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肖瑧也长大了呀……
何奈包正平的重重部署,两人合力都难以杀出一条血路,更是被逼得步步退后。
已是火烧眉毛的关头,肖珏趁着叛军都集中精力地对付肖珝和肖瑧,连忙招了自己手下,一路砍杀着艰难步入殿内。
他恨皇帝只心疼别的皇子,也恨皇后害死了他娘亲,但他还恨包正平只手遮天,绝不会将肖氏江山拱手相让于旁人,自然不想废太子还横插一手。
----此时才是最后的机会!
而当他入了殿内,眼前一切却让他打好的一切算盘都霎时落空。
不知从何而来的叛军将整个寝殿水泄不通地围了起来,黑压压地如乌云压顶,让殿内甚至有几分让人无法喘气的窒息感。
几把剑也已架到了他脖子上。
相王和几个社稷重臣跪在皇帝床前,而包正平正微微昂着下巴,不可一世地看着如羊如狼窝的肖珏,冷哼一声,顺势撩了一下长袍,也装模作样地跪在了皇帝跟前,用几乎威迫的声音沉沉道:“皇上若不肯开口说出圣旨放在何处也就罢了,身后事臣自会打理,大不了一把火烧了皇城,如此,什么圣旨遗命都没了,皇上可安心去吧!”
“你……”老太监指着包正平,上下牙直打颤。
包正平根本不搭理他,又起身,大不敬地在床榻便坐下,凑近皇帝耳朵,对着这位只剩下最后一个口气的天子说道:“皇上的病,是臣下毒所致……”
皇帝双目猛地瞪大。
“另外……”包正平的声音很轻,“三皇子和四皇子一直在宫内,而他们所吃的膳食里面,也加了皇上吃过的那东西……”
“你……”皇帝用力地从口中要出字来,但登时所有的力都散了去,只留下嘴角一丝无可奈何的气,“你要朕怎么样?”
“交出东西,或者此时重拟圣旨传位给相王,我便给解药,保你两个儿子的性命……”
“你休想!”
“那便先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包正平懒洋洋地起身,向肖珏走去,靠近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肖珏脸色陡然煞白。
“三皇子殿下机关算尽,却根本没有算到我还留了一手吧?”包正平笑,“就算我打不开这结界,那你也没有承继大统的命,到那时候你们兄弟几个皆成我脚下亡魂,这江山还不都在我手上!”
“我……”肖珏眼中布上血丝,握紧了手中的剑,盯死了包正平还带着阴笑的脸,“我肖珏就算是死,也要你包正平与我陪葬!”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已不顾那几把还架在脖子上的剑,脖子被划出几道伤口,而他似乎完全不觉疼痛,整个人已扑在了包正平身上。
包正平哪里想到肖珏已经完全不要命了,往后退闪不及,被他一把剑不偏不倚地搁在了喉结处。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动了动,刮在了尖利的剑刃上。
剑刃上还残留着皇后的一点血,也擦在了他的脖子上。
肖珏架着包正平,不客气地环顾了整个殿内。
包正平的人吓得不知所措,只有相王和那几个大臣赶忙相劝着。
“让你的人退出去!”肖珏指挥。
包正平急忙使了眼色,叛军鱼贯而出。
“解药!”
“我……”包正平腿都软了不少,“你先放了我,我再给你解药。”
“你当我肖珏是那么好哄骗的吗?”肖珏冷笑,“放了你,不单是拿不到解药,只怕是你还想立马就要了我的命吧?”
“解药不在我身上,若你不放我,我如何给你?”包正平道。
两难之下,必得有人先让步。
此时肖珏只怕是毒发身亡,略略地松了一点力。
包正平眼疾,一转身就脱出他的剑刃所指之处,但刚要逃出生天,肖珏突然眼中狠光一闪,手中剑收紧,硬生生地在他的脖子上拉出一条血痕。
“啊……”包正平声音哑了。
汩汩的鲜血从他的脖子处往外浸透。
他怎也没想到,竟然会被肖珏这样有意无意的一剑割在了要害处。
幸好不算深,没有一剑致命,否则他筹谋了一辈子,计划了一辈子,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
“快,太医……救我……”
他捂着脖子,朝跪在皇帝床榻边的太医步去。
太医怯怯不敢应。
门外叛军又涌了进来。
“你敢!”肖珏指着太医,又转身一圈指向了所有的人,“谁要救他,就是谋逆之罪,你们谁要是不想活命了,尽快去救他,我肖珏见一个杀一个!”
他孤注一掷想要护着肖氏天下。
就算没了命,也不能让包正平还有再崛起的可能。
“杀……杀了他!”包正平怒吼,用带着血腥气的声音,“把肖珏给我碎尸万段!”
第99章 狼妖
肖珝和肖瑧听到殿内传来包正平的声音,相视一望,不约而同地收剑转身,避过堪堪袭来的攻势,顺势随着叛军冲入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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