眼,记者们便犹如闻到了花蜜的蜜蜂瞬间一只一只的涌上来,见缝插针道:“程先生听说这次作假工坊的曝光是因为内部的一名管理人员良心发现亲自去报了案,您知道这件事吗?”
程景祁藏在被子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成拳,他当然知道这件事,也知道这个人。
背叛他的人,他从来不会让他们善终。
从他们进入这一行起就明白一个道理,赚着死人钱,也不配死后安宁。
“叩叩叩。”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引起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下一刻,病房门从外被人推开。
“咔嚓咔嚓。”也是一瞬间,镁光灯剧烈的闪烁起来。
薛沛穿着干净的西装,气色不是很好,眼底布满了黑霜,想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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