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放眼全世界,那些高质量的科研成果都是诞生于不同学科之间的碰撞与交叉。如果许教授你看过我做出来的科研成果,我想你应当会懂,证明一道数论命题,我可能会用到几何、可能会开辟新的方法,而不是仅仅局限于用数论的方法。可令人遗憾的是,我们国家研究数论的人才只懂数论,谈起几何来就头痛无比,更让人遗憾的是,这些人的数论也没有学的多好。”
许建民教授无言以对,卫添喜的这话说得虽然扎心,但他知道,这是事实。
“卫教授,既然差距已经产生了,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弥补这些差距?”许建民教授追问。
卫添喜耸耸肩,“当然是多看书了!我当年在京华大学念书的时候,为了深入了解数学,看了多少书?你也可以找尼森问问,我在隆德大学的时候看了多少与数学相关的书。想要深入研究一个领域,最基本的就是对这个领域有一个全局的认识,就好比说我们想要跑步,必须让胳膊、腿、乃至是所有的器官全都进行密切配合,数学同样如此。”
许建民摇头,对卫添喜的看法无法完全认同,“卫教授,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数学领域的分支太多了,搞数学的人不可能全都了解,不然就出现全才了。”
“那瑞典的学生为什么可以做到?更何况,我的要求并不是全部了解,或者说,是全部的分支领域都能上手做研究,而是要对整个行业领域有一个宏观的认识,知道什么分支领域是用来解决什么问题的,等科研过程中发现类似的问 题时,再去钻研新的领域。事实上,我说的这些工作量并不大,对于水木大学这种水平的高校学生来说,最多一年的时间,完全可以达到这样的水平,可惜的是,哪怕是数学专业的学生,也没有这样做过。”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应当在自己有限的经历中尽量抬高自己的天花板,而决定数学专业学生天花板在哪里的,就是他们所学知识域的广度,不要求所有领域都精通,但必要的了解是不可缺少的。”
卫添喜看了一下自己怀中撕成两半的备课本,有些惆怅,“许教授,先不说了,我忙着回去准备下一节课的东西呢,学生们的基础差,我得考虑考虑接下开的课该怎么上,学生们的基础差,我就得想办法给他们补补,实在不行的话,得临时找学校的出版社加印一些资料,让他们课前了解一下,不然就算听了我讲的应用数学,怕是也学不明白。”
许建民教授看着卫添喜风风火火走远的身影,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
卫添喜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用实际行动向许建民教授以及水木大学的其他教授证明了‘年轻是真的好’!
她把自己这些年看过的书目与文献在脑海中分门别类地捋了一遍,将难度分为九个等级,从最简单的第一级开始编写,历经数月,总算赶在应用数学结课之前编写除了入门级的前三册,校正无误之后,她把书稿交给了水木大学出版社,由水木大学临时出版成简装本,分发给所有上过她课的学生。
卫添喜同那些学生说,“这些简装版的书是我自费印的,因为书号还没有申请下来,所以不会同你们要书费,按照我的规划,后面还有六册,由浅入深,通读完这九本书后,就应当对当今世界上整个数学领域的前世今生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了,尤其是对各个分支领域的研究方法,都能做到心中有数。”
“为了给你们充足的复习时间,应用数学的结课考试会放在这个学期的最后两周,因为考试题目还没有命好,所以大家最关心的考试范围也还没有敲定,不过我可以给你们说个大概,题量是常规题量,但题目难度肯定不会太低,不然也对不起诸位这水木大学学子的身份。难题一定是相当难的,易错题也一定是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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