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头皮发麻:“哥你关了手电筒,我看着害怕。那怎么办啊?”
“···你真特么是个传奇人物。”薛西泽无语,杨涛还真是个傻白甜,扎这么深的伤口还能这么淡定。
不过想想也是,翻墙都能把自己自挂东南枝的大佬,有什么是他怕的。
“什么怎么办啊!妈的打120啊!”萧子楚也上来了,一看那狰狞伤口就受不了了,直接掏出手机按了紧急呼叫号码。
“嘤嘤,这样我们不就暴露了吗···”杨涛暗自纠结。
“手重要还是处分重要啊!!!”薛西泽和萧子楚一起吼他。
就这样,随着救护车“完辽完辽”的鸣笛声开进春一,三人先是去医药给杨涛打破伤风针、缝伤口等一系列操作,接着一大早又被提溜到教导主任办公室,每个人记了一个处分。
其实被抓的学生不止他们三个,奈何薛西泽和萧子楚的知名度还不小,这事儿一下子就让群众们沸腾了——
级草和校草携手私奔(至网吧),翻墙(救人)未遂,被铁面无私的教务主任抓住,记了一过!
至于罪魁祸首杨涛,因为没什么存在感,精瘦得和个猴儿一样,就被人有意无意的无视之。
这事儿老罗就算想护着也无可奈何——
学校最近正是抓去网吧通宵的学生呢,风口浪尖上,三个菜鸟就撞了上去,这处分还真没冤枉他们。
还在更年期的教导主任正愁没有典型呢,见到三人,当即拍板,让其中形象最好的薛西泽同志喜提下周一的国旗下演讲。
在全校师生的注目下,进行发自肺腑、灵魂深处的忏悔!
网瘾少年不可取!
最惨的还要数杨涛,刚从医院包扎好伤口出来,家长就被请到老罗办公室,被揪着耳朵好一顿鸡飞狗跳。
萧子楚老班的办公室和老罗不在一块儿,不过听他班上的同学讲,也没少了一顿揍。
薛西泽妈妈是最后一个来的,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学生们课间操回来。
薛妈妈一看就是很有涵养的高知分子,保养得当的脸上总挂着一抹得体的微笑,她倒是没有动手揪薛西泽,反而在问清楚老罗事情缘由后,夸赞薛西泽没有抛弃同学的精神很对。
那温柔的语气当即让死狗一样在旁边罚站的杨涛羡慕哭了。
薛西泽和杨涛排排站,得意洋洋,一脸“我家的我家的”,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老罗也没把这事儿当成多么上纲上线的事情——
相反地,男孩儿要是不闹腾,整天和女娃一样在教室里规规矩矩地背书习题,才让人发愁好吗!
送走了薛妈妈后,老罗扫了眼站在办公室角落当盆栽背景的两人。
两人立马挺直腰板,拿出军|训时站军姿的热情表现自己。
老罗挥挥手:“快滚快滚。”
薛西泽冲老罗讨好一笑,像离弦的箭一样,和杨涛前后蹿出了办公室。
没办法,脚太麻,他们需要运动来缓解一下。
……
回到教室,两人的事迹早被班上众人所知。
杨涛通宵后眼睛挂上了两个黑眼圈,写字的右手还缠上了厚厚的绷带,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蹭到了璟雯身边。
“嘤嘤,组长,我的手受伤惹,这一周能麻烦您帮我记下笔记吗?”
璟雯扫了他一眼,发现手确实不方便写字了,觉得要发挥一下同学的友爱互助精神,没多想就答应了:“好,下周过来拿。”
“好!!!”
奸|计得逞,杨涛欢呼一声,野马脱缰般一个跳步想回自己座位抱书过来。
说真的,璟雯的笔记千金难求,她没有做笔记的习惯,只是一次偶然情况下,帮赵雪梳理了几章数学的笔记,大家这才明白学霸的笔记闪烁着神圣的光芒,自带逻辑buff加成,本来还很难的知识点一拆分重新组合,突然变得很清晰了。
呜呜,一想到组长能专门为了他做笔记,他就要感动的冒泡泡。
结果刚跳了一步,就撞上了一个疑似碰瓷的高个儿。
杨涛怒目而视:“干嘛?!”
“你特么也好意思,拍着你良心说说,你平时上课自己写笔记吗?”薛西泽戳杨涛的小身板说道。
“略略略组长已经同意了,你嫉妒也没用!哈!哈!哈!”杨涛有点找不着北,要飘了。
薛西泽皱眉瞪着他,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什么法子,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转身走到璟雯身边,说道:“呵呵,怎么好意思麻烦你,是我带小涛子出去玩的嘛,我照顾他就行了,笔记啊作业啊这些都不成问题,我的我的。”
璟雯怀疑道:“真的?”
薛西泽点头:“嗯,你信我总比信那鸟人好。”
“……·”
既然有人想做,璟雯想了想,还是让给迫切想要做这件事的同志好了:“好吧。”
杨涛委屈,
杨涛哭唧唧,
杨涛还想说什么。
奈何被薛西泽一把夹住了脑袋,哥俩好状把人带离了现场。
又是好一顿揍。
……
周一,例行的升旗仪式。
国|歌响起,春一全体学生顶着寒风,像取暖的帝企鹅一样扎堆,表情木然,盯着升旗手缓缓把红旗“嘎吱嘎吱”给扭上去。
天气逐渐转冷,他们冷得已经没心思在乎旗帜到底飞没飞起来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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