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帆无奈摇头:“你怎么这么心急,如果找到了证据我还会按兵不动么?对方是老手了,手脚很干净,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当我可以肯定就是墨家里的哪一位。而且这一次,我怀疑……”
唐心语忍不住身子向前倾:“你怀疑这一次也是有人动手脚?可是我只是你的太太,田婉婉也只是一个孕妇而已,我们死了有什么用……”
墨一帆立即探身吻住了唐心语喋喋不休的嘴,惩罚性地勾着她的舌,狠狠地咬了一口。
唐心语吃痛地拍了墨一帆一下,捂着自己的嘴分开,对着墨一帆怒目而视:“你好端端地发什么疯啊?”
墨一帆抱住唐心语的肩膀:“不许说哪个字!”
唐心语一脸迷茫,努力回忆刚才自己讲了哪个字触犯到墨一帆的禁忌:“啊?我刚才说了什么了?”
墨一帆抱着唐心语肩膀的手劲很大,给了唐心语一股骨头都要被捏碎的错觉。
唐心语拍着他的背脊,安抚他:“什么字?\死\吗?这有什么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哪一个人不是会死的?你有必要这样……”
墨一帆钳住唐心语的下巴尖,死死地吻住唐心语的唇,好像要把唐心语拆骨入腹一般,就是不准她再往外蹦一个字。
被吻到大脑缺氧的唐心语猛地推开墨一帆,扶着自己的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还没咒死自己,先被你亲死了!”
“你还说!”
唐心语见墨一帆神情严肃,真的不像是找个借口占自己便宜似的,只能重新端正自己的态度,举起双手:“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接着说,为什么某些人要对付我们女人家?我们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吧?”
墨一帆:“这就是你不知道的事情了。墨老爷子曾经立下遗嘱,除了大部分股权交由他挑选出来的准继承人,剩下的资产则是平均分配到墨家每一个人手里,保证每一个人都能衣食无忧。”
唐心语立即回味过来,浑身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心里钻入,直接蹿向脑门:“他们有没有毛病啊?单单墨氏的资产,除开大部分股权,就是人丁再兴旺,平分到每一个人手里的资产足够他们过上富足的生活了。有必要为了少几个人分配而铤而走险吗?!”
墨一帆闭上了眼睛,又重新睁开:“墨家不比林家。林家人对财富的yù_wàng没有这么重,因为他们从林老爷子开始就已经生活在社会的上层。可墨家不一样,墨老爷子是到中年后才开始发家的。墨家有一部分人尝过了没钱的滋味,后来又过上奢侈的生活,怎么可能还想放弃唾手可得的财富和地位?”
唐心语不寒而栗:“虽然我不喜欢田婉婉,可田婉婉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已经是足月的宝宝了,有了生命,会哭会闹。这样的孩子,他们也下得了手?”
墨一帆没有吭声。这是他所处的家庭,龌龊不堪,却这样直接地摊在唐心语的面前。
唐心语张开手臂去保住墨一帆的头,像在给他安慰,也在给他力量。
墨一帆用力地回抱着唐心语,今天跌宕起伏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个温柔的港湾可以落脚和栖息。
病房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给相拥的两人镀上了一层金辉,不忍让人打搅。
墨澜清安顿好田婉婉和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听到唐心语也在楼上病房住着,浑身上下立即涌起一股冲动,想要见到她。
他找了一个借口出来,在护士站问到了唐心语的病房号,找了过去,正要敲响病房门的手就这样顿在了半空中。
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墨澜清看着忘我相拥的两个人,内心充满了嫉妒的火焰。
为什么在墨一帆项目输给自己后,唐心语还能对着墨一帆保持着一开始的感情?
为什么对自己冷淡无情,对墨一帆却能倾注一腔柔情
如果说墨澜清在与唐心语交往时,看见她同其他男人往来,心里从来没有产生过妒忌,那今天墨澜清所有错过的妒忌心理都在墨一帆身上找回来了。
唐心语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们俩,抬头向病房外望去,就看见墨澜清阴沉着脸立在病房门口,吓了她一大跳。
唐心语推开墨一帆,示意他病房外有客人来了。
与唐心语的温情时刻被打断显然就很不开心的墨一帆,看到病房外站着的人更加不悦了,心里冷笑连连。
墨三太太刚折腾过一波,现在就换儿子来折腾了?!
唐心语不知道墨一帆心里的想法,只是觉得墨澜清现在站在病房外死盯着他们,感觉浑身不自在,推着墨一帆:“你去看看啊。你侄子是不是找你有什么事?”
墨一帆解下胸前的领带,扔在病房内的沙发上。
唐心语又赶紧拉住他的袖口,低声道:“小心点,在事情证实前,千万不要冲动。”
墨一帆脸带温和地俯身吻了唐心语侧脸一下,迈出病房,随手关上了病房门。
墨澜清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墨一帆,心头的不快和嫉妒如烈火上浇了汽油,越烧越热。
墨澜清:“我有事找你!”
墨一帆瞥了病房内,躺在病床上休息的娇人儿,声音不冷不热:“外面说,别吵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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