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产生了这个想法,太子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快,他必须要尽快证实心中的猜想!
他一面派了更多的死士去北地一带沿路寻找顾景元和顾景睿,又派了人盯着国公府以便随时报告他们的新动向。
不多久,他就得到了消息。
书闲郡主顾长宁在一日匆匆忙忙地出了府,去了城门的秦府找秦四姑娘。她在去秦府的路上是一脸焦急无措,惶惶不安的模样,从秦府回来后便镇定了许多。
虽然他不清楚顾长宁去见秦宁之到底是干什么的,但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抓到顾景元的机会。
他又派了人去盯住秦宁之,结果第二天就有了收获。
秦宁之居然在大清晨收拾了包裹准备出京。
在这个时候,太子几乎可以断定,他所有的猜测基本都属实了。
只差证据了,人赃并获的证据。
想到这儿,太子不禁捏住了手中的茶盏,眸光变得深邃又冷凝。
他知道,要找到证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怎么在这里?你来我家干什么?!”一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太子的沉思。
太子皱着眉头看过去,就看见一脸不满,浑身充斥着敌意的顾长宁。
只见顾长宁蹭蹭上前几步,对着太子尖利道:“晋国公府不欢迎你,你出去!”
她本就讨厌太子,再加上这次太子害顾景睿和顾景元出了事,心中记恨,所以态度极其尖锐刻薄,完全不顾所谓的君臣之道。
“放肆!”太子身后的两名随从立刻站了出来,想要给顾长宁一个教训,却被太子伸手给拦住了,“慢着。”
太子将手中的茶盏搁到了一旁的茶几上,然后抬眸看向顾景元,不紧不慢道:“我竟不知这就是国公府的待客之道?”
顾长宁冷笑一声,毫不畏惧道:“你算什么客?皇上可是明令禁止皇子与大臣私下往来,太子身为储君不做好表率,反倒带头违抗皇命,难道还要我国公府为太子此举放鞭炮庆祝欢迎不成?”
顾长宁一向牙尖嘴利,太子自问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她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他也确实无法反驳。
顾长宁见他没有回话,知道他是心虚,胆子便越发大了起来,竟不管不顾地上前去拽太子的胳膊,嘴里则嚷嚷道:“你起来,你不怕死我们还怕呢,我国公府可不想被无缘无故背上结党营私的罪名!”
顾长宁的没轻没重的话语和举动一下子惹怒了太子,太子并不当她是童言无忌,他知道顾长宁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必然是有人教导的,而教她的这个人,一定是别有企图。
看来这国公府是害怕他找到证据,索性来个倒打一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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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见招拆招
“说,是谁教你说这些话的?!”太子一把抓住了顾长宁的手腕,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顾长宁。
顾长宁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刻挣扎道:“你这个阴险小人你放开我!你放开!”
太子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越抓越紧,然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可知道你方才说的那些话,若是传了出去,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顾长宁就想捏造太子结党营私的罪名,企图让皇上和太子父子决裂,其心可诛。
顾长宁毕竟才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她之前凭着一腔冲动做事,完全没考虑过后果,现在被太子这么一提醒,她猛地回过神来,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太子看着顾长宁突然变了颜色的脸,冷笑一声,讥讽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方才你不是很嚣张吗?本王素来知道你书闲郡主天不怕地不怕,可有些事情,容不得你不怕!”
随着太子拔高的音调,顾长宁的心重重一跳,眼眶也同时蓄满了泪水,她心里害怕极了,可面对太子的淫威,她又觉得自己不能够屈服,因此大着胆子朝太子看过去,佯装镇定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诛九族的大罪,我只知道这一次是太子你先触犯了规矩!难不成还要我们国公府替太子的任性买单吗?!至于太子来国公府所谓何事,我不敢说什么,只能由皇上去下定论!”
对于顾长宁突然说出的这一番话,太子明显一怔,方才的顾长宁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秦宁之。
方才顾长宁说的那番话完全不像是她自己能想出来的,倒像是秦宁之那丫头会说的话。
难道秦宁之已经回盛京了?
不,不可能。
如果秦宁之回了盛京城,不可能不回秦府。他在秦府外安插了眼线,随时随地监视着秦府的动静,秦宁之一旦回府,他的探子便会立刻来报,到时候哪怕他这一路上都没抓到顾景元,他也能通过秦宁之,在盛京城将顾景元和顾景睿抓个正着。
应该是他多想了。
顾长宁会说出方才那番话,可能只是因为近朱者赤耳濡目染的原因,她与秦宁之是好友,时间久了自然能学到几分东西。
想到这儿,太子就放下了心中的怀疑,同时也松开了顾长宁,对她道:“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可本王今日带上随从光明正大地上国公府的大门,就表示本王是行的端坐得正不怕任何人去告状的。本王来国公府只为欣赏王羲之的字画,若郡主想去向皇上告状,但去无妨,本王倒是想看看,是不是父皇已经严苛到连本王想看一幅画都不准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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