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目前苏衡所犯之罪,抄家灭族,都并不算是多重。
只是,眼下这个节骨眼儿,并不适合真地对苏衡下手。
一来,是因为他刚刚得到消息,元朗已经到了京西州,具体到了何处,他还不知晓。
二来,苏衡手底下官员众多,而且扶阳郡也算是一个大郡,如果将他处置了,朝廷又会将谁委任到这里?
楚阳手底下倒是有几个合适的,只是这种事情,皇上定然是不会让他做主的。
再说,安国公在京城,若是他在皇上面前多说两句,指不定,皇上还以为自己是在铲除异己了。
所以,这里的局势未曾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而且时机也不对,所以,现在还真不能处置这个苏衡。
不过,倒是可以提前收些利息。
论起贪官,楚阳又怎么可能不痛恨?
只是他现在没有办法。
初来西京,总不能一言不和,就直接将最大的一个郡的长官给撸了。
这么大的动作,家不然是会惊动皇上。
到时候,只怕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说到底,还是自己目前的实力不够,才会有所担心。
次日,楚阳果然就直接带人将府库里的银子清点之后,先拉走了二十万两,余下的,勒令苏衡三日内补齐。
当然,楚阳言语间,还是提到了西京的任家两句。
暗示,若非是有任家为他说话,此时,他就应该在牢里面蹲着了。
楚阳走后,苏衡立马就想办法联系上峰,无论如何,这银子他现在也是凑不齐的。
三日内,他就算是变卖掉部分家产,也只能凑出二十万两银子来,还差了二十万两呢!
白衣人看着一脸苦相的苏衡,冷哼一声,“真是没用。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也没想到,王爷身边竟然还有这等高人。只是匆匆过一遍,就能看出那帐目的问题。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着呢。”
意思是,我没有撒谎,王爷身边的确是能人不少。
白衣人踱了两步之后,再问,“可知静王去了何处?”
“去了义阳县,说是去看看那边的矿山如何了。还说,一个县的人,也不能就指着这一处矿吃饭,还得再想法子。”
“呵,他倒是一个好官了。”
这话里,有几分的嘲讽在,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行了,此事我会禀明公子,至于能不能救你,就看公子的意思了。”
“是是是,对了,我还查到了一件事,还请上峰务必转告公子。”
“说!”白衣人的脸色凝重了几分。
“义阳县那边,应该是另有猫腻,只是一处黄铁矿的话,完全用不了那么多人,而且,还有当地都尉府的人派重兵把守。怎么看,都有几分的不正常呢。”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那里应该是另有秘密。要么就是王爷在那里做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么,就是那黄铁矿本身就有问题。”
白衣人的神色微凛,看样子,他得亲自去一趟义阳县了。
而且,现在静王也去了义阳县,或许,真地可以查出一些头绪来。
“好,若是查实,你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多谢上峰,还望能在公子面前,为下官美言几句。”
白衣人脸上一片冷漠。
倒不是他和这个苏衡的关系有多好。
只是眼下,这个苏衡在这个位置上还有用。
而且,一郡之守,这么大的官,可不是那么容易培养起来的。
而且,真正能和楚阳在公务上有正面接触的人,并不很多。
这苏衡,可以说是其中一个了。
白衣人只是不想让主子的多年心血,都毁之一炬了。
这次若是护住了他,总还会有棋子的作用的。
事实上,元朗此时就在义阳县。
对于元朗是否能查探到那芙蓉玉矿的事情,楚阳并不是很在意。
他好歹也是一位亲王,就算是查出来这玉矿是他自己据为己有了,皇上也不可能真地将他怎么样。
之前一直做地比较低调隐晦,也只是不想将事情闹大而已。
再者说了,现在整个大夏都知道京西州下辖的贫困之地较多,就算是他真的将这座玉矿私占,到时候,只说是为了那些贫苦的百姓,皇上定然也是说不出什么来的。
正是因为拿捏准了这一点,所以,楚阳并不担心元朗会有什么动作。
就算是他真地查到了,只要是细细一想,定然也不会真地捅到皇上那里去。
毕竟,这样一来,对他可是没有半分好处。
至少,目前,他得知元朗是私自离京的。
一旦他把自己芙蓉玉矿的事情捅出去,那他自然也就有法子让皇上知道元朗称病欺君,私自出京。
这个罪名,可是比他私开玉矿,还要严重!
楚阳在义阳县呆了三天,刘俊现在已经可以在这里独当一面了。
无论是矿山,还是底下的一些加工坊,都已经是井井有条了。
而且,他发现现在刘俊说话也比以前更有底气了。
至少,身上那件打着补丁的官服,还是先给换了。
用楚阳的话说,好歹也是一府知县,不能太丢朝廷的脸面了。
眼看着义阳县这半年来变化巨大,楚阳也算是稍感欣慰。
至少,表明了之前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义阳县是整个京西州最穷的县之一,在抚阳郡,更是年年都是各种税收排名倒数第一。
喜欢妃常本色:嫡女驯渣王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