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写信给永乐府外祖母,让她将如意送来燕京,我想让她最后见一见莫静之,届时,如果布局好了,让八弟看到她的真面目,倘若八弟愿意回头,便可皆大欢喜。 ”
“夏候如意几时能抵达?”
“在立秋以前。”
陈蘅能为他想到此,已是不易。
“你不怪我吧?”
她一片苦心,因对他心,早早想到为他排忧。
无论是成与不成,陈蘅也试过最好的法子。
只要让慕容恺相信莫静之的身份,他也许会懊悔。
“我怎会怪你。八弟与六王、九王、平王是不同的……”
慕容恺是太皇的儿子,也许是因为生母卑微,又或是因为邪教没瞧他,总之他没被邪教换走。
慕容恺囚入天牢后,慕容慬也曾令刑部官员规劝过,可他却不改初衷。
太皇的嫔妃看到了他的果决,西六宫、北六宫与慈安宫的太嫔、太才人道不出的安静,安、宁二位的侄女因其依仗姑母、姑祖母没了,被李力士下令送到了浣衣局服役。五六岁的小姑娘,也不会做什么,在浣衣局被欺负很厉害。
瑞太嫔与李太才人因自家侄女、侄孙女开罪了嫡皇子,娘家被嫡皇子坑了一大笔银子,这几月约束着晚辈,更是谨小慎微。
七月二十二日一早,禧太嫔领着晓琴、晓光姐妹去天牢探望慕容恺。
慕容恺依旧与朝阳住在同一间牢房里。
慕容恽已经疯了,天天又笑又哭,又闹又跳,已经不认得人,也不记得什么事,一会儿在阵前杀敌,一会儿在皇子所读书,所有的记忆全乱了。
“哈哈,抱个桃子,君子好逑!抱个李子,君子好逑……”
昏暗的油灯在天牢顶摇晃,一股发霉气、潮气袭来,盛夏刚过,这里又潮又闷,还好不算太热。
内侍走在前头,近了牢房,大喝道:“慕容恺,你的儿女来探监,说说话,七月二十六要赴刑场了。”
禧太嫔柔声道:“晓琴、晓光,好好与你们父亲说话。”她看着牢房里颓唐,已没有半点俊美姿容的男人,“我是太皇身边的禧太嫔,娘家是冀州阳氏,太皇与陛下做主,让本宫收养你的儿女。他们很乖巧,也很听话懂事。”
慕容恺放开朝阳,走到牢门前蹲下身子,定定地看着一双儿女,眼泪不由得潮湿起来。
晓琴提着食盒,启开盖子,蹲着小小的身子,从里头将菜、酒一一拿了出来。
晓光从怀里掏一个布袋,从里头抓了几枚糖块,“你吃吗?”
慕容恺接过两枚,“朝阳,你正坐月子,要不要吃几块糖?”
晓琴“砰——”的一声,重重地把盘子放到地,弟弟给他吃,他给那个女人吃,到底如此还拿她当宝贝,她轻斥道:“祖母说了多少回,我们要换牙,和少吃糖,你怎么又藏糖在身?”
晓光看了看牢房里的人,快速将装有糖块的布袋装到怀里,“天热,一放化,最近……才能装的……”
“下次再带糖吃,我揍你。”
晓琴继续将食盒里的菜往外放。
慕容恺看到有菜,挑了几样软和又清淡地捧给朝阳。
曾经美艳无的朝阳,哪里还瞧得出一个人形。
晓琴道:“不是怀孩子了,你的孩子呢?”
“晓琴……”慕容恺再走到牢房门处,“是一个妹妹,许是牢里待太久,生下来两天夭折了。”
“这可真是天开眼,连菩萨都知道你们要死了,把她收了去,把孩子留下,我可不会替你们养。”
夭折的是个女婴,生下来瘦瘦弱弱,很小,可是足月生的,是这样也差点将朝阳折腾得没了,许是她的骨头修过的,生产的时候特别痛苦,好几次她都想自尽了。
天牢里没有稳婆,是慕容恺接的生。
对于这个男人,她进真的欢喜,他很心细,也很温柔,更不离不弃。
只是,她还能爱吗?
自从太皇来过后,她天天担心他会抛下自己。
她怕寂寞,她更怕被人欺负。
她可看到女囚被男囚欺负的事。
有时候,这里的狱卫会打赌,赌男囚一晚能来几次,故意把女囚关入里面。
慕容恺道:“我知道你恨我。”
“娘亲是被这坏女人害死的,你不仅不给娘亲报仇,还处处帮着她,皇伯父、皇祖父派了那么多官员来劝你回头,你宁可与她一起死,也不会将她交给朝廷处罚。”
“晓琴,我是你父亲。”
“可你更是害死我娘的帮凶。”
天牢里,一片静寂。
慕容愔哈哈大笑。
“慕容晓琴,你的娘亲可不是潘如,你的娘亲是……是……这牢房里的女人。”
慕容恺轻喝一声:“慕容愔!”
“我们都要死了,为什么不让她知道真相。”
晓琴才不会信。
“我娘亲姓潘,可不是那种不要脸面的恶毒女人,娘亲死的时候,那天夜里,我什么都听、看到了,她和那个白衣男人在一起,像你抱着她,白衣男人也抱她,他们抱在一起商量如何害死我娘。他们发现了我,我睡过去了,待我醒来的时候,娘亲已经被他们给害了……”
父亲要陪坏女人死,她为什么不可以诬陷一回。
朝阳连连摇头,“檀郎,我没有,我没有……”
晓琴笑,“她们说,我父亲会处绞刑,而你是三千凌迟之刑,绞刑我知道,是把人用一根绳子勒死。可三千凌迟是什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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