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闷闷应了一声,她越发愧疚,“那就是我的问题咯!抱歉,惹你不高兴了。”
看她闷闷不乐的模样,他反倒心下微喜,翻身枕着胳膊侧面向她,“你好像很在意我的状态?我不高兴你也不开心吗?”
有吗?她也不晓得自个儿这是怎么了,打从他离开之后,她就一直在琢磨,归来后他也没个笑脸,也不说话,她心里越发不安,这算是在意吗?
心虚的舒颜倔强否认,“才没有,只是随口一问。”道罢她又翻了个身,面朝墙,不再多问。
察觉到她的在乎,福康安这闷了一日的心啊!终于得以舒展,即便她嘴上不认,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在意。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日子也不是白相处的,她应该已对他慢慢生出好感,只是不好意思明言罢了!再这么发展下去,彼时郎情妾意,圆房不就顺其自然了吗?
如此想着,他反倒不着急,等着瓜熟蒂落。
当晚两人都没再说什么,只因他饮了酒,实在困乏,次日她还以为他仍会赌气,哪料他竟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跟她说话,笑容又回到了面上,难不成真的是她太敏感,想太多?
不管怎样,只要两人能和平相处就好。至于婆婆那边,每日她都会过去请安,那拉氏念在儿子的面儿上,也没给她摆脸子,只道镯子的事既往不咎,既嫁进来,往后便是一家人。
饶是如此,那拉氏仍觉着老大老二媳妇儿更顺眼一些,时常与她们说笑打趣,对舒颜到底没那么亲热,舒颜也不在意这些,毕竟是婆婆,没有血缘关系,面上过得去即可,指望人家真把你当亲闺女看待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她这般家世,婆婆瞧不上眼也正常,她有自知之明,也不会心生嫉妒,好在郡主大嫂和公主二嫂皆是好脾性,大嫂不大爱吭声,舒颜也是听福康安说起才知,原来大哥福灵安为国捐躯,英年早逝,大嫂只有一个女儿为伴,是以性子寡淡些。
二嫂乃是和硕和嘉公主,纯贵妃的女儿,夫妻和睦,这人也活络些,时常面带笑意,性子温和,从不苛责下人,深受众人敬重。
福康安的姐姐已然成婚,嫁的乃是十一阿哥,这一家子都与皇室子女结亲,可见乾隆对富察皇后有多钟爱,爱屋及乌,对富察家族的后人亦是百般照顾。
妹妹雯钰尚未出嫁,舒颜见过几回,瞧着也是个纯善的姑娘,他还有个弟弟福长安,年方十一,在宫中做阿哥伴读,甚少回来,她也就见过一回而已,算来这一家并没有什么难相与之人,她将来的日子应该好过些吧?
府中的日子尚算安定,只是有桩心事未能了结,她始终有愧。傍晚归家的福康安进屋后不见舒颜,一问下人才知她到后院散心去了。
闲来无事,他换了身常服便去找人,远远瞧见她正斜倚在雕花长廊的美人靠上,弯曲的手背轻支着额鬂,衣袖就此下滑,露出细长皓腕,成亲那日的金镯早已被她取下,她嫌那个太招摇,换了只果绿色的翡翠镯子戴着,色泽清新,质地通透,很适合这炎炎夏日。
福康安悠哉悠哉的踱步过去,实则舒颜的余光已然瞥到他的身影,早知是他,他还故意在背后蒙她双眼,她便配合的猜了句,“雯钰?”
随后覆上他的手摸了摸,又否认的道:“不对,雯钰的手没这么粗糙。”
反握住她的手,福康安坏笑道:“自是没你的细滑。”顺势紧拉,再不肯松开,舒颜也不反抗,任他拉着,但面色不愈。
在她身畔坐下的福康安正想调笑两句,抬眸便见她双眸呆滞,似是心神不宁。一问才知,原是在为锦湘的事发愁,“顶替选秀一事我并未与她说实话,成亲那日她和雯钰一道过来瞧见了我,虽未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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