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站在书房门口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霍绍恒。
深幽漆黑的眸子里像是蕴着火,但却隐藏在一泓秋水里。
“怎么了?”霍绍恒拉起她的手,“不知道浴室在哪里?”
明明刚才去看过,现在她不知道浴室在哪里,当她是脑子不好使的傻白甜?
顾念之定定地看着他,一把挣开自己的手,右手托着自己的左手手腕揉了揉,淡淡地:“既然如此,这房子我不要了,就当我送给霍少,答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着,她转身就走。
霍绍恒没料到顾念之强硬到这个地步,微微一怔。
眼看顾念之已经往玄关走去,霍绍恒大步追了上去,再一次抓住她的手腕,“念之!别闹!”
“我没有闹。”顾念之被拉得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
她往后一仰,正好栽进霍绍恒怀里。
霍绍恒顺势从背后圈住她,宽广的胸怀像是一座山,能够为她遮风挡雨。
“……念之,你到底想怎样?”霍绍恒有些无可奈何,“赌气发狠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但是强迫我接受我不想要的东西,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顾念之没有再挣扎了,她垂下眼眸,看着霍绍恒拥在她身前的双臂,结实有力,一只手就能把她制得动弹不得。
霍绍恒张了张嘴,想问她什么是她不想要的,可又担心她口不择言,出让她以后后悔的话,因此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怀里的这个姑娘脆弱自卑,但又聪明自傲,这样矛盾的两种情绪汇集在她身上,有种谜一样的魅力。
实话,霍绍恒刚跟顾念之开始的时候,就知道她其实并不适合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季上将、龙议长,包括他父亲霍冠辰的顾虑都是有道理的。
开始的时候,他对她也是责任居多。
但当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已经不是理智能左右了。
两个人走到现在,陷进去的不止有她,也有他。
他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马上就着手结婚事宜。
以顾念之的身世,要跟霍绍恒这个位置的人结婚,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但他想方设法,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不过这些事情,顾念之不了解,而她在乎的,也不是结不结婚。
她虽然聪明绝顶,在自己的专业上游刃有余,但对于感情,她也不过只是一个19岁的姑娘。
和他这个马上就要满30岁的人相比,在这方面确实想得不一样。
霍绍恒深沉如夜空一般的黝黑眼眸微闪,拥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终于妥协:“……这是你的房子,明天我把我的东西拿走。”
霍绍恒突然服软,顾念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胸口腾地涌起一股热潮,一直上升到眼底,差一点就要化为泪水倾泻而出。
顾念之足足愣了一分钟,才眨了眨眼,止住那股泪意,在霍绍恒怀抱里转了过来,面对着他站着,没有错过他眼眸深处闪过的一丝黯然之色。
从军这么多年,去海内外各大国家的最高情报机构打听打听,华夏帝国的霍少将什么时候服过软?!
一个在枪林弹雨中都不会妥协一个字的铁血男儿,却在她面前退让到这个地步。
顾念之真的内疚起来。
她是不是太过份了?
那么决绝的话,是伤到霍绍恒了吗?
霍绍恒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她,双唇微抿,继续:“……给我一点时间,我明天让大雄来收拾我的东西。”
顾念之垂下眼眸,饱满的菱角唇嗫嚅翕合着,最后声:“……你以后还是能来做客,跟大雄哥、泽哥他们一样。”
总算没有坚持不要这套房子了……
霍绍恒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把姑奶奶哄好了。
他顺势抱紧她,亲了亲她的面颊,“嗯,现在去洗澡,我给你放水?”
“好。”顾念之乖乖地答,“我去拿衣服。”
霍绍恒去了浴室,顾念之回卧室找睡衣。
她打开衣橱,一眼就看见自己一直用来做睡衣的黑色t恤,都是霍绍恒部队里发的常服,崭新的一沓搁在衣橱的格子里。
她顺手拿了一件,又拿了条才去浴室。
浴室里,水已经放好了,霍绍恒半跪在浴缸前给她往水里加精油。
顾念之嗅了嗅,是她最喜欢的保加利亚玫瑰精油。
霍绍恒试了试水温,回头看见顾念之站在浴室门口,她手里拿着的还是他的黑色长t恤。
“可以了,你洗吧。”霍绍恒站了起来。
顾念之在门口让开一条路,看着霍绍恒走了出去。
她又松了一口气。
还好,霍绍恒没有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
顾念之微笑着关好浴室的门,开始泡澡。
霍绍恒回到书房,查了一下邮件,然后给阴世雄发了条消息,让他明天下午来收拾东西。
今天是周六,明天是周日,他还有一整天的时间。
书房的门没有关,过了一会儿,听见浴室的门开阖的声音。
霍绍恒知道顾念之是洗完了。
他坐在书房里没动,直到顾念之过来跟他晚安,他才回过头看了看她,:“晚了,去睡。”
顾念之点点头,笑着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这是她在自己买的房子里过的第一夜,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顾念之回到床上,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床和被子、床单,都是她在特别行动司用惯的牌子和型号,因此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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