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没说。”喻栖嘀咕,“你还是周稻稻。”
周稻笑出声来:“你就是这么区分我的?”
“嗯。”喻栖老实说,“又乖又可爱的是周小稻,又凶又骚的是周稻稻。”
周稻:“……”
“这哪是什么定情信物呢。”喻栖继续说,“你试试看用异能。”
周稻抬了抬手腕。
没反应。
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又握了握拳。
还是没反应。
喻栖小心翼翼地问:“感觉怎么样?”
周稻:“嗯,有点想吐。”
喻栖连忙说:“那快摘下来呀。”
“没关系。”周稻把手收回去藏在背后,“不用异能就没事。”
异能抑制器会让异能者感到不舒服,甚至出现头晕恶心的症状。
这是非常正常的。
但是喻栖想做的是随身携带的版本,用来把异能波动的水平限制在一定范围内。
这一版显然失败了。
喻栖拉了拉周稻的袖子:“你还给我,这是失败品,我还要改进一下。”
周稻笑着说:“给我就是我的了。”
喻栖伸手去抢,周稻干脆直接把手插进了口袋里。
“这个也不复杂,再做一个顶多二十分钟。”周稻懒洋洋地笑道,“二十分钟,你从我这里肯定抢不到。”
喻栖惊道:“你站那儿多久了?”
“没多久。”周稻说,“想看你会不会发现我。”
喻栖:“……”
周稻:“你还跟以前一样,做实验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
喻栖气恼地放下手:“就你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她决定不跟他计较,转身去实验台前,打算重新做一个。
这里各种材料都不缺,唯一缺的是穿手链用的皮绳。
喻栖既然打算做好了送人,肯定要有点款式设计的,总不能让人戴着一串奇形怪状的东西在手上。
第一个做得就挺好看,喻栖本来只打算把它拆开重新组装一下。
没想到周稻竟然跟她耍无赖。
她没办法,只能出去找新的材料。
周稻跟在她后面:“你去哪?”‘
“你管我。”喻栖被他抢了东西,有点小孩子赌气的感觉,“你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
周稻:“听说你研究所出事了,来看看你有没有哭鼻子。”
喻栖怒到:“我干嘛要哭鼻子?”
“你以前打不过人家,就躲在医务室哭鼻子。”周稻说,“看起来好可怜,我都心疼死了。”
喻栖停下脚步。
“我肯定是伤口疼,生理性眼泪。”喻栖抬眼看着他,“你才是经常躲着哭鼻子,还每次都不敢让别人知道。”
周稻愣了下:“……你记得?”
喻栖抬脚继续走:“记不太清了。”
她也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失忆,无非就是因为上辈子在同学会上脑袋挨了一下,不然就是因为上辈子死之前遇到的爆炸。
因为按照记忆里的经过,上辈子同学会时,她其实是记得周稻的。
只不过周稻的外表变化太大了,才一时间没认出来。
后来帮着她打架的那群人里,也有个周稻。
不过这人现在看起来也太不靠谱了吧。
喻栖又看了他一眼,冷静地说:“我不是不记得你了,是失忆,头部受到重击,电视剧看过吗?”
周稻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是觉得很不爽,啧了一声反问:“那为什么唯独不记得我?”
“记得的,只是记不清。”喻栖耐心地重复,“你要是跟我说小表弟或者锅盖头,我肯定能想起来。”
周稻:“…………”我拜托你忘记。
他的手一直插在口袋里,一路跟在喻栖身后朝另一个房间走。
这个时间点实验室的人已经休息了,就连办案的警察都不再过来。
一栋空荡荡的化学部大楼在对面,漆黑清冷,颇有几分鬼楼的气氛。
周稻跟喻栖聊了几句,发现她状态挺好的,便放下心,懒散地跟在她身后,权当散步。
视线不经意瞥过对面的“鬼楼”。
周稻警惕地拉了下喻栖的手,压低声音问她:“对面有人吗?”
喻栖正在拿做手链的材料。
她随手把材料塞进口袋里,听见这话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回答道:“没人啊。”
周稻:“……我看见有人影了。”
那里可是拉了警戒线,虽然机密文件都收走了,但是还有不少化学材料还在里面呢。
喻栖顺手拿了个手电筒:“去看看。”
“什么?”周稻愣了一下,“你平时都这么心大?大晚上的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这是我的研究所啊。”喻栖说,“这种情况我肯定会找个男人一起去看,比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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