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爷大妈是河滨花田的管理员,最近总有人夜里来偷花卉幼苗,大爷气不过,晚上便开始巡逻,准备一发现‘cǎi_huā贼’立刻打110报警,今天本也平安无事,大爷正准备打道回府,忽然听到花田对面传来一阵哭声,这大半夜冷不丁听到这么凄厉的女人哭声,吓得大爷头发根都竖起来了,心里一阵哆嗦,忙返回住处把大妈揪起来,这才有胆量过来查看,老两口看到原来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心里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许鹤扬跟着大爷大妈回到他们的棚屋,大妈从屋里找出一件厚大衣给许鹤扬披上,大爷开着他们的三轮摩托,朝着许鹤扬说的地址开去。
路上风大,坐在三轮摩托的“敞篷后座”更能感受到风力的强劲,大妈裹了裹许鹤扬身上大大衣,说:“姑娘,天冷,穿好了!”
许鹤扬心里一感动,差点又没哭出来,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恶问题终于有了答案,自己为什么总是依赖徐弦,为什么一看到徐弦就有一种莫名的幸福,原来,她爱她。
是啊,一直以来,她都爱她。
第一眼在教室里看到徐弦,许鹤扬就呆住了,那双眼睛仿佛天生具有神力一样,吸着许鹤扬让她挪不开视线,直到徐弦被她定的不自在了,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礼。
那是她们成为高中生的第一天,从此以后,许鹤扬总是不由自主留心徐弦的一举一动,她的话也不多,每天最常有的状态就是安安静静的写写画画,她很少主动跟别人交流,但如果有人跟她说话,她又会很礼貌得体的回复,那时许鹤扬就觉得这个女孩好奇怪啊,为什么她心中明明一团火,面上却装作冷冰的样子。”
许鹤扬了解了徐弦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对她从一无所知到无所不知----徐弦从不迟到,每天的早读课都提前十分钟到教室;她上午第三节下课会自己去一次卫生间,中午吃过饭会一个人围着操场散步,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然后回来趴在桌子上午睡,她的午休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从一点十分到一点半,那时最困惑许鹤扬的是为什么徐弦午睡从来不用闹钟,却总是分毫不差的在上课前五分钟醒来。
从什么时候跟徐弦熟悉起来的呢?对了,跟徐弦的熟识源于那次钥匙时间,在学校里,许鹤扬“处心积虑”的想跟徐弦熟识,可是徐弦那张笑中带冷的脸每次都无声无息的拒她于千里之外,没想到,两人相熟是在政商聚会上。
这么多年来,许鹤扬最庆幸的一件事就是陪同父亲参加了那次震州企业交流论坛,名为交流论坛,实为政商人士开拓人脉的酒会,许鹤扬的父亲本着做生意要从娃娃抓起的原则,命令女儿一同出席,许鹤扬百般不情愿又抵不过父亲发动“啰嗦大法”,只得不情不愿的换上晚礼服跟着去了,谁知一进会场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徐弦。
徐弦端着一杯果汁,边喝边抬头欣赏大厅上一副山水画,一派安适自在的模样。偌大的宴会厅中,身边的人要么西装革履要么礼服优雅,只有徐弦穿了一套肥肥大大的校服,在推杯换盏的热闹气氛中,显得又违和又孤独。
许鹤扬心头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感情,她走到徐弦身边,笑着说:“徐弦,真想不到你对国画还有研究呢!”
徐弦回头看到许鹤扬,俏皮一笑,“没有,只是干站着太尴尬,我得找件事伪装自己!”
徐弦的调侃的话语将两人之间潜藏的不对等一扫为空,两人端着果汁躲在一旁,多少人渴望能有一席之地的名流聚会上,两个格格不入的高中女生愉快聊着班上的绯闻八卦。不知道等了过久,一个打扮高雅气质雍容的中年女人走过来,脸色不善的递给徐弦一把钥匙,不耐烦的说:“以后小心点,别动不动就给我打电话!”
这人许鹤扬认识,她就是震州赫赫有名的土地娘娘----市国土资源局的一把手,震州所有的地产开发项目都要经过她的批准。看她刚才的模样全不是电视上和蔼可亲的样子,许鹤扬心中暗想,难不成徐弦是她家保姆的女儿,就算对保姆家孩子态度也不能这么恶劣啊,唉,现在太多人表里不一了!想通的此节,许鹤扬怕徐弦尴尬,也不好开口询问。
徐弦拿到钥匙,对许鹤扬说:“好了,我就先走了,咱们明天学校见!”
直到回去的路上被父亲追问,许鹤扬才知道,徐弦和国土局局长的真实关系。
“鹤扬,你跟宴会上那个女孩什么关系?”
“我高中同学,爸,你不知道,那个你苦心巴结的国土局局长跟电视上一点也不一样,她对他们家保姆的孩子态度可差了!”
“保姆家孩子?你说那个女孩,那是她女儿,不是保姆家孩子,我也是听人说的,孙局长跟丈夫感情不好,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女儿,本来还指望你跟她女儿的同学关系能帮着爸跟孙局长熟络熟络,这么看来,这个女儿果然不受待见,唉!”
许鹤扬父亲接下来还说了什么,许鹤扬也没听进去,只觉得心中一片凉意,适才孙局长对徐弦冷冰冰的语气犹在耳边,她做梦没想到,徐弦,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孩,每天经受的竟然是至亲的厌恶!
之后的日子中,许鹤扬总是下意识像靠近徐弦,像给她一些关心,像尽自己之力弥补她缺失的家庭之爱,只是这爱什么时候悄悄变成了爱情,许鹤扬不得而知,或许一开始就是吧,只是自己自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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