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里又有一帮j-i,ng英老师,不知道校长哪儿请来的神人,硬是教出一大批学霸。两三年里,活生生教出了三位状元。似乎非要证明:问题少年并非不能成绩优异。环境也并非能够影响所有人。
家长们对这学校又爱又恨,学生们则往往惊叹于四中那些独特的学霸。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认真学习,成绩好得不得了,还他妈这么会打架?这种人去哪儿能受得了欺负啊。
保卫科也相当不正经。没有外包给保安公司,反而是一群老头儿乐呵呵地轮流值班,一群健壮的老年人排排坐还挺能唬人。
林初焰是被孙秉志“勾魂”进保卫科的。人生地不熟的林初焰,由于缺心眼地只带了自己的可怜的零花钱出逃,硬生生睡了好几天公园,成天吃一块钱一个的面包,饿瘦了好几斤。
睡公园太不安全。虽然他穷得叮当响了,衣服也只有几件,还是容易被脾气暴虐的流浪汉痛揍,仅仅为了发泄情绪。
他咬牙偷溜进学校里,悄悄睡在c,ao场边上的小树林里,没想到第一晚就被巡夜的孙秉志给逮着了。
老头儿心挺软,手劲儿挺大。林初焰被他制住,不能动弹。孙秉志一看是个小孩儿,眉清目秀的,就换了策略,循循诱导他说明身份来历。
林初焰吓得半死,担心他一个报警就把自己遣返回那贼窝,硬气地咬牙坚持。
没想到老头儿贼得很,竟然拿一饭盒香喷喷的j-i翅诱惑他!
林初焰本来就饿得头昏眼花,还得要经受这种折磨,香气简直勾了他的魂。
林初焰是个有骨气的好孩子,但他经受不住老人明里暗里流露出的那些暖意。
最后变成脆骨的林初焰一五一十地全给说了。孙秉志一个胆子上头,就把他悄悄给藏学校里头了。孙秉志一直负责值夜班,自己的房子也租了出去。值班的晚上,就让林初焰和他一起睡在保卫科。白天初焰不在学校里晃,不过晃也没事,都会以为他是里头的学生。
非常玄幻的经历。
但是这独特的经历,让林初焰更坚定了自己的意志。他必须逃离那个地方,他愿意做一个流浪的穷小子,但绝不接受成为一个毒贩子。
林初焰啃着排骨,一脸满足:“太好吃了。”
孙秉志十分得意,又从保温壶里倒了碗莲藕汤出来放他手边,看着林初焰吃得喷香,笑着说:“小宝和妞妞两个人从小就馋,他妈死得早,没人给他俩做好吃的。有一次我下班回家,看这两姐弟,一模一样的脸贴着窗户,使劲儿嗅着邻居家的r_ou_香儿,那可怜的哟,之后我有空就给他俩鼓捣好吃的,手艺就练起来了。”
他边掰着指头边说:“小宝爱吃蒜香排骨,醋排骨,你又喜欢炖排骨,你们仨在一起就得开排骨宴了。”
妞妞和小宝是一对龙凤胎,孙秉志成天在初焰耳边念叨,说他俩在封闭式高中读高三,念书苦得很。
林初焰很羡慕这两姐弟,估计是因为孙秉志老来得子,提起他俩的时候总是格外开心,初焰很容易就受了感染,咬着排骨含糊不清地说:“那我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志趣相投。”
孙秉志擦了擦逐年变得昏花的眼睛,笑着拍拍他的背:“是。喝点汤别噎着了,吃完了去把碗洗了。”
“好。”林初焰答应着,仰着头把鲜汤一饮而尽。
此刻封淇却是深陷噩梦之中。
彻骨的冷水涌进他的鼻口,他的身体直直地往下跌着,这片海深不可测。光线渐渐暗下去,海底一片漆黑,他冷得直哆嗦,水流到鼻子里呛得难受,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脚开始抽筋,一根筋不断地绷紧,简直像要断裂了一样,封淇满头大汗地被痛醒。
他靠着床头,冷汗涔涔。脚底疼得厉害,封淇却任由它疼着,像接受着某种惩罚。
他点亮床头灯,暗黄色的灯光打到旁边的相框上,折s,he出一线白光。
封淇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将那相框紧紧地抱进怀里。相框坚硬的木质边角硌着他的骨头,封淇却毫不在意。
被藏进黑暗里的照片,是他十三岁时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照片。那天他刚拿回一张某个钢琴比赛青少年组的冠军奖状,爸妈把他围在中间,他牵着妹妹封荑的手,笑得骄傲。
即便是那么普通的一个奖,全家人都为他骄傲。那样其乐融融的氛围,真好。
封淇轻声埋怨着:“爸妈,都怪你们,装什么文艺中年。我和妹妹的名字非得从《诗》中取?”他把那相框抱得更紧,恨不得四角能把他的骨头刺破。封淇又低声说:“还偏心。妹妹那么可爱,又听话。你们给她取个草名。”
茅草随风飘摇,脆弱不堪。
水呢,反倒是川流不息。
最后枯坐了整夜,封淇大脑空白,毫无想法。别人失眠大多是过于兴奋或是思绪万千,一时不得安宁,他却平静地睁着眼睛坐了一晚,连能想什么都不知道。
肖其远的微信消息发过来的时候,封淇正准备出门,他皱着眉点开语音:“封淇,你不玩儿高冷人设了?这波热搜公司买得不亏,亦正亦邪的人设立得新颖。”
封淇懒得理会肖其远的y-in阳怪气,可是热搜怎么回事?而且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跟公司解约了?
封淇点开许久不用的微博,上了自己那只有三千多粉丝的号。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涨粉了,粉丝数量已经飞速地冲到了三万。因为在国内活动很少,他的微博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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