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终于开始了,权贵们拿着献爱心作伐,其实就是在为了女人们献媚攀比。
闺秀夫人们有的献出玉镯子有的是耳坠子,被自己喜欢的人买了回来就高兴,要是遇到自己不喜欢的,就垂头丧气。
江泠捐献的跟别人都不同,是一只派克金笔,她在江浩清身边坐下,小声说:“清哥哥,我把你送我的那支最喜欢的金笔捐了,你可得帮我拍回来。”
江浩清很淡定,“你对灾区受苦人民的诚心我感觉到了。”
绿璋翻了个白眼儿,这俩个人一个是狐狸一个是鬣狗,狐狸套不住鬣狗,而鬣狗也摆脱不了狐狸,当真精彩。
江泠的笔江浩清并没有出手,而是由南洋来的富茂商行的小开给拍下来。他刚才看着江泠上台就对她一见倾心,打听了她是谁,就花了高价把笔拍下。
江泠看了江浩清一眼,却并没气恼,反而对着那位小开淡淡一笑。
小开魂儿都要没了,一个劲儿傻乐。他觉得自己今天这钱花的相当值,江泠不但是个特别的大美女,还是江少帅的干妹妹,这身份要是做他的妻子,父亲一定不会反对。
拍卖还在进行,忽然陈坚走到江浩清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江浩清皱皱眉,他问绿璋,“还有几个人到你?”
绿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号牌,“还有五个。”
“那来得及,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你放心,我一定及时回来。”
她点点头,“好,那你小心。”
江浩清和陈坚刚走,台上就念到了绿璋的号牌。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看号牌后又听到司仪念到了她。
绿璋只好上台,有些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等她上台后,司仪小声说把后面几个女士有点问题,就把顺序调整了一下。
绿璋也没什么意见,其实这东西是不是江浩清买走她还真不在乎。
她把一串颗颗拇指大小的南海珍珠项链放在黑丝绒托盘上,那珠子趁着美女的素手,颗颗莹润饱满,跟涂了月光一样。
绿璋给这串珍珠项链定价五百大洋,立刻有个油头粉面的人站起来喊了六百。
绿璋本身就是个活招牌,估计没有那项链,就是只为了跳舞有人也愿意出这个数。
等叫到一千的时候绿璋看了看门的方向,她觉得要是江浩清再不回来,这项链可真被人拍去了。
江泠跟她隔着一个座位,此时凑过来低声说:“怎么办?嫂子你要归别人了。”
她故意把项链俩个字省略,那心思绿璋还能不明白吗?
她淡淡一笑,“无所谓,这样的珠子你哥哥送过我十串八串,我要来拍卖自然是选没戴过的。不过要是你喜欢,我也可以送你串。毕竟我连汽车都舍得,哪会舍不得一串珠子。”
江泠坐直了,嘴角的笑意有些勉强。
就在俩个人说话的功夫,珠子已经涨到了两千。
全场的气氛也掀起了高潮,司仪十分激动,“两千了,已经到两千了。看来少帅夫人今晚的项链会拍出天价,看看有没有人加,有没有人?”
那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刚想要站起来,忽然杀气腾腾的过来一个胖妇人,正是他的妻子。
那女人坐下后紧紧捏了他的胳膊,“你这个老东西,那可是少帅夫人,你拍下跳舞又怎样?人家会看上你?”
他低声求饶,“我看好了那串珠子,想要买给你。”
“我出三千。”说这话的还是那个小开,刚才他看到绿璋后就觉得自己刚才是看眼花了,这个更美更和他胃口。
虽然听说这是少帅夫人,他是想都不敢想,可是能跟她跳一支舞,说不定自己年少fēng_liú入了她的眼呢?
这么想着,他直接出了三千,势必要夺得头筹。
“三千,都三千了,天啊,少帅夫人的珍珠项链拍出的是三千大洋,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了?三千一次,三千两次,三千……”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貌不惊人的男人站起来,“五根金条。”
一根金条合一千二百块大洋,五根就是六千大洋,整整是这三千的两倍。
一听这个价格,全场鸦雀无声。
江泠刚才已经为小开出的三千要瞪碎了她,现在简直再也保持不了淡定,看样子要扑过来。
绿璋仔细去看那个人,看他穿着普通,难道是人傻钱多地主家的儿子?
司仪也傻了,直到有人推他才说:“您的意思是五根金条?”
那人点头,“我家主人出门在外没带那么多现银,金条比较方便些。”
全场哗然,司仪大声问:“这位先生替他的主人出五根金条,也就是六千大洋,有没有搞过这个价格的?六千一次,六千两次,六千三次,好,成交!”
锤音落定,绿璋的项链落在这个相貌平凡的外乡人手里。
与此同时,江少帅也走进来,他瞪着台上,虽然面无表情,可额头的青筋凸起明显,显然在隐忍着。
可是,人家按照规矩拍下,他纵然是少帅也不能强行抢过来。
他对着那个人抱拳,“谢谢阁下对内子的支持。”
那人别看貌不惊人,可态度相当轻慢,即便对面江东少帅也是傲然。“江少帅,您会错意了,我们主人只想为灾民多做贡献,并无其他意思。不过一会儿跳舞的时候,我主人会亲自跟少夫人表达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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