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东一摊手,“不过,那个超市的门锁是电子密码锁,而且为了避免出现将人误锁在里面的意外,就算门锁上了,冷库里头的人只要知道密码,就能从里头将门打开。”
“能从里面开门的前提是里头的人神智清醒,而且能自主行动。”
柳弈立刻提出反驳:“只要死者当时已经昏迷不醒,或者以某种方式束缚住的话,还是能将人关在冷库里冻死的。”
他的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敲击着,“我记得,张寓的毒物分析已经做过了,确实没有检查出安眠药一类的成分,不过,如果是这样,似乎应该考虑做一做其他不太常见的毒物检验了。”
安平东蹙起眉,“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他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递给柳弈看:“张寓当时其实还留下了一封手写的遗书,只是被他的二儿子偷偷藏起来了,直到他成为疑凶以后,才把它交了出来。”
柳弈接过相机,一目十行,将老人的遗书扫了一遍,脸上的表情更加惊讶。
“虽然还没有做笔迹鉴定,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这封遗书应该不是伪造的。”
安平东挠挠下巴,“根据张寓次子张文强的口供,他说他爸最近几年沉迷麻将和桥牌,在牌桌上输了不少钱,又欠了数额巨大的高利贷,他已经连房子和超市都抵押了出去,之所以会自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么,既然是自杀,张文强又为什么要移动尸体和伪造现场?”柳弈追问道。
“张寓曾经买过两份大额健康保险,张文强说,如果他爸是病死的话,他们就能拿到赔付,但如果是自杀的,保险赔付就报销了。”
安平东继续说道:“我琢磨着,如果是要杀人后伪装成急病而亡的话,方法有那么多,犯不着用把人关在冷库里这么曲折又猎奇的方法吧?”
柳弈没有回答,而是依然看着手机屏幕里老人的遗书,眉头蹙起,似乎陷入了思考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咣当”一下重物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一个年轻男生的惨叫声。
柳弈和安平东同时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门边,将办公室的木门一把拉开。
门外是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直抽气的李瑾,还有他身边散落了一地的档案袋。
因为研究所的特殊x_ing,对卫生要求很高,走廊一天起码拖两遍,每次都必须过一轮消毒液。
这会儿走廊地板刚刚拖过,瓷砖又s-hi又滑,李瑾原本只是打算来给柳弈送整理好的卷宗,没想到因为太过紧张,脚下一个没留神,直接在对方的办公室门口摔出了个鸭子坐,而且因为这高难度的姿势让他抻到了大腿根,现在疼得他浑身冒冷汗,连站都站不起来。
柳弈只扫了一眼,就猜到这冒冒失失的小实习生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伸出手,拖住李瑾的手臂,将人半扶半拽了起来。
“怎么样,没事吧?”
柳弈好心地问道。
李瑾一张脸涨得通红,脑袋摇得跟甩拨浪鼓似的,又想弯腰去捡散落在地的档案袋,可是一动就觉得大腿根连着两条下肢都扯得生疼,他又忍不住“哎呦哎呦”地叫唤了起来。
柳弈眉角抽了抽,心想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一个比一个废柴,得娇花成什么样,才能拿几个文件袋都能来个平地摔!
不过他面上还是维持着温文儒雅的绅士做派,亲自将满地的档案袋捡了起来,回身放到办公室的书架上,才拍了拍在一旁袖手旁观的安平东,“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安警官你也该走了。”
说着,他又朝着满脸羞红的李瑾温柔一笑,“小李今天也辛苦了,我顺道开车送送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案子到这里就暂时结束啦,留下个小尾巴,会在别的案子里交代~⊙▽⊙
第7章 1.dee-06
柳弈的座驾是一辆很w7系。
当李瑾看到车子的时候,两眼发直,简直恨不得立刻就跪倒在柳主任的西装裤下。
要知道,法医这个职业,可是传说中的“dtired、□□elly,又脏又累又臭,最重要的是,poor,出了名的非常贫穷。
就算混到柳弈这样的职称,其实月薪也不过就是城市里普通白领的水准,虽然不至于三餐不继揭不开锅,但也绝对不是动辄买得起豪车的收入。
加上柳弈平日里非常注重衣着打扮,衣裤鞋包,一身行头都是精心搭配过的,不仅品味独到,而且从没见着便宜货。
在旁人眼中看来,像柳弈这样穿得起名牌,开得起豪车的,简直就差在额头上明晃晃地印着“高帅富”三个大字,显然是本身家境就非常优渥的人生赢家。
李瑾自问不是个拜金市侩的人,但柳弈这般无论相貌、学历、x_ing格还是财力都无可挑剔的男人,完全就是他心目中完美情人的样板,光是想象有朝一日能和他成为恋人的画面,就让他如坠云端,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了。
只是,妄念归妄念,李瑾也明白,他光是追戚山雨就花了了整整两年半,而柳大主任这等神仙人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远比毫无恋爱经验的戚山雨不知要难搞多少倍……
就在李瑾脑中的小剧场已经演到两人圣诞夜在旋转餐厅一起吃烛光晚餐的时候,柳弈已经将车子驶出停车场,往小实习生租住的单身公寓驶去。
一路上,李瑾都在用余光偷偷瞄着驾驶座上的英俊男子,直到车子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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