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医生打算给顾念之抽血的时候,被莱因茨制止了,“今天先到这里,她还很虚弱,等她好了再接受血检。”
莱因茨这么说,这些医生当然只有听从。
“好的,先生。”
医生们看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又觉得不算离谱。
“体温华氏100.4度(摄氏38度),低烧。”
“血压正常。”
“心跳正常。”
“脉搏正常。”
“要做ct吗?”
“等她醒了再做。”莱因茨不肯让顾念之再被折腾了,“你们只要告诉我,她的健康状况如何?”
“目前来看,一切正常。只是还有些虚弱,应该是饥饿和干渴造成的。”医生表示困惑,“我冒昧地问一句,她是从非洲来的病人吗?”
饥饿和干渴引起的营养不良,现在全世界大概只有非洲地区有这样的病况出现。
莱因茨摇了摇头,“不是。”
但是他也没有多解释,对医生们说:“给她吊两瓶营养液,快速补充营养。”
主要也是葡萄糖为主,能够迅速补充能量。
“那她的低烧什么时候能降?是因为体内有感染吗?要打阿司匹林吗?”莱因茨又问道,他对顾念之持续不退的低烧有些担心。
几位医生表示应该是营养不良引起的身体免疫力下降,只要补充了营养,等她缓过来,低烧就自然退了。
他们都是主张消炎药能不打就不打。
莱因茨看了顾念之一眼,默默地点点头,“那好,明天再看。”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医生们离开后,莱因茨特意让人把他的换洗衣物从他公寓里送过来。
换洗的衣裳送到后,他去这间特护vip单人病房自带的浴室里洗了个澡。
在浴室里刮完胡子,莱因茨想起顾念之身上的修女服。
这两天,她就穿着这身已经皱巴巴脏兮兮的修女服一路过来。
黑色修女服衬得她的小脸更加小得可怜。
莱因茨换好衣服,走出浴室,拿起手机,开始给顾念之购衣服。
他对女装牌不算很了解,随便在上搜了一下,找到一个设计师牌frisur。
这个牌子的女装以上好的裁剪和简洁的造型受到高收入年轻女性的追捧。
每一件拿出来都跟艺术一样,结合了斯堪的纳维亚风情和德国人特有的实用性。
那些图片看起来也特别适合顾念之灵动的气质。
莱因茨一件件看过去,会心地笑了。
他在手机屏幕上连连点击,给顾念之买了成打的衣服,几乎将frisur这一季的新款一打尽。
上衣、长裤、半裙、连衣裙、风衣,还有配套的鞋袜,丝巾,以及头饰。
莱因茨记得顾念之有一头很好看的长发,黑黑亮亮,跟海藻一样,还有自然卷。
内衣裤这一块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打开德国最有名的内衣站,跟顾念之买了一打成套的胸衣和内裤。
他记得顾念之说她是d,所以全买的d-cup,内裤则是买的最小号。
她那么瘦,腰细得还没有他的手掌长,也不知道这些内裤能不能挂在她腰上。
莱因茨甚至有冲动要给顾念之买少年牌,但看那些少年牌实在太难看,不合他审美,才放弃了。
给顾念之购完衣服,莱因茨又去了护肤站给顾念之买了一套la-r的护肤,然后才放心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次,不是在阿尔卑斯山的山间草地石块上,而是在全德国最好的病房里。
这里的长沙发是最好家具商的定制款,比一般的床垫还要符合人体工程学。
莱因茨一觉睡得特别熟,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五点。
长达15小时的睡眠终于让他恢复过来了。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睡在病床上的顾念之,黑发雪肤,黑与白的对比如此强烈和鲜明,明明是最简单的颜色,却像有艳光闪过。
莱因茨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起身,来到顾念之的病床前垂眸看了看。
顾念之还没有醒,依然在沉睡。
病床上连接的仪器显示她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好像昨夜在那个乡村诊所里看见的那个爆表的血压数据是他的错觉一样。
莱因茨慢慢伸出手,握住顾念之的手,正要弯腰下去,听见背后传来病房房门的声响。——有人进来了。
他不动声色将顾念之的手腕顺势塞入薄毯里面,站直了身子。
转过身,看见一个满头白发,但脸色红润,气色很好的老人站在他面前,微笑地看着他,“莱因茨,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莱因茨微笑,朝这老人微微颔首,“里德希先生。”
“嗯。”里德希拄着一根拐杖,慢慢向顾念之的病床走过来。
站在她的病床前,里德希两手交握在拐杖上,像看珍稀艺术一样看着顾念之,用英语感叹说:“e?”
莱因茨背着手站在他身后,肩背挺得笔直,不过并没有接话,里德希也没有想听到回应,他只是纯感叹而已。
“她什么时候会醒?”里德希的目光投向顾念之病床旁的各种仪器,“怎么会生病呢?”
莱因茨这时才说:“不知道,还在观察中。”
“嗯,你好好对她。”里德希看了一会儿,拍了拍莱因茨的肩膀,“我走了,有事再联络。”
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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