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昊儿让啸月上了大床,一人一狼睡大觉。
慕容慬只得在前殿的龙榻上将息。
彭子见嫡皇子归来,一张脸乐得见眉不见眼,声调变低了,说话也柔了,人跑得更快了。
而医族,因为丢了白昊,白染与太上皇又争执起来,忙着打架了,忘了白昊是怎么不见了,打听了一圈,才有人说看到白昊骑着银狼啸月出城了。
白染当即令殷方、周通等人去城外寻人。
定王府。
慕容想兄弟一回来,就与定王道:“嫡皇子回来了!”
“太上皇回来了?”
父子俩想的就不是一件事。
慕容忌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人家自己骑着银狼回来,弄得跟个小叫花子似的,要不是银狼厉害,怕是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去。一回来,就说他回来探皇后,还数落陛下像什么庶爹、后爹……”
定王道:“一岁多的孩子就自己回来了,医族到燕京可不近。”
慕容想道:“骑着狼的孩子,这路上也亏得没遇到坏人。”
“从医族到燕京,这一路都是北燕的地盘,谁敢在这一路作乱。”
定王道:“怕是太上皇走丢了孙儿正急得团团转,给他传个消息,莫让他急坏了。”
父子几个又说了一阵嫡皇子。
一岁多的小孩子,就跟大人说话一样,言词犀厉。
“我瞧是饿坏了,一入殿就吃东西。”
放出飞鸽传书。
待太上皇接到消息时,上头写的是“嫡皇孙已骑银狼啸月顺遂抵达皇宫,勿念!”
回去了,这小子居然自己回家了。
好!好!
太上皇四下里瞄瞄,趁着白染不知道,赶紧收拾东西回宫去。
他的宝贝孙儿回去了,他留在这里作甚?还是回宫带孙子去。
可是,情况不对头啊。
白染不是把昊儿当命根子,昊儿丢了两天,他怎不见人了。
“喂,白霓丫头,你师尊去哪儿了?”
白霓看了又看,有些为难。
若是说了,少不得回头又是争吵一顿。
“师尊出门寻白昊去了。”
“到哪儿寻去了?”
“进森林了,出了神木城,外头就是大森林。”
太上皇对周围人道:“快收拾,我们回家。”
陈蘅星夜兼程,每日只歇两个时辰,十天后,终于抵达洛阳城外。
阿丽指着那片树林,“天圣女,大巫女就被困在里头。”
陈蘅道:“入洛阳买些点心,着人抛进去。”她回眸看了眼同来的清君等人,“去洛阳官衙,请当地知府派官兵守在外头,莫让附近的百姓误入林子。不必随我进去,我带了信号箭,若有此箭飞出,便是里头安全,你们再入不难。”
“诺”
陈蘅背了一只包袱,里头都是她的需用品,有罗盘、有破阵石,还有她的宝剑,她自生门而入,阵内烟雾缭绕,更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冷气。
“月亮!蓝月亮!蓝月亮……”
大巫女依坐在一棵树下,浑身无力,陷入此阵,越是挣扎,越是疲惫。
她现在不再挣扎了,她瞧得出来,那条双头巨蟒不会吃她。
既不吃她,为什么就吞了她的侍女、侍卫。
她努力地回想,记得双头蟒每次吞人时,用的都是黑头。
不错,这条双头蟒有两个头,一个是青头,一是个黑头,青头古怪地带着灵气,而黑头除了阴邪气,还有一股莫名的煞气。
这片林中的浓雾,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蓝月亮!蓝月亮……”
熟悉的声音,声声传来。
她四下张望,触目处全是迷雾,这些雾有毒,闻得太多,能让人浑身乏力。
莫不是她的错觉,她在等陈蘅来救她。
“蓝月亮!”
又是一声,这次确定不是幻觉,大巫女大声道:“凤歌,是你吗?凤歌,我在这儿,凤歌!”
陈蘅寻声而望,看不到人,耳畔有着倏倏地声音,冷寒之气袭来,更有一股属于蛇类的血腥味。
她蓦地转身,却与一个双头怪物碰了正着,心跳加速。
这是一个青黑斑纹相间的巨蟒,两个脑袋,诡异地两个脑袋一个是青色,一个为黑色,青色乃是生机之力,象征着生而黑色,乃是死亡之色,象征着死。
青色能解毒,黑色有剧毒。
黑脑袋看到陈蘅,吐出了蛇信,只见那青脑袋一闪,缠住了黑脑袋,吱吱发出了怒喝声。
陈蘅道:“你是圣地守护者青蛟、黑蛟,怎的变成这副模样?你们不是两条蛟龙?”
她运出灵力,双眸掠过了金色如太阳般的光辉。
两蛟不再纠缠,齐齐俯首于地,就像是臣子拜见君王。
蓝月亮自迷雾中寻来,“凤歌,凤歌……”
陈蘅道:“我没事。”
蓝月亮看到双头蟒匍匐于地,面露讶色,“你怎么做到的,我用巫族的驭兽术都不能收服。”
陈蘅问:“你可觉出了异样?”
蓝月亮看着周围,“这条双头蟒有两头,一生、一死,一头能治人,一头能食人,我的侍女与护卫就是被黑头给吞食。”
陈蘅点了一下头,“青头有生机之力,黑头是死亡之力。”她定了定心神,双头蟒痛苦地匍匐在地,长达十余丈的蟒蛇身子在蜷缩着,摇摆着,两个脑袋痛苦的颤栗。
“他们是怎么了?”
“有人用驭兽术发出命令,让他攻击我们,要给我们下毒,他们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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