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远强调:“这样不安全,万一有人启歹心呢?”
“我么?我不对人起歹心就算好了。”
骆明远看着白籽还有心情玩笑,显然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格外严肃地说:“我不是跟你说笑。”
他虽然一贯显得温和好说话,但板起脸来,又叫人没来由的无法在他面前打一句反口。
白籽收了笑脸,用手捂着嘴:“行行行,我不是谁都告诉的。这不是跟你么!”
她的回答取悦了骆明远,他试探地问:“为什么跟我可以?”
白籽被问得一愣,半天才说:“可能因为……你是正人君子吧。”
骆明远垂下睫毛笑了一下,也不像被夸的得意。
带着骆明远进了家门。白籽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待客还是周到的,准备好了衣服毛巾,把骆明远推进浴室。
她指着毛巾架上一条嫩黄色的小熊毛巾说:“这是我的毛巾,你可以拿来用。然后吹风机在浴室柜里,头发吹干再出来。”
又四周环顾了一下补充:“你冲一下澡再换干净衣服,换下的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按一下就行,基本吹完头发就甩干了,洗漱用品在淋浴间里面。”
白籽也是第一次有人来家里洗澡,她挠挠头想了想,应该没有遗漏的,还是补充了一句:“有问题就叫我。”
骆明远拿着衣服点了点头,白籽家不是什么土豪财阀,卫生间面积自然不大,两个人站在里面有些局促,白籽没有多待一秒,交代完事情转身走了。
白籽家三口人住小四房,两个卧室,一间客房,一间书房。主卧的套间里是父母独用的卫生间,给骆明远用的是客用卫生间,不过鉴于平时也没什么客人,里面的摆设基本都是白籽的。
骆明远还是第一次在女同学家里洗澡,本来是很不好意思的,但自己这一身实在狼狈,既脏还有一股诡异的气味。人工湖也不是给人游泳的,上面终日漂浮着游船的油污,游客乱扔的垃圾。骆明远也只能咬牙给人添一次麻烦。
白籽安置好骆明远,顺手把两个人的湿鞋子拿到阳台上。大致冲了冲泥巴,刷掉脏兮兮的淤泥就晾在了阳台上,事做完骆明远也没出来,白籽有点待不住。
一是身上即使换了衣服,内衣却还是湿的,糊在身上十分不舒服,二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湖水,还有点想上厕所,常用的卫生被骆明远占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白籽干脆抱着衣服去了主卧。
又是好一阵功夫,骆明远洗了澡,换好衣服在门边吹头发,隐隐听见外面有声响。以为是白籽,她走出去准备问有没有塑料袋可以装一下洗过的衣服,却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骆明远也懵了一下,想起可能是白籽家长,条件反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个地洞可钻,遂老实地弯腰问候道:“阿姨好!”
那女人正是白籽的妈妈,刚刚40出头。她冻在原地好一会才出声:“你是谁?”
骆明远还没开口,白籽也洗好了澡,头发也没吹的溜达出来。正好看见骆明远堵在走廊上,诧异地问:“骆明远,你洗完了站在这干嘛?”
“白籽!”白母叫道。
骆明远被尖叫声吓得脖子一紧,白籽往外走的脚步绕了个圈退了回去。她这下总算是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
“妈,你回来了!”白籽躲在骆明远身后,尴尬地傻笑。
第13章 还是有操心的必要
试问一位母亲,发现十五岁的女儿和一个男生在一间房子里独处,而且还洗了澡是什么反应?
白母的脸都绿了,拎着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皮包就打。“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面对长辈,还是白籽的妈妈,骆明远也不能还手,只能睁着纯良的大眼睛摇头,以示无辜,可紧接着就被飞来的包吓得抬手护住了脸。
白籽要面子,连忙着冲上去拦:“妈,你要杀要剐冲我来,人家是客人。”
白母朝女儿背上打了一巴掌,“你有脸说?”
可到底是自己生的,气过之后,她拉着白籽说:“你别怕,你告诉妈妈,你有没有吃亏啊?”
白籽拧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背,又怕骆明远听到,扭头却看见骆明远臊到用脸对着墙开始面壁,顿感羞愤欲死。
“妈,你说什么呢?人家用得着对我做什么?不是你想得那样!”
白母一惊:“你对他做了什么?”
白籽上手捂住自己母亲的嘴巴,摇头:“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
白母拉开白籽的手:“没做那他为什么在我家洗澡?”
白籽纠结了一下,觉得攘内必先安外,决定先送走骆明远,于是说:“我先送他回去,等下回来跟你解释。”
说完,不留余地拽着红成基围虾的骆明远就跑。
懂礼貌的骆同学还不忘道别:“阿姨,我走了。”
白籽拉着他走出门,听到入户门在身后发出砰地关紧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
她转头打眼看了看骆明远,嘴里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妈突然回来吓到你了吧?”
骆明远点了一下头,又立马摇头说:“还好。”实在是不太会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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