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还有人证?
孙婉莹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心里突然有些没底,不知道秦宁之手上是不是真有致命的关键证据?
皇上和皇后也是一怔,还有人证?而且就在皇后宫中?难道也是现场的人?
可现场除了他们几个,就只有两个宫婢在场,这些宫婢可是不被允许出宫的,她们不可能会是人证。
皇后看着她,循循善诱道:“丫头,我知道你是书闲郡主的好友,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论你怎么狡辩都无济于事。况且,这可是在皇上面前,说谎的话,可是欺君之罪,你明白这罪名有多严重吗?”
皇后的言外之意就是让秦宁之不要做垂死挣扎,赶快承认了这件事,说不定还能从轻处罚,否则只会跟着顾长宁一起遭殃。
秦宁之却不惧,反倒对着皇后自信地笑了笑,道:“民女多谢皇后关心,只是民女做事向来问心无愧,也不会为了达到某些目的去不择手段,害人害己。”
她的这番话将皇后完全堵了回去,在皇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的时候,她又继续道:“民女要说的这个人证皇后娘娘也认识,皇后娘娘就算不相信民女说的话,也应该会相信她说的话。”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皇后一下子好奇了起来,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有这么一个人会肯帮顾长宁作证。
就在皇后感到迷惑的时候,秦宁之微启唇,淡淡道:“民女说的这个人,是皇后娘娘您的亲外甥女,成雪。当日在太白楼,太子殿下与成雪也在场,她亲眼看到孙小姐用藏在指缝间的玻璃碎片划伤了自己的脸,她在告诉我这些话的时候,太子也在场,并未反驳一句,民女可以认为太子是默认了成雪说的这些话,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将成雪和太子召进宫来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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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作证
皇后娘娘的眼神顿时惊愕起来,她腾地一下站起身,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成雪怎么会跟这件事扯上关系?还有,她为什么会跟钰儿在一起?
“你跟本宫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娘娘现在在意的已经不是孙婉莹和顾长宁的事了,她在意的是成雪和太子的事。
秦宁之歪了歪头,淡淡道:“皇后娘娘若想知道实情,何不让成雪姑娘当众解释清楚呢?”
其实她需要成雪给她作证,只需要说成雪就好,没必要将太子也说出来,只是她料定她只说成雪的话,皇后娘娘会找借口推脱不让成雪出来作证,可一旦牵扯到了太子,皇后娘娘的注意力就会放到太子和程雪为什么会在一起被她撞见这件事上来,毕竟从当日成雪的反应来看,似乎王良娣并不允许她与太子来往,而王良娣向来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所以她猜测,禁止成雪和太子往来是皇后的意思。
虽然她不明白皇后这么做的用意,但她只要当着众人的面提起这件事,皇后就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果然,皇后的反应在她的预料之中。
就连皇上也皱了皱眉头,看向皇后道:“成雪?朕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外甥女?”
皇后娘娘的脸色顿时白了,眼神也变得慌张起来,可她尽量保持镇定道:“是臣妾妹妹的女儿,在臣妾嫁给皇上之前就跟着一个穷书生跑了,不久便有了身孕,生下了这孩子,母亲觉得她是王家的耻辱,只对外说她是死了,羞于向外人提起这件事,所以皇上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那她为何又会出现在京城?还和钰儿在一起?”皇上看向皇后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审视和怀疑,显然,他并不相信皇后说的话。
皇后被皇上看得直冒冷汗,她心虚地笑了笑,道:“说来也是惭愧,自从臣妾妹妹与那个穷书生跑了后,母亲就当她是死了,可后来心中不忍,还是去看望过她,知道她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成雪,脚踝上有一颗红色的胎记,母亲看妹妹日子过得艰难,终是不忍,给了她一些钱财,可谁知不久后,那穷书生居然拿着钱财撇下母女俩跑了,臣妾的妹妹担心被人笑话,居然也带着女儿连夜出了金陵城,至此母亲再也打听不到她的下落,谁知道不久前钰儿在机缘巧合下救下了一个女孩,听她说起自己的身世,心中怀疑,便将她带来见我,我看胎记后,才知道她是我那早已经没了音讯的妹妹的女儿,而我那妹妹,在几个月前因病逝世了。”
皇后娘娘的一番话说得十分真情意切,再加上这故事确实悲惨了些,很容易让人动容。
饶是皇上并不愿意相信皇后,也确实无法再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许久,才淡淡道:“所以这丫头,现在是在太子府?”
皇后娘娘见皇上相信了她说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也不再那么心虚,而是擦了擦眼泪,道:“之前确实是暂时安置在了太子府,只是因为这丫头的缘故,导致太子与良娣闹了些别扭,臣妾昨日便将她接进了宫来,本想着等她学好了规矩,再带她去拜见皇上和太后,哪知道……”
皇后说着,看了秦宁之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哪知道这么巧,却被秦四姑娘给碰到了。”
皇上听完,挑了挑眉,也淡淡道:“既然这么巧,那就择日不如撞日,让她今天就见一见朕,顺便问一问她,秦家丫头说的话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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