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坐在床沿,看着其安静的面容。
微微一声轻叹,带着些许无奈。
在这暗夜中,显得尤为无助。
整个星期,沈清与陆景行处在陌生人阶段,每日,陆景行出门时,沈清尚未醒,晚间,
陆先生回来时,二人唯一的交流会面便是在饭桌上。
回了卧室,沈清基本上是洗澡,办公,而后睡觉。
任由陆景行如何招她,她全然一副不听不闻的模样。
起先,陆景行想,只要沈清在身旁一切都好。
可这日、男人正在总统府办公,秘书余桓将需要过目的文件送过来,男人伸手接过,随口问了嘴;“今天多少号?”
“24,”余桓答。闻言,男人翻文件的动作顿住了。抬起眸子看着秘书余桓,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7月二十四号,走过这个月,他与沈清之间那个所谓的婚期两年真的可谓是要走到头了,思及此,男人心头一紧。
“拿份日历给我,”伸手敲了敲桌面,算是警醒自己。
余桓闻言,有些好奇,但不敢多问。
内阁成员数十人,唯独只有他成了这位太子爷的秘书,而也知晓,自古伴君如伴虎,不该问的事情绝不多问。
余桓将日历送上来,陆景行拿着日历翻了翻,伸手将十月三十一日画上标签。
此后,这份日历被留在了书桌上。
陆景行桌面文件来来往往,这份日历成了常驻客,经年不动。
这日下午时分,陆景行早早从总统府回了住宅区,原以为沈清会在,但寻了一圈,不见踪影。
问之、才知晓去了首都分部。
自陆景行回首都,江城那方的人与事鲜少在过问。
而不得不说的是,沈清的亲朋好友以及圈子悉数留在了江城,而首都,不过是她暂时的一个落脚点,倘若日后二人离开,沈清必然还是会回到属于她的地盘。
“去多久了?”陆先生问,话语有些硬邦邦。
“上午十点出的门,”佣人答。
闻言、陆先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总统府。
这边,沈氏集团分部,沈清一身正装从会议室出来正同章宜交代些许什么,而后听闻分部秘书唤了声沈董。
她侧眸望去,自见其面色为难道;“沈董,有人找。”
“谁?”首都她可没什么认识的人,能有人登门入室找她?
值得深思。
秘书面露为难,有些欲言又止,章宜见此,轻声咳嗽了番,知晓沈清最见不惯有人扭扭
捏捏的模样。
“对方说,她姓严,中年女性。”
闻言,沈清轻挑眉,中年女性,姓严。
不难猜出是谁。
野狼的嘴角逐渐裂开,缓缓的眸底闪过一丝精明。
“不急、端上好的茶过去伺候她,就说我会还没开完,”沈清心里算盘敲的啪啪的,话语落地之后许是想到了些许什么,而后侧身对章宜道;“你去。”
章宜懂,将手中东西交给覃喧,而后朝会客室而去。
章宜走后,覃喧有些不明所以,问了嘴;“对方什么来头?”
沈清进办公室,伸手拉开椅子坐下去,将桌面文件摊开,话语随意道;“一个将自己女儿送上小三儿位置的中年妇女。”
“将自己女儿送上小三位置为什么要来找你?”覃喧问。伸出手指多哆哆嗦嗦指着沈清半晌说不出话语来。沈清见此,心底一沉,但面上依旧平静,甚至话语揶揄道;“没错,她三儿了我男人。”
“卧槽,”覃喧一声爆喝。
满脸不可置信,甚至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出问题了。
老大老公被人挖墙脚了?
可她为何这么淡定?
“老大、你没事儿吧?”覃喧小心翼翼问道。
闻言,沈清抬眸,笑眯眯道;“你觉得我像是个有事的人?”
即便有事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面显露给别人看,这就是沈清,人前风光,人后沧桑。
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轻易将自己的软肋放在眼前,能有多深便藏多深,所以当覃喧询问她有事没,她虽心底痛的抽搐,但依旧能笑眯眯回问一句。
这话、覃喧信了,他信了沈清这面部表情以及言语。
心里只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无坚不摧,心理素质极为强悍。
“出去吧!”沈清挥手。
覃喧一步三回头离开办公室。
门被带上那一瞬,沈清抬手揉了揉眉头,稍稍有些疲惫。
说不痛不可能,隐忍着罢了。
这段感情,她最起码真真实实在心的爱过陆景行,而后被自己的丈夫如此伤害,说不在意说不痛不可能。
不过是比别人能忍些而已。
谁的心也不是铜墙铁壁铸成的。
落下手,叹息一声靠在椅背上,满面孤寂,将眸光落在窗户外。
七月底的天艳阳高照,热火朝天,而她的心,比这屋子里的空凋还要冷上几分。
酒冷尚可温,心寒如何暖?
冬日里的寒风在冷,也有衣物预防,可心里的寒凉升起,似乎无任何办法温暖。
她与陆景行,磕磕绊绊两年,从最开始的痛恨到付出身心,在到后来失去了一个尚未来的及知晓的孩子,这一路走来,诸多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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