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已经识路,自个儿也能找来,恒大哥不会将我阻在门外的吧?”
恒瑞摇头淡笑,“怎会?随时欢迎。”
看他这态度,似乎并没有因为方才的玩笑而不悦,柳白微不禁在想,恒瑞到底是没把文元的话当回事,还是说他并不排斥呢?
估摸着应该是前者吧?想太多只会分神,也得不出个结论,柳白微勉强自己打消纷乱的思绪,不要再给自己找不痛快。
回去的路上,兄妹二人各乘一匹马,既不赶路,便慢慢前行,路旁池畔的荷花开得正盛,粉色荷瓣娇美动人,一瞧见这荷花,思绪又飘回至往昔,那日她正在赏荷花,才被那些小混混给围住,恰在此时,恒瑞路过,仗义相助。
原以为将他母亲的病看好之后,两人便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孰料竟会生出后来的这些事端,一再与他联络,导致她那颗本已平静的心又开始暗暗浮动,这种感觉很不妙,她一壁惶恐,又一壁渴望着与他相见,真怕自个儿越陷越深,难以自拔啊!
偏这大哥还作死的瞎说话,害得她窘迫得想撞墙,一再提醒他,切不可在恒瑞面前胡言乱语。
“现下他不在,你就跟我说句实话呗?是不是喜欢他?”
迟疑片刻,柳白微才黯然开口,“他是满洲贵族之后,我却是汉家平民女子,门不当户不对的,何谈感情?往后莫再说这种话,省得教人笑话咱们不知斤两。”
“那些个话本子里不是经常有穷秀才和闺阁千金,或是大将军与农家女的传奇故事嘛!感情这种事向来不遵循常理,一旦心动,哪里还顾得了那么许多?”
说起这个,柳白微不觉苦笑,“你也说了,前提是得心动,可你看恒瑞像是会对我心动的样子吗?”
默默回想了一番,柳文元觉着应该是有的,“若不是对你有感情,为何一再帮咱们?”
她倒是希望恒瑞是因为她再一再伸出援手,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并不是这样,只因恒瑞的目光甚少落在她面上,即便偶尔迎上视线,也坦荡无波,察觉不出任何情愫,是以她很清楚,“因为道义,因为我曾把药膏偷出来给他,他觉得有愧才会帮咱们。”
说起那药膏,她隐约觉得,恒瑞对那位面上有伤的姑娘应该是很在意的,否则又怎会撒谎求药?只是那姑娘明明是福康安在意之人,他们兄弟若是喜欢同一人,那岂不是会反目成仇?但他们的关系似乎还很要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白微猜不出来,也认为自己没资格多管。
只深叹一声,回望着身后的荷花,怅然若失。不是她的风景,又何必让她路过?过后念念不忘,却无回响,实乃折磨!
柳白微不知道的是,恒瑞的确喜欢过舒颜,但如今也是真正的放下了。不见时不会再去念想,再见时也不会再起什么波澜。
关于柳家人的好意,恒瑞也如实转达给福康安,福康安倒是没什么意见,“可以啊!后日便得空,不过酒楼的菜品咱们都尝过,没什么新鲜感,不如去她家,尝尝家常小菜如何?”
却不知柳大夫是否同意他们道家中做客,恒瑞还得先问清楚再定地点。
当然福康安也只是提议,柳大夫若真不情愿,他也不会强求。
柳白微听闻福康安的建议时倒没什么意见,反正她做的一手好菜,正好可以露两手,让恒瑞也尝尝她的手艺,柳大夫起先不大同意,他不喜家中人多,这才想让他们去酒楼,然而女儿却劝他说在家中做菜更节省,“爹您想啊!那两位可都是达官贵人,请他们去酒楼必不能小气,否则人家会嫌弃的,女儿听闻那大酒楼中随便一顿宴席就得上百两银子呢!还不如在家做,这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女儿都能拿来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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