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籽拿着稿子读两遍基本就能脱稿,而且她声音好,中气还足,乍一看模有样的。这种转变之快震惊了张亮和程嘉樱。
“你就背下来了?”张亮一个背书苦手看白籽脱稿凑过去问道。张亮中文母语台词都没有白籽的英文词背得快。
“嗯,差不多吧。”白籽回答。
张亮凑过来看看白籽的手稿,再看看自己的,一样的纸,一样的内容。张亮挠头不解:“你怎么记下来的?”
“就,你们写稿都是有考量的吧,有考量就有逻辑的规律,沉下心找规律就好了。”白籽理所当然的回答。
张亮跑去问程嘉樱:“程嘉樱,你背下来了没有?”词虽然每个人都参与了写,但主要是程嘉樱写的。
程嘉樱摇头,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逻辑规律。
程嘉樱学不来白氏记忆法,幽幽的说:“一班的人,果然很拉仇恨。”然后眯着眼质问白籽:“说,你刚刚做不好是不是故意装傻耍我的?”
白籽连忙摆手认怂,“没有没有,骗谁都不敢骗你,是蒋学长的能动力太大,爱的力量让我一瞬间醍醐灌顶,灵光乍现!”逗得程嘉樱和张亮哈哈哈大笑。
骆明远旁观三个人的笑闹,没有说话,只是不自觉多看了白籽几眼。
白籽虽然背词快,到底是新手,对完词很多地方要调整,骆明远做为搭档,脾气很好地一句话一句话地陪着抠词。
骆明远念稿子时,白籽不由自主地偷偷看骆明远。
这世界真的是不公平,老天爷也确实偏心眼。明明十分眷顾的给了骆明远一张好脸,又深怕毁了自己的作品似的给了一副好嗓子。
骆明远的声音很温柔,虽然用温柔形容男人的声音很奇怪,但确实是温柔,不娘气,有种静水流深的质感。说不上来有些什么,就是让人心痒痒的。
白籽多多少少有点声控的特质,骆明远一说话就不自觉想去看他的脸。
也许是看得多了,骆明远问:“怎么了?”
白籽不害臊的贫嘴:“哦,看你长得好看多看两眼,反正不收钱。”
骆明远垂眸不好意思地笑笑。
白籽提醒:“你别这样笑啊!万一我把持不住,你人生安全可没有保障的啊。”
骆明远抬眼看白籽,好奇地问:“怎么个没保障法?”
白籽也就是随口调戏人惯了,平时都是调戏姑娘,遇见胆大地大不了就抱着亲一口。第一次调戏大小伙子,倒不知道怎么接了。
骆明远故作嫌弃地上下看了一眼白籽,正好看见她摔破了洞的校裤。
夏季校裤就两套,就算破了也得替换着穿,今天就正好穿到这一条裤子。
骆明远问:“我上次听你跟陶然儿说你小时候去过一个夏令营?”
白籽看着骆明远,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还是如实的回答:“对啊,去过。”
骆明远手指不自觉地来回拨弄着稿纸的页角问:“你对夏令营还有印象么?”
白籽说:“有一点吧。”
骆明远捏紧了稿纸:“你还记得些什么?”
白籽有点奇怪骆明远干嘛这么关心夏令营的事:“怎么了?”
骆明远试探地说:“哦,就是我小时候也参加过挺多夏令营的,没准我们碰到过。”
白籽没多想:“是吗?我就去过一次,也很久了,我记得好像被个小王八蛋用蜘蛛吓了,但肯定不是你,那个人长得就不怎么样,如果见过你这样的小帅哥我肯定印象深刻的。”
骆明远笑笑没说话,却更加认定了白籽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心里默默地反驳:不,你对帅哥根本没印象,你就会记仇。
第一次的对词练习一直持续到晚上天色渐渐沉了下去,整栋艺术楼几乎都没了其他的声响,程嘉樱的家长打过电话催她回家之后,四个人收拾收拾准备回去。
白籽看了看手机,窄小的屏幕上显示着时间已到了8点20多,校园里不似白日的喧嚣,穿过操场往外走,一路上只有远处教学楼还亮着点点灯光,大概是高三在晚自习的学生。张亮跟程嘉樱住得近,出了校门打了个招呼左拐走了,骆明远和白籽还要走到马路对面去做公交车。
学校周边沿线为了迎合学生的爱好,都是各种小吃店,夏天,温度的升高让分子的运动更加活跃,食物的香味把白籽的馋虫统统勾了出来,尤其是校门口的卖铁板烧是白籽的心头爱,想着反正回家也没饭吃,白籽索性停下来。
“骆明远,吃东西么?”尽管跟骆明远并不太熟,白籽还是试着询问了骆明远。
骆明远看向白籽, “马上就回家吃饭了,你要吃这个么?”
白籽晃晃自己的钥匙,苦笑着回答:“钥匙儿童,回家没有饭吃。”
骆明远家里是永远有人热着饭的,但时间也不早了,出于安全的顾虑,骆明远不能把白籽一个女孩子直接扔在这里,所以问白籽:“你想吃什么?”
意外逮到人一起吃晚饭,白籽很干脆的指向滋滋冒着油光的铁板烧,“吃它!”
骆明远无可无不可,随着白籽身后进了店。
店铺前面摆满了食材,食材是自选的,跟麻辣烫店差不多,只是烹饪方式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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