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他,就注定要与安稳的日子绝缘。
总统夫人的位置不好坐,他母亲就是个鲜活的例子。
他怕沈清左右摇摆,不够坚定,而后想着怎么抛弃他。
“你勒着我了,”沈清开口,陆景行手臂稍稍松了松。
“只是一声感慨而已,别想太多,”透过镜子看见男人忧愁的情绪,沈清淡淡柔柔开口宽慰他。
后者嗯了一声,拿起吹风机继续给她吹头发。
头发越长越难吹,沈清做了些许时候绝的腰酸,伸手扶了扶后腰,“头发要剪了,”她喃喃开口。
陆先生拿着吹风机的手不停;“不减、挺好。”“太长了不好吹。”“我来就行。”
简单,直白且温情的对话何很难不让人温心。
第三日,陆景行开始前往总统府,不过是每日未曾逗留时间不是太长。
直至他后背伤完全好利索才恢复正常上班时间。
六月中旬,陆太太如往常一样被陆先生从床上挖起来,半搂半抱着人换衣服,伺候洗漱,简单吃了些早餐带人去了医院。
临出门时,苏幕叮嘱了番,让陆景行不要忘了将检查东西拿回来给老太太老爷子看看。
后者应允。
车内、沈清哈欠连天,满脸不满,单手撑在车窗边儿上昏昏欲睡,陆景行伸手欲要将人带过来却被他躲开。“乖、回来了再睡,”见不得她伤心的模样。
“就不能晚点?”沈清抱怨,没见过那个孕妇孕检是起五更的。“晚点我要去总统府,回头缺席你又该有意见了,”男人笑着言语,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满是宠溺。
沈清默,不言语。
例行孕检向来是陆景行操心她不过是配合而已。
这日与往常不同,沈清出来许久,陆景行站在病房里与医生浅聊着。
直至出来,男人面上笑容淡淡,迈步过去伸手将自家爱人从长凳上带起来俯身在其唇边落下一问。
“怎么了?”沈清问,有些莫名其妙。
“阿幽好像从来不关心宝宝性别,”男人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顶,薄唇贴着她光洁的额头轻声开口询问道。“都一样,”沈清答。
是她自己生的,男孩女孩都一样。闻言陆景行笑了,温温淡淡,还点了点头端着一副确实是这样的脸面同沈清言语。
“你呢?”沈清反问,。
陆先生伸手牵着自家爱人往电梯口而去,俊雅含笑开口;“希望是男孩。”“重男轻女?”沈清似是有些不可置信,驻足脚步仰头望着自己爱人。
男人闻言,微眯着眼,毫不客气的一个栗子赏下来,但动作是及轻的。
重男轻女,亏她说的出来
陆景行从小接受的是国际教育,不存在哪些狭隘的守旧思想,重男轻女搁在陆家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沈清撇了撇嘴摸了摸脑袋。
希望是男孩,是因为在陆家这个地位上,不管是男是女,生下来的第一个孩子都会成为注重培养的对象,被寄托浓厚的期望,有期望自然是有压力。
而这些压力,他希望是男孩子来承担,不希望是女孩子来承担,槿言是最好的实例。
陆家的女人都及其艰难。
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走上陆槿言那样的道路。站在外围的人看着金字塔顶端的光芒,分光无限,只知道天家子孙自打出生便是含着金钥匙。
可谁曾想到,天家的子孙自打出生便被定好了人生方向,一如他与陆槿言那样。
男人伸手揉了揉自家爱人的发顶,伸手将她散落在一旁的发丝别至耳后。
无限温柔。
“走吧!”伸手牵起人往前离去。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沈清追问。
男人面上挂着不温不淡的浅笑,却为曾回应。
不敢说、怕说了沈清会多想,会想带着孩子不要他。
送沈清回总统府陆景行便去了办公楼。
上午时分沈清欲要回到卧室补眠的人接到章宜电话,二人就这公事浅聊了一阵。
直至最后沈清开口问道;“傅冉颜最近什么动向?”“出国了,跟她的狐朋狗友一起浪去了。”
“她跟程仲然怎么回事?问了吗?”沈清有些担忧。“问了,傅大小姐说了,精虫上脑酒精作祟就给睡了,但她睡完之后给了钱的,不存在不负责的情况。”
章宜原封不动的将傅冉颜的话语说给了沈清听,沈清一边听着一边嘴角抽抽。
“还说了什么?”她问,有些头疼。“没说啊!能说什么?睡军人又不犯法,干了就干了。”
“人睡完跟没事儿人一样,听她那口气估计是睡了好久了,不是最近的事儿,”章宜加一句。
沈清更是嘴角抽抽了。
夜间,陆景行回来,苏幕等人正坐在沙发上拿着陆景行拿回来的彩超照片翻看着,颇有兴致。老爷子跟老太太更是乐的合不拢嘴。而沈清端着一杯牛奶坐在一侧静静看着他们讨论。
见陆景行回来,老太太伸手招呼人过来慈和问道;“男孩女孩?”“不都一样?”陆景行开口,显得那么不以为意。
“怎么就一样了?要准备的东西都不一样,婴儿房也要开始装扮了,这都六个月了,预产期转眼就到了,你还想等着生来在来?”过来人就是经验富足,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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