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流月还在午睡,她不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只是眉眼间有精致和宁静。齐听书伸手摸了摸流月的小腹,她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可以感觉到明显的凸起。不知是他的动作太大,还是流月本就半梦半醒,她转头睁开眼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齐听书摸了摸她的头发:“吵醒你了?接着睡吧。”
“算了,不睡了,中午睡的太多,晚上又睡不着了。”她侧头看齐听书:“你今天怪怪的。”
“嗯……”齐听书不置可否,摇了摇头敷衍道:“不都是和平时一样么?”
“你说一样就一样吧。”流月笑着摸了摸他的手:“你还不去换衣服?不是说下午单位加班么?”
加班什么的当然只是借口,实际上是约了红颜知己梅小兰逛街。霍宁姬露出一个不太真实的笑,随口道:“刚刚同事发消息,说会议取消了,我直接在家里把图纸画出来就行。”
“那你去忙。”流月柔声说,自己侧着身子起床:“我去外头散个步,随便走一走。你有没有想吃的水果?我给你带回来吧。”
“要不然……还是我陪你去吧。”齐听书伸手扶她的胳膊:“你一个人走多危险。”
“你今天是真的很怪啊,不是病了吧?”流月伸手摸他的额头。她老公是个典型的理科直男,极少会有细心体贴的时候。要说以前她大约还抱怨过一两次,可慢慢习惯之后,也不觉得哪里不好。
他本来就是个有些沉闷的人,和流月虽然相爱,但并不像小说电影里那样三不五时的送她惊喜,或者甜言蜜语讨他欢心。他只是一直努力工作,赚钱养家,流月体恤他辛苦,自然不会有过多的要求。
反而是今天这样,欲言又止不知在想些什么,让她有些担心。齐听书微微躲闪,到底没有闪开,任由她将略微发烫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我没事儿,就是……有些工作挺麻烦,出去换换脑子挺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树荫下,流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只是齐听书一直不愿意说,她也不想勉强。气氛诡异的直到夜里,两人在床上安睡,霍宁姬掐着点儿静悄悄起床,来到外头大阳台,抽了支香烟默默的吸着。
几分钟后,流月从睡梦中醒来,眼神却带着凶狠。她茫然的摸了摸小腹,有一丝庆幸和温柔。再看向一旁仍旧带着温度的位置,她冷笑着起身。
“你怎么出来了?”齐听书的手里还握着烟蒂,满眼都是疲惫与哀伤。流月有瞬间的怔忪,又立刻被愤怒取代。她尖刻的嗓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你这时候不应该去找梅小兰么?怎么还在家里?”
齐听书皱眉:“我怎么就去找梅小兰了?”
“你以为你们的好事儿真能瞒住所有人?你以为我是傻的吗?”流月吼叫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齐听书将烟头抵在地上熄灭,慢慢走过去:“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别这样。”
“我怎么了?戳穿了你你心虚吗?”流月心里堵得慌,她放弃了一切和齐听书在一起,得来的却是他的厌倦和背叛。抱着孩子从窗台一跃而下的绝望还在心中萦绕,她已经死过了一次,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想了,只要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眼睛看到茶几上的水果刀,她不顾一切的就想扑过去。齐听书动作比她更快,抱住她的胳膊,小心翼翼不伤到她的肚子。他低吼道:“流月,你要干什么都先让我明白行不行?别上来就动刀子,伤到谁都不好。”
流月听不进去,奈何力气比不过齐听书,只能被他强硬的抱回房间,裹好被子。她愤恨的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比平日更加警惕。而齐听书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两眼红肿,看着流月:“你能不能,先听我说一件事?”
“可能会很匪夷所思,但是我不想用这样荒谬的事情骗你。我想了很久,觉得你可能也是和我一样的经历。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我更希望我们能心平气和的讨论如何解决它,而不是继续这样对付下去。”
他看着流月,认真的说:“你相信重生吗?就是小说里的那种重生,上辈子活到头,又突然回到几年前,但记忆却一点儿没少。”
流月的眼神终于动了一下:“你是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完全不可置信是不是?流月,我经历了一个很糟糕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你出轨了。”
“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你突然性情大变,就像现在这样----对着我喊打喊杀,说我和梅小兰出轨,说我害死了你和孩子。我没法儿和你讲道理,只以为你是失心疯。我找了我们的父母来劝和,终于让你妥协,但并没有挽回你的心。”
“现在想来,似乎变故就是在今天,就是这一天。”他有些焦躁的走动:“流月,到底是为什么?”
流月征楞了一瞬间,甚至连哭泣和分愤怒都忘了。只是下一秒,她更加愤怒:“我出轨?明明是你和梅小兰……”
“没错,所以我也想到了,到底问题出在哪里。”齐听书慢慢解释:“我觉得,任何人都不可能突然改变性情,你的愤怒有理由,是我出轨了梅小兰。但是在我经历的那个世界里,我是无辜的,我只知道你突然变得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和别人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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