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守在门口,挡着无关紧要的人。
绿璋给顾云彰倒了一杯茶,“哥哥,喝茶。”
顾云彰捧着茶杯不好意思的说:“刚才哥哥口不择言,你别见怪。”
她看着他,眼神诚挚,“哥哥,我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又怎么能怪你呢?”
顾云彰摸摸她的头发,“绿璋乖。”
“可是”绿璋话锋一转,“你要把林若兰怎么办?迎她当这宅子的女主人?当津州军的女主子?她真不配,你也会被人唾弃。”
顾云彰总算有点理智,“我自然不会迎娶她,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那你?”
“我说过了若兰不易,她现在已经被顾扬骁害的家破人亡,你能让她去哪里?”
“哥哥!”绿璋差点失控,“你是不知道这一年多津州都发生了什么?她爹林河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对我起了龌龊的心思,顾扬骁对付他是为了替我出气。”
“还有这事?”
“哥哥,你不知道失恃的女人有多可怜,这宅子里连顾茵母女都能踩我一脚。而她林若兰,虽然不动手,却聪明的利用别人,各种给我暗亏吃。我和顾茵的矛盾,都有她的手笔在。”
他摇头,“这些若兰都跟我说了,你是误会了她。绿璋,我懂你对她的气恼,可她真是被逼无奈呀。”
绿璋真是无语了,她想要撬开顾云彰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给林若兰下了蛊?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哥哥,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过要迎娶当初救你的女人吗?现在大局已定,你是不是该把人给迎进门了?要是她进门,看到林若兰你又该怎么解释?”
当初顾云彰是被在河边被洗衣服的农家女救下,人家家里花尽了所有的钱给他治病,顾云彰因为瘸了腿丧失斗志,那家女孩又天天安慰他。一次酒后他把她当成了林若兰要了,家里老人就想要给他们成婚做夫妻。
可这个时候的顾云彰如梦方醒,知道要是真成家立业他就永远回不了津州,从人家家里偷跑离开。
顾云彰也不是没心肝的男人,他一夺下津州,就带着金银去报恩。绿璋去安平的时候,他就去了那女孩的家。
可是一年的时间,已经物是人非。女孩在他走后就怀了身孕,她的母亲觉得顾云彰不会要她就让她打掉,女孩不肯生生把母亲气死了。她的父亲也因为母亲的死忧伤过度得了病,等顾扬骁去的时候,他们的孩儿几个月大,被女孩背在身上,她一边操持家务照顾父亲,一边哄着孩子。
现在的这个情况,哪里是钱能打发的,那父亲紧紧抓住顾云彰的手,说他若是有良知的话就娶了他女儿,不做妾只做妻。
顾云彰是个负责的男人,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娶她。
女孩父亲在得到他的保证后与世长辞,女孩子成了世上无依无靠的人。
他这次已经把人给带回来,养在卫陵的家里,让卫陵的寡母照顾她和孩子。
这几天忙着救绿璋的事儿,竟然把她给忘了。
绿璋提起,顾云彰才想起来,就把事儿跟她说了。
“竟然有了孩儿?是个儿子吗?”
顾云彰摇摇头,“女儿。”
“那也很好呀,先女后子定为好,恭喜哥哥。”
顾云彰有些不好意思,把脸转到一边去。
“哥哥,你这样就更不能留林若兰了。要是嫂嫂进门,她定会作妖。”
“若兰不会,那女人--云秀她一个乡野村妇,什么都不懂,若兰给管着家才不至于给人笑话。”
“哥哥这说的什么话?嫂嫂不懂还有我,难道我们自己的家让一个外人来管不成?”
“可是你总归要出嫁的。”
“我不嫁,我这辈子都不嫁人,要是哥哥能多舍得一口饭就养着我一辈子吧。但林若兰一定不能留,那就是个祸根。”
“我……”
没等顾云彰说出口,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大少,大事不好了,林姑娘她上吊了。”
“什么?”因为起身太猛,顾云彰把桌上的茶杯带在了地上。
绿璋也站起来,“哥哥莫急,她定然舍不得死,一定又是耍的花样。”
“绿璋,你留点口德吧。”
顾云彰疾步离开,绿璋忙喊了碧波扶着自己,跟着过去看。
他们男人就是看不透,林若兰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舍得去死,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也太恶心人了。
人已经救下来,但林若兰也是对自己狠了心,那白绫子深深的勒入到脖子里,她躺在那里气若游丝。
顾云彰一把抱住了她,“若兰,若兰,你怎么这么傻?”
林若兰声音虚弱,她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他,眼泪从美丽的眼睛里流出来。
“云彰,我知道我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我死了,就好了。”
随后赶来的绿璋冷笑道:“想死的法子有的是,一枪就能崩断肠子,你要是真想死就不会弄这个破布。”
林若兰的丫头杏儿跪在了地上哀嚎,“大小姐求您给我们姑娘留条活路吧,你把白绫子结实的很,要不是奴婢发现的及时,姑娘她……早就过了奈何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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