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琳的话让我沉默一瞬,随即勾勾嘴角:“如果你就是想让我教你,辅佐你,那你和我直说就行,不必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金琳打量地看看我:“但我现在不敢相信你的心还向着我。”
我故意歪曲她的意思,无所谓笑笑:“我现在位高权重,还有做商间的必要吗?”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金琳把头转到一边,“我知道公司是你救活的,你对它有再造之恩,但它毕竟是我的心血,是我一手操持建立起来的。它就像我的孩子,现在你要把它抢走,你让我心里怎么想?”
“金琳,我没有抢的意思。你可以一直是创城的董事长,我也希望你安心做个董事长。公司的事我都会和你商量,不会自作主张,所以也请你不要自作主张。我们的利益是共同的,内斗对公司有害无益。”
“利益?我们之间,只有利益了吗?”金琳转回来,哀哀看着我。
“我觉得,我们之间只有利益,对彼此都好。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庭,也有自己的生活,过多纠缠于过去,不是什么好事。另外,蒋卫龙的事……你要是看得开,还想和他过日子,可以撤案,让他回来。”
“呵,海誉,你怎么忍心说出这种话。大难临头各自飞,他把我抛下一次不算,我还要被他抛弃第二次吗?你怎么忍心再让我回那种人身边?”
“你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嘛!”我被她缠得实在头痛。
但是看到我皱眉,她似乎很开心,眼中浮出淡淡柔情:“以前你也总嫌我烦,没耐心,但还是要帮我,照顾我……”
“金琳,咱们别说这些可以吗?”我马上打断她,“我以前是喜欢你,照顾你,但那是以前。现在我有妻子,我很喜欢她。就像你当初说的一样,我们应该还彼此自由,哪怕回到最初做朋友,都是可以的,但是,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好吗?我不想我的妻子因为我们过去的事烦心,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你懂我的意思吗?”
“所以,你是告诉我,现在你心里,只有她,是吗?”
虽然金琳现在看起来很难过,但是该说的话要说:“是。”
金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镇定情绪:“那我呢?我怎么办?海誉,我曾经说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是不再见面的朋友,因为见了面就控制不住感情,见了面就不由得想朝你靠拢。你让我怎么办?你为什么要再出现,为什么要救我?你既然不喜欢我了,为什么当时不让我死掉?现在你告诉我,你心里只有别人,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多难受?”
“别说这些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金琳,该说的话都说得很明白了,她还这样,那我只能借口离开:“我还有事忙。”
因为在这边只有自己,回去没事可干,所以每天下班以后习惯留在公司加加班。
白天和金琳吵过,苦于没法解决,心烦意乱。金琳有时候的确蛮不讲理,就说她以前追着我交往这事,就能看出来。但以前觉得她这样有点可爱,现在一点不可爱,还让人厌烦。
厌烦了一阵,心说算了,今天加班也没效果,不如早点回去休息。正要离开,接到电话。
号码是金琳的,说话的是个男声,告诉我金琳在酒吧喝醉了,问能不能接她?
我当即气炸了,她怎么这么会找事儿呢!
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去接她。毕竟她在这边也没有亲人朋友,而且好歹是个董事长,醉在外面不像话。
我赶到酒吧,发现金琳醉在沙发上,过去拍拍她的脸,企图让她清醒一点。但是手一碰到她的皮肤,感觉异常发烫,过去试了下温度,才知道是发烧了。
金琳体质一直不好,一个小小感冒,别人不喝药扛几天就好了,她就扛不住,还老是引别的病。肺炎是稀疏平常的,扁桃体炎总犯就做了手术,后来严重一回还引发了心肌炎,情况很凶险。
这次我怕她生病又喝酒,把病情闹大,于是忙带她回家,强制弄醒她喝了药。她喝了药又倒头睡,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病的。
拿体温计给她测了温度,38度6。又叫了几声“金琳”,她也没反应,我只好去卫生间接了盆温水,给她敷额头。到后半夜,可能药物发挥了作用,金琳体温退下去。我看时间挺晚了,加上怕她夜里醒来要人帮忙,于是去外面客厅睡觉。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给我身上盖东西,我第一反应是宝儿,正欣喜,突然想到昨晚是在金琳家,于是忙睁开眼睛。果然看到金琳半跪在沙发前看着我,外面天色渐明,透进客厅清凉的光。我向后挪着坐起来,和金琳保持开点距离。
“你没事了吧?”我尴尬问完,把她给盖的毯子揭开,撩腿下来,“这两天别去公司了,去医院输点液,养一养。”
听我说完,她跟着站起来,在我后面走。我隐隐感觉不太妙,忙加快脚步往门口走,就被她搂住腰。
“金琳!”我一边呵斥,一边去掰她的胳膊。
但是她不松手,反而搂得更用力,除非你把她弄伤,否则不要指望逃出来。我没下去手,所以由她抱着。脑仁痛的感觉与此同时更强烈,昨晚没睡好加伤神,痛得人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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