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干嘛拦着我?你看她,把我们家脸都丢光了!”顿了顿,又气不过道,“和郁家那些人一个样子,都是见钱眼开!”
“不是她拿的。”丁瑜君淡淡道。
“眼见为实!”陆娇依在周围看了看,“你没看我哥都觉得没脸人都不知道去哪了,他都不好意思再给那个破落户出头!”
“少说两句。”丁瑜君沉着脸发话,视线落在面不改色的郁安夏身上。
她相信在这件事上郁安夏是无辜的,不过她那么笨被这么浅显的伎俩给算计到,那也是她活该。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有一双火眼金睛,未必看不出其中猫腻,可十个人中只要有那么一两个信了,三人成虎,流言只会甚嚣尘上,越传越离谱。就像当年两人离婚的事情一样。
丁瑜君并没有打算给郁安夏撑腰。
倒是陆澜馨看不下去,起身站到了郁安夏身边:“我相信夏夏说的,这事肯定有问题。”
柳雪冲郁安夏挑眉,精心修饰的脸上噙着得意又挑衅的笑:“能有什么问题?这可是当场抓获!”
她就知道这事出不了岔子。
固然在陆老夫人寿宴上闹出事来可能会得罪陆家,但将来有易家在其中周旋,这事用不了多久就会过去,时间问题而已。至于郁安夏,在这种场合闹出丑闻,她只会成为陆家的弃子。她也不担心易宛琪事成后会翻脸不认人,毕竟这也是个把柄。柳雪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无脑,答应这件事原本就做过深思熟虑,并不是一时冲动为了所谓好姐妹出头。
等到众人议论够了,郁安夏才抬脚迈上前一步开口。
她将深海之泪拿在手里,项坠的璀璨光芒随着轻微晃动越发流光溢彩,只是出口的话却让所有人都跌破眼球。
她笑道:“这并不是真正的深海之泪,只是仿制品而已,我为什么要偷一样根本就不值钱的东西?”
“这不可能!”柳太太第一个站出来反驳,“这是我先生特意派人在瑞士拍卖会上拍回来的,价值千万,你轻飘飘一句话就说它是假的,也太可笑了吧!”停顿了下,语气稍缓,但属于上流社会漠视下一层的高高在上却不自觉流露,“郁小姐,我知道肯定是雪儿弄丢你不小心拾到了,并不是刻意为之,我不打算追究,你也没必要红口白牙的说瞎话。”
“柳太太,我既然说了,自然就会为自己的话负责。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鉴定一下。”
“鉴定?现在上哪去找珠宝鉴定师?”柳雪抢着开口。她认定郁安夏是在拖延时间蛊惑人心。
她爸她妈一向恩爱,银婚礼物不可能送西贝货,她们家又不是缺钱。
“既然是真的就不要怕鉴定!”陆老夫人声色俱厉地发话,不止她,主座上的陆家人,没有一个脸色是好看的。
这种幼稚的小把戏只能骗骗陆娇依这种无脑的人,他们身居高位,哪个不是大风大浪中过来的,岂会轻易相信?
“老夫人。”郁安夏不紧不慢道,“其实不用请珠宝鉴定师那么麻烦,我有办法。”
说着,招手让离得最近的一个女服务员过来,凑近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她说话的声音太小,柳雪伸长了脖子都没能窥探到只言片字。倒是就站在旁边的陆澜馨听了后饶有兴致地挑起精心修饰过的眉,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
服务员匆匆离开,大约五分钟后再度回返,手里还多了一个托盘,里头放了一碗清水、一副一次性手套以及一袋未拆封的棉签。
郁安夏示意她将东西都放到桌上,自己走过去一面将手套戴上一面道:“真正的钻石有疏水性,将水珠滴上去后很久都不会散开,但如果是假的钻石,在相对短的时间内就会散去。这就是珠宝鉴别里面常用的滴水测试。”
她说完,一手托起深海之泪将之放平,一手拿着棉签蘸了水珠滴在相对平滑的表面。
动作之专业,让人看了一时间挪不开眼。
宴会厅里将近一百多双眼睛齐齐聚焦过来,等着呼之欲出的答案。
不消片刻,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水珠真的散了!”
“是啊,原来这项链是假的啊!”
“柳家家境又不差,柳太太怎么会戴个假项链?”
“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柳先生确实是拍了真的,不过送给了外面的小妖精,自家的只好送个假的敷衍了事了。”
论起八卦能力,这些表面光鲜的贵妇人长舌起来什么难听话都说得出。
“这不可能。”柳太太瞠目,脸色渐渐煞白,就连否定的声音都不像之前那样底气十足。
“你在胡说!”柳雪不服气地冲出来叫嚷,“凭什么你说这样鉴定就是假的?要是假的刚刚在休息室你怎么不说?就是你偷了项链现在给自己找借口开脱!”
话音落——
“我相信郁小姐说的话。”一袭淡青色礼服的优雅中年女人从人群中走出来,与她并肩的男人,郁安夏认识。
她冲那人颔首,浅浅一笑:“王总。”
此人正是上次在明景山和陆翊臣谈生意的那位王总,这中年贵妇,不用想肯定是王太太。
王太太娘家也是茗江市本地的大家族,王总此次陪太太回娘家,顺便受邀参加寿宴。
王总笑道:“郁小姐,上次在明景山一别,回去后,我太太就一直念叨着让我介绍你们认识,说是要好好和你讨教一下珠宝方面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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