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吩咐到;“别一惊一乍的,自己一脚踩空了,没大碍,告诉高董,我今日不便。”
沈清知晓章宜不会无缘无故突然跑上来,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而这事情,她想,及大部分应该是关于跨国会议。
陆景行手里拿着毛巾,满面阴沉看着她,眼里泛着血腥的杀气,恨不得将这位不速之客直接丢出沁园地界。
沈清本就对这场婚姻不上心,偏生她边儿上的人还缕缕怂恿她煽风点火。
陆先生只道陆太太还小,凡事得引导,慢慢来,可这群人,时不时将她往轨道之外带,他能高兴?
跟自己唱反调?
他陆景行的婚姻是那些外人可以指点的?
本就被陆太太气着的陆先生,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无半分人色。
章宜走时,愤怒的眸光落在陆景行身上,语气坚决道;“豪门了不起?陆先生不在意的人,
多的是人放在心上,别太欺人太甚。”
“章宜,”沈清轻唤,让她止言,外人没见过陆景行的狠厉,但她见过,她从不觉得陆景行是什么正人君子,挑衅他的人,应该都没什么好下场,章宜今日只怕也是急了眼。
“南茜,送人下去,”沈清担忧晚走一秒,陆景行那嗜血的眸子都能将她吞灭。
“多的而是人放心上?”房门带上片刻,陆景行似是回味似的,呢喃这句话,一边轻缓点头一边拿着毛巾走过来。
前一秒还泛着杀气的眸子此刻竟然让人看不出表情。
“章宜没别的意思,你别放在心上,”她主动开口。
“让厨房将晚餐端上来,”:答非所问。
陆景行间接性意思她怎能不懂?就算此刻在没胃口,也不敢当着陆景行的面说不想吃。
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只要她今晚没如了陆景行的意,只怕章宜那关不好过。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陆少vs沈南风
十二月二十五日晚,西方圣诞节,在这个外国人异常重视的节日里沁园两位主人气氛却异常诡异,沈清每吃一口饭都觉难以下咽,而陆先生一边不紧不慢往嘴里送着食物,一边将眼光落在她身上。
沈清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伸手准备放下筷子,只听陆景行冷冽且带着审视的语气凭空响起;“十二月二十三日,八通电话,均未接。”
陆景行娓娓道来时,她心里一咯噔,这是要秋后算账?
准备放下的筷子,拿起不是,放下也不是。
还未待沈清想出对策只听闻陆景行接着道;“十二月二十四日,十二通电话,三条短信,均未接未回。”
陆景行此时的话语听在沈清耳里,似凌迟般,一字一句戳着她脆弱的心脏让其不能呼吸。
他在数着她的罪行,如同判官似的在执行死刑之前告知她所犯何罪,好让她死的明白,
死的心服口服。
陆景行不想同她计较的,最起码在见她摔那一下之后,他是心疼的,是不忍的。
可就在刚刚,她缄口不言一晚上,无论自己跟她说尽多少好言好语,均油盐不进,却为了秘书主动开口同他言语,话语中还带着些许祈求的意味。
他怎能甘心?
身为丈夫,得到的权利不如秘书,不如佣人,他这个位置坐的何其艰难?
沈清太过不识好歹。
“十二月二十五日。”
“我道歉,”陆景行准备一一悉数她的罪行,却被陆太太终止的言语。
闻言,他冷冽的眉目轻佻,放下手中筷子,靠在座椅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最近很忙,并非刻意忽略,我道歉。”
年少时,沈风临将她打的嘴角流血,她从未低头认过错,无论如何总是咬紧牙关,从不轻易屈服,可此时面对陆景行,她低头了。
人生二十三载,她低头的次数屈指可数,陆先生在婚后三个月,便破了她的记录。
这番话出来时,就连话语本人也吓住了,沈清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顺溜的低头
道歉。
是陆景行气场太过强大?还是自己太过心虚?
或许二者皆有,陆先生冷冽着面庞训斥人的时候气场确实强大,自己明明是刻意忽略,
此时陆先生问起来,她异常心虚。
甚至不敢,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最纠结莫过人心,那晚,陆先生翻云覆雨之际轻唤她,同她说尽吴侬软语,她虽未正面回应,但转身伸手抚上他的臂弯足以说明一切,最起码,在陆先生眼里,她已经开始敞开心扉迎接自己了,可不想,才离开,便被打入冷宫。
他怎能不气不恼?
若她一直如此,没有念想,也就不气不恼,可给了念想,却转身离开,如此不负责任的事情,陆太太做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陆景行眯着眸子落在沈清面容上,细细打量,似要将她看穿似的。
无奈,他的太太不同于常人,一个经历过岁月洗礼时间磨砺的女人哪里是你能一眼看透的?
她忽远忽近的心,忽喜忽哀的动作,哪一样不是在摧残着陆先生这颗金刚之心?
顷刻间,他越过餐桌俯身而下,单手擒住她的下巴,狠狠啃噬着,似是要将满腔怒火撒在她单薄的唇瓣上似的。
辗转反侧,沈清呼吸急促,今日的陆景行,尚且不能用粗暴残忍四个字来形容,但也不能用怜香惜玉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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