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重要。
与他结婚的那人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维护沈清的利益。
沈南风憎恨吗?有何憎恨的?
这一切的开始来的本就不够光明正大,沈风临本就不爱唐晚。
他还有何理由去责怪沈家父女的心狠手辣?唐晚谋来这一切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
沈风临与唐晚之间的婚姻,谈不上情爱,更像是一场而取所需,她谋钱,他谋她安分。
本就互利互惠的事情,突然有一天唐晚却一撒手说不干了。
不干就不干还欲要倒戈相向朝对手而去?
沈风临怎能让其好过?不弄死已算是仁慈。
在沈氏集团这条路上,沈风临无形之中给沈清开出了一条平坦大道,欲要送其上最高位,这一切,进行的如此隐秘。
本该顺顺利利的事情,却生出了一个唐晚欲要搅乱这趟子浑水,商场上的那些资本家,谁能容忍?
更何况这人还是沈风临。
沈风临出来时,唐晚依旧在手术室未出来。
男人靠在长长的走廊上闭目养神,听闻身侧有脚步声响起,微微抬眸,见沈南风站在身侧,
转而又闭上眼帘。
沉静的走廊里只听得见这二人轻微的呼吸声,以及偶尔有护士走动声。
良久之后。
“对外,如何说?”这话,沈南风主动开口。
一切本就是唐晚挑衅在先,他怎做的就是维护住她的名声。
“身体疾病,”沈风临开口,话语凉凉。
他想,即便他不问,沈风临也早已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男人伸手掏出手帕擦了擦掌心,而后将手帕递给坐在身侧的沈南风,后者望向他,只见其微微垂下眸子望了望他掌心。
此时、沈南风只觉后背一凉。沈风临的心,细如毛发。“今晚这通电话,是不是、。”
“不是、”沈南风话语还未说完,沈风临直接开口言语。
继而看了眼沈南风轻勾唇角道;“我相信沈清,就如同我当初相信你一样。”
这话、撞进了沈南风心底深处那一抹柔软。
年少时,他因学习成绩优秀被学校送到国外交换学习,彼时,一人独自出国,自然有些恐惧,而彼时,江城首富沈风临放下繁忙的工作给其做起了思想工作,告知他一切其实并非那么可怕,甚至是,亲自动手给他画了一张线路图。
临行时,他开口言语道;“我相信你。”简短的四个字,给了他无限勇气。
一时间、长长的走廊内变得异常静谧,甚至带着些许医院特有的寒凉。
沈南风侧眸,朝那头走廊望过去,眼眸中带着的痛意尽显无疑。
明明沈家父女二人算计了这一切,他却痛恨不起来,甚至是有那么一丝丝未沈风临感到不值。
直至第二日凌晨三点,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手术结束,第一时间,沈风临与沈南风起身朝手术室门口而去。
医生出来时,拆下口罩之前望了眼沈风临,视线相对、一秒之后,移开。
“怎么样?”沈南风问话语焦急。
“病人脑部重伤,情况不是很理想,进icu,倘若二十四小时之内能醒过来就没事,倘若醒不过来,我们只能在另外制定治疗方案。”
天旋地转,一切都变的没有了任何意义。
沈南风闻言愣怔在原地,而沈风临却抬手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以示宽慰。
2011年12月30日、大雪。自上次夜间飞了些许细小雪沫下来之后,江城一直便是阴沉沉的天气,没有半分阳光,日日寒风凛冽,吹刮着江城的花草树木以及人心。
这日上午时分,沈清睡至上午十点才稍稍翻身,伸手将盖在肩膀上的薄被推至腰间,而后拥被而起坐在床上,伸手、纤长的手指撩拨着一头中长发。
许是没睡好,又许是睡过了,只觉头疼难耐。
微微弯起膝盖将脑袋搁在上面。
此动作维持许久,久到陆景行上楼看她时,依旧未曾转换过姿势。这日上午,沈清异常能睡,陆先生晨间六点起床,至现在,已是四个小时十二分的光景,这期间,男人平均每半小时过来察看一次,。
第八次进来时,人已醒,但明显、状态不佳。
男人迈步过去坐在床沿,伸手将被子往里拨了拨,而后身后摸了摸自家爱人乱糟糟的短发,后者微微抬起眸,微眯着的眸子中眼神有丝丝恍惚,似是看不清。可她又万分清楚,眼前这男人是自己的丈夫,是陆景行,是天子骄子,是一国太子爷。
不是别人。
她爱过陆景行,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欲要跟这男人共度余生。直至今晨,江城所有她想解决的事情都已画上句点,剩下的,便是首都。
可她万分清楚,倘若转战首都战场,仅凭她一己之力是不够的,远远不够的。
那些她曾经在心底立过誓言的东西都不会平白无故改变,那些她必须要得到的东西也一定会坚持到最后。
这就是沈清,她承认,自己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可那又如何?
都说清晨睡醒会犯迷糊,可沈清此时却异常清明,她知晓自己想要什么,知晓自己欲要得到什么,知晓自己得到这些东西需要谁的帮助,也知晓、权利掌控在谁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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