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杭杭当即叫了声,“奶奶、妈。”
王老爷子已经是85高龄,年轻时落下的各种病根都在这几年迅速恶化,如今行动不便,只能坐在轮椅上让人推着走。
陆则笑了笑,“王爷爷。”
陆母望着两人,“怎么来的这样晚?”
楚杭杭心想,都怪陆则,搞什么造型啊......现在来晚了,又要自己背锅。
于是深吸一口气,正想开口认错。不料陆则捏了捏她的手,“妈,路上有点堵。”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王老爷子打圆场,笑道:“陆则,快带着你媳妇过来,让爷爷看看。”
陆则微笑着携楚杭杭上前,老人左右打量着他们两人,笑道:“好哇,好。你这小子,不过一年多没见,你就办好了人生大事。”
“好孩子,是叫杭杭吗?你奶奶可是很喜欢你这个孙媳妇的,刚刚可是一直赞不绝口呢。”王老爷子笑着问楚杭杭。
楚杭杭受宠若惊的点点头,微笑道:“是,王爷爷。”
陆则半跪在轮椅前,看了眼楚杭杭,又看了眼陆奶奶,一双桃花眼柔情似水。他笑着点点头,“奶奶是很疼她。”
王老爷子伸手拍拍陆则的肩膀:“你为你爷爷做的事情,老陆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一定为有你这个孙子而自豪。”
楚杭杭低头看着半跪在王爷爷身旁的陆则,眼神柔软,十分动容。
他在老人面前总是特别细心、有耐心。
陆奶奶看着楚杭杭和陆则两人,眼眶不由得湿润,“老陆是个没福气的。”
陆母见状,安慰道,“妈,您的身体刚好,可不能伤心。”
楚杭杭忙上前帮陆奶奶擦泪,“奶奶,别伤心了。”
说话之间,又有几位宾客到来。人来人往,婚礼现场入口处显得有些逼仄。
陆则拍拍楚杭杭的手背,“你和妈先进去等我,我去会客厅陪老爷子说会儿话。”
楚杭杭点了点头,放下挽着陆则手臂的手,跟着陆母走进了婚礼场地。
王老爷子退休之前官致华北军区副委员长,膝下两个儿子皆是在军中担任要职,就连两个孙子也投身军中。今天结婚的,就是王老爷子的小孙子。
因此,今日婚礼现场,来了很多军政两界的要员家眷。
陆母和楚杭杭两人刚进了婚礼会场,就碰见几位熟悉的夫人小姐。
陆母拉着楚杭杭一一介绍了重要的宾客以及和陆家素来交好的世家,叫楚杭杭一一叫了人,才又接着往里面走。
陆母拉了拉身上的披肩,边走边对身边的楚杭杭道:“今天在场的好些都是些高官要员的家属亲眷,一点马虎不得的。这些人该称呼什么你都要记住,我不是回回都在你身边,你出门在外,代表的就是咱们陆家的脸面,就是陆则的脸面”
其实.....我也不是一直都能当您儿媳妇。
楚杭杭这么想着,还是点点头,乖乖说了声,“好的,母亲。”
陆母打量她了一眼,楚杭杭今天从头到脚的衣服和妆容都十分得体,看得出来是精心准备过的,勉强道:“你也要多多注意自己的形象,衣服首饰如果有缺的,只管告诉陆则、告诉我。陆家长媳总不能太过寒酸才是。”
说罢,陆母看了看楚杭杭空空如也的左手腕,立刻把自己手上的一只百达翡丽的限量款腕表取下来,亲手给她戴上。
楚杭杭抽抽嘴角,敷衍的应了声“好”,忙道,“母亲,我自己戴吧。”
陆母叹了口气,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
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两人结婚后,陆母就跟楚杭杭开门见山的说过这样的话。
楚杭杭想,人家在私企工作的,年会的时候还有机会穿一穿礼服,可自己身在事业单位,就是个上班族,哪用得着贵重的礼服首饰啊。
也只有陆则偶尔要求楚杭杭以“陆太太”的身份陪他出席场合的时候,她才会在衣着上草草收拾一下,陆则也从来没有评论过自己的衣着打扮。
至于今天一丝不苟的做了发型、穿了礼服、带了首饰,还是两人结婚之后,陆则头一次要求楚杭杭出席这么隆重的场合。
婆媳俩正说着话,一位披着貂绒的中年妇人迎上来,身边还跟了两三个年轻女孩儿。“陆夫人,好长时间不见了。”
陆母早看见了她,本想躲过去,没想到她朝自己走了过来。闻言只好望向来人,笑道:“巧了,原来是李夫人。”
“陆夫人好记性。”中年妇女一脸的褶子顿时开了花,看到楚杭杭,又问道,“旁边这位可是陆大公子的媳妇?”
陆母笑着看了楚杭杭一眼,“是我家大儿媳。”
寥寥几字,再无他话。
李夫人顿了顿,又巴巴的问,“今日想必陆大少也来了,怎么没见陆二少?他的伤可好些了,没留疤吧?”
陆母实在不想搭理她,只好淡淡道:“孩子都忙得很,咱们这做母亲的只有操心的份。”
李夫人见陆母答非所问,不愿搭话茬,只能暗自着急,干笑着看着陆母和楚杭杭。
楚杭杭看见李夫人身旁跟了两三个花儿一样的女孩子,打量过去,都是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的。正纳闷,只听李夫人出声道:“那就不耽误陆夫人和少奶奶了,改天我带着这三个不成器的女儿再去府上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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