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这夫妻二人是又出什么问题了。
窗边,陆景行指尖的香烟燃到尽头,身后,徐涵看着如此一幕,喉间微微发紧,咽了口口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战场上若是见到陆景行如此,必然是要死人了。
“最近有什么不一样?”陆景行在问。
他从未想过自己了解自家太太会接他人之嘴,他坐这丈夫的这个名讳,却没有其道半分作用。
陆景行不得不深思这个问题。
抬手,欲要抽烟,这才发现,指尖香烟早已燃尽。
男人低头静静看了几秒,甩手,将烟头丢在不远处垃圾桶里。
燃尽、不是个好兆头。
最起码,他不喜。
这个问题,刘飞并未急着回答,反倒是想了想,只因,此时若是急着回答,似乎显得有些不大真实,他当真是细细想了想,在道;“我没看出来。”
沈清的心思,她当真是看不出来。
这个女子,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除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让她脸色微寒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有情绪起伏了。
陆景行想,他可能是傻了,怎会问刘飞这个问题,沈清的心思,有几人能看出来?
饶是他这个枕边人,偶尔都需要揣摩许久才行。
“去吧!”陆景行似是认命,不再指望从刘飞身上得到有关于自家爱人的事情。
他各地考察这月余,工作上有所进步,但家庭,似乎在退步。
傍晚时分,原本是要准点下班的人今日却在办公室呆了许久。
直至七点,天色朦胧黑,她依旧在低头办公。
期间、处理了陆氏集团旗下影视公司关于版权的问题。
处理了陆氏集团旗下地产行业关于征地的问题。
甚至是签署了一份数亿的合作案。
直至七点半,她依旧未曾停下手中工作,沈清的闷头苦干注定让秘书办的一众成员任劳任怨加班加点。
总统府,陆景行六点半归家,带着儿子上了节早教课,直至七点一十五结束。
七点十七下楼,询问林安沈清是否归来,后者淡淡道了句尚未。
南茜端着茶水过来,陆景行将她唤住,询问沈清近来归家时间,南茜答,有早有晚。
陆先生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目光盯着调皮捣蛋的小家伙。
七点半,总统府晚餐时间,苏幕从后厨端着辅食过来,巡了一圈未见沈清,柔声询问陆景行;“清清还没回来?”
后者摇了摇头。
苏幕见此,面色微寒,端着辅食前来的人站在半路顿了脚步,冷声开腔威严尽显;“没下班你不去接坐这儿干嘛?坐上高位就不需要老婆了是吧?”七点三十二,陆先生起身出门,候在门口的徐涵见此麻溜儿跟上脚步,总统车队驶出总统府,浩浩荡荡朝陆氏集团而去。
路上,徐涵驱车,不时将目光落在后座陆景行身上,琢磨这后座人的情绪。
“管好你的眼睛,”正当他准备在度瞄过去时,后座冷幽幽的飘来一句话,让他在这依旧是夏天的夜晚打了个寒颤。
陆氏集团顶楼办公室灯火通明,秘书办里传出来的电话声与键盘上交错而来。
陆景行做专属电梯上去,这日,他未曾戴墨镜,也未曾戴口罩,只是很平常的以一个丈夫的身份上去,所以、当秘书办成员见到总统阁下朝这方而来时,无疑是震惊的。陆景行伸手,推门而入,屋内,沈清正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敲击着键盘,听闻声响,抬眸,撞进了陆景行深邃的眼里。
电话那方话语依旧继续,沈清这放盯着陆景行微微失神,直至男人迈步进来伸手带上门她才稍稍反应过来,对着那侧低声言语,说的、是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她以为,陆景行来或许会苛责她不该加班过晚,但没有、他甚至是连话语都没有,直至径直走到办公室大片落地窗前,拉开百叶窗帘,单手插兜站在窗边,似是在思考什么,又似是在欣赏楼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风景。
毕竟、陆氏集团在首都是象征性的存在,大楼底下是全球金融中心。
每日来往都是精英人群。
陆氏集团存在这个国家许多年,他小时候,来过这里,跟苏幕一起,待在这个办公室,那时,苏幕与陆琛感情处于破裂边缘,二人闹离婚,甚至是大打出手,苏幕搬离总统府,连带着将他和槿言一起带走,他每日从学校放学不是回家,而是来到这间办公室等苏幕下班。
许多时候,他会坐在沙发上完成课业,或者是天气好的时候蹲在落地窗前完成课业。
那时、他不过几岁光景,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大楼翻新,底下商业街金融街已经变了一番模样。除去公司名称未变,其余都变了。这个办公室的主人,从他母亲,到姐姐,在到妻子。
且坐在这里的都是女人。陆景行站在窗边的身影优雅,但透着一股子冷漠。
沈清温淡视线落在他身上,带着打量,片刻,视线收回,回到本职工作上。
八点多的光景在首都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来说,似乎尚早,那些长期过着夜生活的人都未曾出门,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似乎都未曾想过要归家。
站在这里,才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来往之人的匆忙与迫切。
本是正在办公室办公的人听闻秘书办吵吵嚷嚷,章宜迈步出来,便被秘书办小姑娘拉住手腕,激动的近乎跳起来告知她,总统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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