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浚打电话给季苒,还发了几张别墅的照片过来,季苒就开车过去看,周围环境还不错,两公里以外还有个湖滨公园。
别墅装修有点老气,屋主说房子是他父亲的,他父亲装修的,已经过世了,他本来是打算重新装修,就接到外派任务。
季苒也不知道母亲死后会不会留在奉城,只想租。
和屋主谈了,屋主也很爽快,一个月一万的租金,年付可以减一万。
季苒只想早点把母亲接出来,见别墅家具一应俱全,也不需要怎么置办,就爽快地付了一年的租金。
谈好房子,就是请护理,宋云溪在这方面有熟人,当天就给季苒介绍了几个。
季苒一个个和他们谈了,最后请了两个有经验的中年妇女和一个男护理。
季苒开了高薪,明明白白告诉他们,她只求母亲能安安稳稳地走完余生,他们只要护理好母亲,还会有额外的奖金,要是发现虐待她母亲,她立刻撵人走。
这三人看着都很实诚,叫欧婶的听了季苒说她母亲日子不多了,又看季苒为了母亲能安度余下的日子花这么多钱,很感动,直接道:“季小姐放心,我们都不是会欺负病人的人,一定会帮你照顾好你母亲的!”
季苒找好人,就准备接母亲过来住,为此她专程请宋云溪吃饭,和宋云溪谈了怎么照顾母亲。
宋云溪看在苏远的面子上,和季苒说了很多该注意的问题,还给季苒讲解了一些这种病人的治疗方法。
宋云溪还答应季苒,每星期会抽一天时间去看季妈妈,给她开治疗的药物。
几天时间,季苒就把一切都落实了,给母亲办了手续,接了出来。
做这些事,季苒都没告诉霍子寒。
而霍子寒,从那天她去疗养院工作就没给她打过电话。
倒是薛云浚,忙里忙外,不但帮季苒联系房子,看她缺什么,还热心帮着去买。
接季妈妈回家那天,也是薛云浚联系了车,一直陪着季苒把人接出来。
欧婶她们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欧婶还笑着对季苒道:“季小姐,你先生看来也是个好人啊!你母亲这样,他也没嫌弃,这年头真难得!”
季苒看看薛云浚,想到霍子寒,这两人就是鲜明的对比啊!
三个护理上班的时候都住在别墅里,季苒把母亲安排在楼上,主卧室的旁边,三个护理值班的住楼上,不值班的楼下也安排了房间。
接母亲回来的第一晚,季苒就遇到了难题,她的本意是不想再用铁链拴着母亲了,可一放开,母亲就到处乱撞,还咬伤了看护。
季苒无奈,只好还是给她带着铁链,门已经被季苒换成带玻璃铁门,季苒隔着门看到母亲挣扎了一会安静地躺在床上,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这和在疗养院的囚禁室有什么区别啊,她母亲只是从一个牢房换到好一点的牢房而已。
难道这剩下的日子,她就这样隔着铁门去关心自己的母亲吗?
季苒受不了,回到自己房间就给苏远打电话,咨询有没有什么办法。
苏远给了些建议,大意也是吃控制的药物,还推荐了几种国外最新的药物。
季苒见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接受他的建议,把母亲的病历发给他,让他帮着买药。
很晚,季苒才躺到床上,朦朦胧胧要睡着的时候,就听到母亲的尖叫声,她爬起来过去一看,母亲只是不满地抓着铁链,在屋里走来走去。
季苒看没什么事,又回去睡。
可没睡一会,又听到尖叫,弄上几次,季苒颓废地坐在床上,要是每晚母亲都这样折腾,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她才发现,薛云浚说的对,接出来她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好母亲。
还好,母亲折腾够了,就睡了。
季苒也累得筋疲力尽,欧婶做了早餐,她都没吃,只说自己想睡一会,就上楼躺着。
一早上,母亲都没再发作,季苒一直睡到中午,起来看到欧婶喂母亲吃饭,母亲似乎也适应了新的环境,很配合地张嘴,机械地吃着。
虽然带着铁链,季苒看到她这样安静配合,心情也好了些,有点自信了。
她吃了饭,想着在疗养院看到那么多精神病患者,再联想到自己母亲的情况,季苒就进了自己医学院的群,和诸位同学探讨这种病。
他们以前的班长熊德跳出来笑道:“哟,季苒,咱们都是外科医生,你和我们探讨这心理上的疾病,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啊?怎么,想转行了?”
“没,我有个亲戚患了攻击性精神病,我问问,谁认识这方面的权威啊?”季苒道。
一个同学道:“这种病是心里疾病,目前都是靠药物控制,心理疏导治疗的。我以前参加学术交流会,听过一个教授的演讲,他的治疗方法是辅以催眠,可似乎效果也不理想,成功率就万分之一!”
万分之一?那概率的确很小,季苒却眼前一亮,问道:“能告诉我这教授的名字吗?有联系方式的话更好!”
“等下,我查查!”
一会,那同学私聊季苒:“你运气好,那教授现在就在省城,据说退休回来养老,我问了他的号码,发给你,你联系他吧!”
“谢谢谢谢!”季苒客套了一句:“改天请你吃饭!”
等拿到号码,季苒就迫不及待给这位教授打电话,可那教授一听她说想给母亲治疗,就冷冷地道:“对不起,我退休了,已经不管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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