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萧烟雨看到沈良辰那张哭花了的小脸,一惊之下,神色蓦地一怔!
脑海中回想着沈良辰方才说过的话,她心下猛地一紧,瞬间紧皱了黛眉,怒目瞪向耶律毓尘!
在乍见耶律毓尘的惊世俊颜之时,她神情微微一窒,但是很快,便回过神来,怒声喝问:“你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竟胆敢劫持本公主?”
此刻,萧烟雨的气势和威仪,俨然公主之姿!。
说到底,她虽名义上是魏国的平王府郡主,实则本就公主之躯,宫廷礼仪什么的,不只学过,而且学的还十分用心!
眼下如此情形之下,让她做她自己,那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耶律毓尘听到萧烟雨的喝问之语,不禁云淡风清的睨着她一眼,随后幽幽轻道:“说起熊心豹子胆,我看公主殿下你才是!”
“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烟雨微微蹙眉,仪态端方,心中思绪不停,她不怒自威的对沈良辰吩咐道:“本宫头疼,把车窗打开!”
“呃……唉!”
沈良辰怔了下,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伸手将车窗打开!
顷刻之间,晨起的风,带着山间特有的湿意自窗口灌入,让沈良辰忍不住哆嗦了下!她微皱了下眉头,探身向外,看着车外不停后移的连绵群山,随即暗暗点了点头,对萧烟雨轻道:“公主殿下,这是去芙蓉镇后山悬崖的路!”
那里,是天险,唯武功高强之人,方可以卓绝轻功跃下,所以平日人迹罕至,芙蓉镇基本没有人会走这条路!
现在,马车往那边走,便说明耶律毓尘在悬崖之下,应该早就准备好了船只。
许是沈良辰胸大无脑的形象已然在刚才短暂的接触中根深蒂固,耶律毓尘听她这么说,并没有深想她可能话里有话,而是黑沉着俊脸,冷冷道出一个字:“有风!”
沈良辰闻言,回头望了耶律毓尘一眼!
见耶律毓尘脸色不郁,她微翘着嘴角,却只是看着萧烟雨,并没有将车窗带上。
她现在,只听公主殿下的!
彼时,萧烟雨微蹙的眉头,已然加深了痕迹,她并没有去看沈良辰,而是直直的看着耶律毓尘,等着他的回答!
沈良辰现在为萧烟雨马首是瞻态度,让耶律毓尘本就阴冷的眸色,不禁更加深沉了几分。
将他的阴沉看在眼里,沈良辰微翘了嘴角,又往上扬了扬,满是无辜与委屈:“爷既然不要奴家,奴家自然要站在公主殿下这一边!”
言下之意,现在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
此刻,她那张如同小花猫一样的脸上,即便挂着笑容,那也是苦笑和讥笑,从不曾被人如此对待的耶律毓尘,深凝着她微翘的嘴角,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格外刺目!
是以,他在不屑冷哼一声后,将俊朗的眉轻轻皱起,语气森森道:“你这贱人!”
任谁被骂贱人,心里也不会痛快。
这会儿沈良辰心里就不痛快!
不过,她现在是绝色楼的花魁,在人家太子殿下面前,根本就是最底层,如若她敢回嘴,只怕人家一刀就能结果了她。
所以即便人家骂她贱人,她也只有听着的份儿。
不过,如今顶着她身份的萧烟雨可就不同了!
就在沈良辰打算再拧萧烟雨一把,让她替自己出声的时候,萧烟雨似是早已料到她又要下黑手,已经不着痕迹的躲开她的手,怒视着耶律毓尘呛声:“贱人骂谁呢?”
“你----”
耶律毓尘没想到萧烟雨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花魁跟自己呛声,神情微滞了滞,他的脸色越发很沉:“好!好!好一个堂堂的吴国公主!竟然跟花魁为伍,你还真是给吴皇长脸!”
“本公主父皇的脸,已经够大了,用不着本公主给他长!倒是你……你还没回答,为何要劫持本公主?还有……为何你刚刚说本公主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萧烟雨现在,头疼,胳膊更疼!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不过好在身边有沈良辰在。
有沈良辰在,她就像有了主心骨,一点都不怕把戏演砸了!
是以,此时此刻,她直接忽略掉耶律毓尘言语之中的讽刺之意,然后扶着车厢施施然坐在耶律毓尘对面,转头看了沈良辰一眼,伸手拉了沈良辰坐在自己身边,表明了自己态度:“烟雨姑娘,跟本宫情同姐妹,你若骂她如同骂本宫!”
在魏国宣王府时,萧烟雨虽然不受,却争强好胜,事事做到最好。她的柔弱,全给了那个看都不看她的男人,在其他男人面前,即便那个男人如眼前男子一般俊美如俦,乃是人中龙凤,她也是不屑一顾的!
现在,她说骂沈良辰就如同骂她,耶律毓尘先骂沈良辰贱人,那么她骂耶律毓尘贱人,纯属耶律毓尘自找的。
“公主殿下……”
沈良辰眼看着耶律毓尘的脸色难看的已经不能再难看了,暗暗在心里给萧烟雨点了个大大的赞,满脸感激的抱着萧烟雨的胳膊,感激涕零:“奴家就知道,您对奴家最好了”
“你对本公主,也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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