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之后,苏暖生怕薄依瑾一个小姑娘想多,又说:[你也不用将他想得多少,别套进武侠里的侠客形象。实际上,他什么脏活累活都做,现实社会里跟个民工差不多,和你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苏暖以为这些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没想到薄依瑾没死心不说,晚上还亲自找来酒吧了。
来就来了,还嘴硬。
“苏暖姐,我不是来找谁的,我就是跟家里吵架了,心里不舒服,所以来喝酒的。”
薄依瑾将香奈儿包包往吧台上一甩,叫道:“我要喝酒,帅小哥,我知道这地方绝对安全,给我放心上酒!今天我不醉倒,就不回去了!”
她说得冠冕堂皇,苏暖也就不阻拦了,想着反正有她在,就让颜希上酒了。薄依瑾也不管了,一杯接一杯,喝得酩酊大醉,醉了就趴在桌子上哭。
“这……”苏暖看着就头疼,她对这类小姑娘可不拿手,还是柴荣给她发了信息。
[待会儿您扛她回去,她的酒钱我结了。]
谁跟他计较几个钱的事?苏暖叹了口气,正要将薄依瑾给扶回自己家去,让小姑娘好好睡一觉。谁知刚一动手,便听到一个声音说:
“不必了。”
苏暖转头,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手杖,脚步稳健地走来,对苏暖说:“我姓廖,算是她舅公,她伯母让我来带她回去的。”
他说着抬手,一个跟在身后的黑衣保镖便递出名片。
苏暖接过,眉不禁一挑,说:“原来是廖老先生,失敬。”
这老人叫廖开瀚,是文物圈里大名鼎鼎的收藏家兼鉴定专家,虽然没有供职于任何单位,但鉴定文物的能力是圈中公认的好。昨天沈家的慈善舞会,就是请他坐镇鉴定团队的。
此外,钱晓晓在苏暖来酒吧的路上就跟她八卦过,廖开瀚和薄太太有复杂的关系。
他和薄太太的母亲是认的义兄妹,虽然薄太太一直称他为廖叔,但实际上,薄钧是要叫他舅公的。所以,他说自己是薄依瑾的舅公也没错。
这位廖老在圈中德高望重,品德是非常好,只是和薄家关系太好,是不是站在薄太太那边,还不好说。
苏暖沉吟着,想找个理由挡过去。廖开瀚却好像看出她的顾虑,又说:“宜佳那边我已经数落过她了,她昨晚的行为是非常不对的,太不尊重人了。苏小姐,我知道你关心依瑾,你放心,我不会让依瑾有事的。”
他都这么说了,苏暖暂时也找不到借口,对他的人品又相信,便答应。谁知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了出来,按住薄依瑾的肩膀,沉声说:“不用,老先生,你是男性,瓜田李下,难免被人乱说。我家老板是未来的沈太太,沈总和薄家那位薄少关系极好,薄小姐也是沈总看着长大的,当成妹妹来疼爱。我们老板就是她嫂子了,嫂子照顾妹妹,总比其他人细心。再说了,薄小姐喝得这么醉,肯定要人抱,你那位保镖……性别上不适合。”
他……?苏暖回身,略微吃惊地看着柴荣。
他脸上的神色,竟然非常严肃,仿佛如临大敌。
苏暖只花了一秒就站在柴荣这边了,对廖开瀚笑着说:“我也这么认为,依瑾就由我来照顾了。薄家有什么疑问,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说完便弯腰将薄依瑾的手臂搭在肩上,扶着她站起来,对柴荣说:“帮我把车开到门口。”
柴荣竟然深深地看了廖开瀚一眼,才转身去开车。
苏暖不容拒绝地扶着薄依瑾到门口,直接上了后座,让柴荣送她回家去。
“你跟我上去。”苏暖难得用命令的语气对柴荣说,让柴荣在客厅里等着,自己把薄依瑾放在客房的床上,让钱晓晓过来照顾。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动作太重,薄依瑾竟然醒了一点,喃喃地问:“又是他救了我,对不对?他……我是哪里不好吗?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这个问题苏暖无法回答,她只是对钱晓晓使了个眼色,然后关门出去了。苏暖拿着两罐啤酒走到阳台上,将啤酒抛了出去。
柴荣就像脑后长眼似的,一把将啤酒接住了。
啤酒刚从冰箱来拿出来,透着丝丝凉气,水珠滑下,柴荣没打开,只是贴在脸上,笑说:“老板,你这是要害我酒驾。”
苏暖没接话,只是板着脸,打开啤酒靠在栏杆上喝。
柴荣也将笑容收起来,说:“老板,我明天要请假去外地。”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辛恬的故事是“亲”,颜希的故事是“情”,那柴荣的故事就是“义”。
柴荣:女人影响我出刀的速度。
第98章
柴荣这话的意思, 是不仅不想回答他为什么对廖开瀚抱有敌意,还要瞒着她去处理事情?
苏暖给沈北宸养出了气性,当即便想将手上的啤酒砸过去。可柴荣不是颜希,更不是辛恬这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社会经验不足,由她数落。
柴荣可是至少两千年寿命的刀灵, 他盯着一张憨厚又几分潦倒的脸,实际上却早已看透世事, 什么都懂。他为人做事自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别人说不动。一旦他真正做了决定,别人是不可能让他更改的。
“好吧。”苏暖叹了口气, 指着门口气呼呼地说, “自己打车回去,看到你们这些深沉的大叔就生气,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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