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彰皱眉,“你,你要做什么?绿璋,这是战争是政治是阴谋,不是你女孩子玩的。”
哼,绿璋冷笑,“哥哥你也真是,从古就有花木兰、梁红玉、穆桂英这样的女将,我为什么不能是?你且等着,我帮你把津州的兵权全弄过来,省的你活的这么窝囊。这样的老匹夫要你的妹子做妾也敢怒不敢言。”
顾云彰没了脸,他确实是这样,要是换了以前,依着他小霸王的脾气,钟田方那老狗敢张嘴,他一巴掌就给他打掉了满嘴的狗牙。一脚就踢爆了他,让他变成太监。
“陶陶,这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哥哥会变强,会保护你。咱就呆在这陶然阁里看看书绣绣花不行吗?”
他有好久都没喊她陶陶了,现在陡然叫了,仿佛一下回到了过去的那些亲密时光,兄妹俩个又亲密无间。
绿璋用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哥哥,你信我一次,我一定把这事儿处理的妥妥当当。”
顾云彰沉吟了一会儿,“那好,要是不成赶紧跟我说,我的人你随便调配。”
“不需要,这次不能用我们的人。哥哥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开心了。”
“什么?”
“你多去嫂子房里陪陪她,她才是你的正房妻子。”
顾云彰推开她站起来,“哥哥的闲事你也管?”
“这不是闲事,家和万事兴。哥哥呀,你忘了娘流泪的样子了吗?”
顾云彰低下头,他怎么能忘了呢?他爹对他娘相敬如宾,可宠爱的却是那堆妾。
每次他去妾的房间里,他娘都要暗自垂泪忧伤,也就是因为这,英明神武的父亲顾云彰却不崇拜佩服。
他暗暗发过誓,以后他只要一个妻子就够了,绝对不纳妾。
他心头里一阵阵烦躁,自然是不能纳妾,那林若兰要怎么办呢?
“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跟嫂子好好过了?”
他摆摆手,“行了,我这就去她房里。”
“我送哥哥。”
绿璋把任命书收起来,拉着他把他送到江云秀房间门口。
顾云彰哭笑不得,她这是怕他跑了呀。
一进门,江云秀竟然没睡,还在灯下做针线,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顾云彰心里一暖,她还知道关心他,看来没木到不可救药。
看到顾云彰,江云秀忙扔了针线,“顾……云彰,你回来了。”
顾云彰拉不下那个脸,他冷冷的嗯了一声,然后说了声好困,就躺在了大炕上。
江云秀愣了一下,忙去给他脱了鞋子,又给他拉上被子。
他要在这里睡,她可怎么办?
江云秀回到了桌前准备做针线,却听到顾云彰说:“做什么针线,你想要自己瞎了吗?”
江云秀呐呐的放下针线,站在那里无所适从。
顾云彰真想站起来一走了之,他忍了忍才说:“过来,给我宽衣。”
江云秀低头走过去,他已经坐起来,张开了胳膊。
她替他把外衣脱下来,顾云彰也没难为她,自己脱了裤子钻进了被窝里。
见她还傻傻站着,他气呼呼的说:“你要不上来睡就走远点。”
江云秀跑到屏风后换了寝衣,这才上了炕。
他睡在最外面,他的里面是芙儿,江云秀只好睡在最里面。
她小心翼翼的往里爬,几次想要他把那长腿收一收,却不敢说。
忽然,她身子晃了晃,差点一个跟头栽过去。
还好,她扶住了一个东西才稳住。等等,她扶住的是什么?竟然是顾云彰的腿!
她吓得立刻收回手,可身下的男人却不胜其扰,醒了。
没等她明白过来,身子就给按住,接着一个天旋地转,被他压在身下。
江云秀紧张的连气儿都不敢喘了,瞪大眼睛看着他。
顾云彰看着灯下女人长长的睫毛,心想这样脆弱的生物竟然连屡次挑衅他。
“女人,你这是想勾引我吗?”
“我,我不是,我是要去睡觉。”
看她紧张的样子就像只兔子,想要人给一口吞下去。
顾云彰有些不受控制的低头,慢慢的,眼看就要亲到了她的唇。
江云秀的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子,浑身都绷起来。
她是害怕的,初次的疼痛还残留在脑海里,那晚的顾云彰虽然腿脚不方便,可也把她给折腾惨了。
忽然,一声愤怒的哭声拯救了她,芙儿醒了,扯着嗓子大哭。
顾云彰从她身上下来,滚到了一边去背对着她,耳朵爬上可疑的红色痕迹。
她忙把芙儿抱起来,先给换了尿布,然后想要抱到屏风后面去喂奶。
“你去干什么?”
她给他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说:“我去给芙儿喂奶。”
“大晚上到处走什么,你不怕芙儿着凉吗?就在这里喂。”
说着,他把被子拉到头顶。
江云秀愣了一下,随即差点笑了。
他这样子跟个小孩儿一样,让她想起在她家里的时候。
江云秀也没再纠结,转过身躺下,让芙儿躺着吃。
一时间,屋里弥漫着奶香味,孩子咕咚咕咚的吞咽声也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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