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笑的岔了气,蹲在地上,直喊肚子疼。
霍远周半蹲下来,将她打了个横抱抱起放在长椅上,“出息!”
路遥双手搂住霍远周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胸口,“霍远周,你怎么喊得出口的?”说完,她又笑了。
毕竟他可是喊了老路快三十年的大哥。
霍远周:“长兄如父,路老师对我来说,亦兄亦父,有什么喊不出口?”
那个‘爸’,是他三十多年的有记忆的人生里,第一次喊出那个称呼,也可能小时候喊过自己的父亲,但他没有丁点的印象。
他对自己父亲的印象为零,父母走的时候,听奶奶说,他不到两周岁,山村太穷,连张照片都没有,所以他不知道父母亲的样子。
记忆里好像有那么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可再怎么努力去想,都记不起父亲的模样。
但他想,父亲一定是个跟山一样的男人。
因为村里人说,原本父亲可以在那次山体滑坡的灾难中活下来,可为了救自己的妻子,也就是他的母亲,父亲再也没有出来。
山里的人,没有文化,不懂爱情是什么,但那一定是最美的爱情。
“怎么不说话?”路遥抬头看他。
霍远周笑笑,随口问了句:“你想听我说什么?”
“听你喊我老婆。”路遥以着俏皮的口吻说道,说完还冲他扬眉眨眼。
霍远周:“...”捏捏她的脸颊,“上去吧,看看咱爸有没有被气的血压飙升。”
咱爸?
路遥忍不住又笑,还真不要脸。
老路回到家后,脱了外套就往沙发上一趟,对着厨房里的路妈妈大声喊道:“老婆,给我找几粒速效救心丸。”
路妈妈正热了牛奶,准备喝了睡觉,她端着玻璃杯走出来,半开玩笑:“你不是见到了小学同学么?怎么,激动的心脏难以承受?啧,就这点心理承受能力?”
老路心道,让霍远周喊你妈试试!你还不得当场就得送去急救!
“诶,到底怎么了?”路妈妈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饶有兴趣的问:“是你小学同学娶的老婆比我好看,你受了刺激,还是他孩子比咱们遥遥优秀,你意难平?”
“都不是。”老路喘着粗气。
“呵,那你哪根筋搭错了?”
“回来的路上遇到个大男人,逮着我就喊爸。”
“哈哈,你跟个神经病计较什么,我还以为是小美女劫色呢。”
“...”
这时路遥开门进来,看到老路平躺在沙发上,还一直不停的揉心脏,她想笑,又憋住。
换上拖鞋,走过去,“老路,你这是吃撑了?”
路妈妈笑说,“你看到谁吃撑了揉心脏的,你爸回来的路上遇到个神经病,被气的。”
“是么?”路遥瞥了眼老路,岔开话题,“妈,你们明早就回去吗?几点?我早起送你们去机场。”
路妈妈喝了几口牛奶,回她:“不用了。”
路遥拿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就开始啃起来,“没事,我起的来,你们打车不方便。”
“暂时不回去,周末再走。”
“嘶。”路遥吐吐舌头,一个激动,咬到了舌尖,她杏眼圆瞪,“什么?要周末才回去?”
搞什么呀!
路妈妈点头:“这星期你爸学校也没什么事,我就跟公司请了几天假,正好趁这几天把你房子的事定下来。”
路遥赶紧说:“妈,房子的事有蒋迟淮,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可千万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耽搁工作。”
路妈妈把杯里的半杯牛奶递给老路:“喝杯82年的牛奶压压惊。”转头又跟路遥说:“搁以前,我肯定不会请假,这不是上了年纪,想法就跟以前不同了么。”
“妈,你正年轻呢,我同学都说你是我姐。”路遥尽捡好听的说。
“你就是喊我妹妹也没用,我说了留下来就不会改变主意。”路妈妈挑眉:“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不等路遥辩解,路妈妈接着又说:“我跟你爸在这里也不影响你跟迟淮约会,我还告诉你,我已经跟公司打申请,我要辞去总公司执行总裁一职,申请负责北京的分公司。”
路遥掏掏耳朵,“妈,您说什么?”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哭腔。
路妈妈按按颈椎,“最近这两年,我感觉力不从心,毕竟马上就要五十岁,精力也跟不上,是该给底下的小年轻让位置。”
“妈,您这样叫任性,我小舅是不可能放人的。”
“他敢!这回董事会要是不批,我直接辞职不干了。”
路妈妈话锋一转:“对了,我跟迟淮商量过,这公寓我买下来,地段不错,小区环境也不错,离cbd中心就是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以后你上下班方便。我们分公司就在小区前面那个路口,以后我上班走路过去。”
路遥:“...”欲哭无泪,“妈,您要跟我一起住?”
路妈妈点头:“有问题吗?两百平的房子你嫌不够住?不够住我们就把楼上也买下来,两户打通,你住楼上,我跟你爸住楼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也不小了,想要自己的空间...”路遥的声音越来越小。
“等你结婚后,你想住哪里我也不管你,到时候我和你爸也不会跟你住,你要什么自由,我们都给你,但是现在不行。你知道我对你恋爱唯一的底线就是,婚前严禁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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