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娘,您刚回来,咱们还是先进去吧,您一路上应该也累了吧,走,到屋里去,儿子给您捶捶。”安容宣也急忙在一旁说着,边说边挽着母亲,就往院里走了去。
“父亲,您可有跟母亲提起?”
安婧芫走在后面,看着安容宣与安夫人先一步进了院子,她也正欲抬腿往前,忽的听见身后大哥的声音传来。
安婧芫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想听听他们两人的谈话,可顿了半秒,她却并未听到父亲的回答。
安婧芫忽的就回过了头,不巧就对上了两双正朝她看过来的视线。
安婧芫“嘿嘿”的笑了笑,“爹,大哥,你们怎么还不走,快走啊?”
“嗯,芫芫先走,爹和大哥这就来了。”安珅朝着女儿点了点头。
话落,他又偏过头对着身旁的儿子摇了摇头。
安明彦也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两人紧跟上安婧芫的脚步朝着院里走了去。
风乍起,安婧芫走过的地方,纷纷扬扬落下几片树叶。
她抬头,头顶的烈日还是那么大,有风吹过,已经不如之前那样连风都是热的了,此时的风有些凉凉的,安婧芫心想,秋天就快要来了吧。
待安婧芫走远之后,安珅与安明彦才又继续聊起了之前的话题。
“还没啊,爹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跟你们娘说,还有容宣和芫芫,爹也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们。”安珅叹了口气,言辞间有些无奈。
“弟弟妹妹那里能不说就还是不说吧,至于娘那里爹您就如实说吧,毕竟那是娘的亲姐姐,她还是应该知道的。”安明彦想了想,便这般对父亲说着。
安珅点了点头,“也好,也好。”
之后的好多天,安婧芫还是每天都会跟大哥一起,一起去到城外那个小破屋里,他们总想着,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真的会在那里见到卫煦了呢?
除此之外,安婧芫每天都是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就连好多时候安容宣说要带她出去玩,她也不想动,她只想待在家里。
因为安婧芫发现安夫人自从那天回来之后,情绪就变得十分低落,她每天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话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着,一坐就是一天。
几乎天天如此。
安婧芫觉得奇怪,明明那天母亲回来之后,虽然眼角有泪,可她知道那是因为大哥之前生病了的原因。
那么现在呢?明明大哥已经没事了,已经又恢复以往的样子了,那为什么母亲还会这样,这样每天闷闷不乐。
安婧芫有试过看着母亲坐在院子里她也就来到她的身边,陪她一起坐着,偶尔还会跟她说上几句话。
可安夫人总是听得心不在焉,是不是的嗯几句,算是回应了安婧芫的话。
更或者她有时候更是连听都没有听见安婧芫的话,那一双眼就像是蒙了一层水雾,迷茫的看着安婧芫。
如此,安婧芫只好去询问安珅,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了,可安珅每每也只是对着她摇头叹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就更让安婧芫觉得母亲这模样万分奇怪了,父亲的反应给她一种,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可却无可奈何,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夫人这样,却没有任何办法。
可他们都是什么都不说,安婧芫便什么都不知道。
*****
时间如同是飞逝而过的流水。
转眼便过去了三个月。
从盛夏来到了金秋。
这三个月里发生了很多的事,其中一件轰动全城的便是当今陛下从民间接了一位女子回宫,并赐予了她公主的称号,让人都纷纷猜测那女子的来历。
有人说那是陛下年轻是在外一夜fēng_liú留下的。
也有人算着这女子的年龄不禁唏嘘感叹,这大概是和之前的太子殿下一般大明明那个时候,皇上与皇后是多么的恩爱有加,却不想……
也有人说皇上与皇后的所有恩爱不过只是大家看到的表象而已,并不是真的。
总之就是说什么的都有,但这些都并没有影响着什么,民女还是变成了公主,还是被风风光光的接进了宫里。
唯有那位公主坐在马车上一路去到皇宫里时,安婧芫站在路边,不经意的透过马车的车窗看到了公主的侧脸。
仅仅一闪而过的一个侧脸,可安婧芫还将是里面的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毕竟那张脸她也曾见过好几次,虽隔了好久再见,可她终究是不会认错。
那是凉真的脸。
安婧芫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的脸,她的眼,她似乎看到了她眼睛里的不开心。
凉真?公主?
看着那马车走远,安婧芫皱了皱眉头,凉真是公主?她真的是公主?难道他们之前的猜测有一个是猜对了吗?难道凉真真的是皇后娘娘当年生的那个孩子吗?
那卫煦呢?
可谁也没能给她一个答案。
总之这些日子里发生了许多的事,好像都是跟宫里有关,有传言陛下将远在钦州的二皇子召回了宫里,有人说陛下这意思大概是要立二皇子为太子,可迟迟又不见传来这样的消息。
总之就好像所有的人都遗忘了卫煦一样。
听闻大臣们也都极力上书,请求陛下尽快立储,又或者将之前的卫煦太子给诈召回,可陛下从来都是摇头,不着急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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