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紧抿薄唇不吭声,似乎在想拒绝的说辞, 恒瑞再次激将, “我说过, 只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并不会强求舒颜。你为何就是不敢让她见我?难不成你对自己没自信,怕她跟我走?”
舒颜那种没心没肺的女人, 怎么可能对恒瑞生出情愫?为着那瓶药, 也为了让恒瑞死心, 犹疑再三,福康安终是点了点头,“带你去见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有我陪同,我要守在门外。”
见一面说句话也要被旁听,恒瑞自是不情愿,“哐”的将食碗撂至一旁的石桌上,言辞迫切的向他陈述眼前的情势,“东西在我手里,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真以为凭这个就能威胁得了他?微拧的眉峰隐着一丝愠色,负手而立的福康安正好触到垂在身后的发辫,辫尾系着几颗珊瑚,一怒之下,不小心拽掉一颗,在指尖来回转了几圈,最后被他掷于湖面,溅起几圈水花,惊得鱼儿四下逃散,与此同时,风间传来不耐的警示,“答应也只是看在表亲的份儿上,并不代表我真对你无可奈何。我不想因为一个姑娘而与你撕破脸,希望你也适可而止,一旦惹急了我,我有的是手段将药弄来,你连讲条件的机会都没有!”
相处多年,福康安的脾气他还是清楚的,实则恒瑞也只是仗着亲人才敢威胁,他也懂得适可而止,若再继续犟下去,指不定福康安会做出什么事来!
且他自认这份感情光明正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让人听着也没什么大不了,若然舒颜真与他两情相悦,那福康安亲耳听到之后也该死心了吧!
当然这只是他的臆想,舒颜究竟会如何抉择,谁也说不好。
心知这次见面机会难得,去的路上恒瑞便在暗中鼓舞自己,一定要将心里话说出来,省得错过遗憾。
待两人到得云泉居后,福康安如约定的那般,抱臂静立在门外的墙边,只让恒瑞独自进去。
彼时舒颜正在屋里学着绣鞋垫,以往还有锦湘陪她说话逗乐,而今离开,她还真有些不习惯,雪阳的性子沉稳些,舒颜才与她接触,也不好意思与之玩笑,闲来无事只能学着做些针线活儿打发光阴。
听到稳健的脚步声,舒颜随口招呼着,“你倒是挺闲,每日都往这边儿跑,除了损我还会作甚?”将那根粉色的丝线自鞋底穿过来之后,她才得空回首,一抬眸不觉讶然,来人不是福康安,居然是恒瑞!
“二爷?”惊诧的舒颜忙将手中的活儿放下,起身去迎,还以为他们兄妹二人一道过来的,然而张望了许久也不见锦湘的身影,舒颜不觉好奇,“锦湘呢?她没过来?”
今日这场合,锦湘不适合同行,恒瑞也就没知会她,淡笑着解释道:“锦湘今日陪我额娘去上香,改日得空再单独来看望你。”
“没事儿,她忙完再说,我不着急,就是有些想念她。”招呼他坐下,舒颜执壶为他倒了杯热茶,置于他面前的桌上。
抬手虚扶了一把,恒瑞点头致意,说起此事,他深感愧疚,“若不是恒宾夫妇挑事,你也不会遭这样的罪,偏偏那日我不在府上,没能及时搭救,实在抱歉。”
“二爷千万别这么说,”冤有头债有主,舒颜一向明事理,自不会胡乱怪罪,还反过来劝他,“突发意外,谁也无法预料,错的是那些在背后搞鬼之人,并不是你,万莫自责。”
听她这语气,似乎另有隐情,现下碰着面,他正好可以问一问那日的情形,“背后之人?你是指谁?”
沉吟片刻,舒颜也不敢确定,只将那日的情形大致复述了一遍,“恒宾坚称收到有我署名的字条才会去后园,可我是收到有你名字的字条才会过去,但你当日在宫中,并不在家,足以证明有人假冒你的名义写的这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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