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风雨飘摇但还没有真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一点点救总能救回来的。
谌师弈浅浅一笑,与他十指相扣走进那破旧的好像随时都会塌掉的县衙。
不过两进两出的小县衙,大门进去便能瞧见端坐在大堂上的尚东县县令,虽然县衙破烂,但不耽误这位架子端得十足。
见他们进来,县令惊堂木一拍,打着官腔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谌师弈低着头冷笑,这狗官竟还想着要他们给他下跪不成,也不怕折寿。
“学生辛云,因有功名在身,不便给知县大人行大礼,还望大人见谅。”祝天韵报了个假名,淡淡拱了拱手。
有功名者自然不必跪,可是没听过女子也有功名的,偏那女子垂眸站着丝毫没有将他这个父母官放在眼里。
“堂下女子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谌师弈终于抬起头来,却并不开口,只冷冷望着他。如此无礼的行为县令本欲斥责,可被她冰冷地目光盯住,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被猛兽盯住的猎物一般,动弹不得。这个……这个小姑娘有点邪乎。
“民女见过县令大人,这悬赏令是民女所揭,县令大人有什么要说的,与民女谈便是。”
县令一愣,看向领他们过来的官差,那人点点头证明谌师弈所言非虚,可县令还是觉得荒谬,又将目光投向祝天韵,而这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点点头:“我只是陪夫人前来,并非揭榜人。”
这下县令终于舍得看向谌师弈了:“你……你一个小娘子,当真能捉住那飞天大盗?”
“我当赏金猎人这么些年,还从未失手过。区区一个毛贼,也值得这般大动干戈。”
谌师弈虽然如今已做妇人打扮,但她长相显小,怎么看都是刚及笄的模样,那句“当赏金猎人这么些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县令这边怀疑着,谌师弈却觉得不耐烦了:“你们这么多人瞧着都老当益壮的,这么久不也没抓到人吗?我既然敢揭榜自然有这个底气,怎么,我都不怕,你们在这推三阻四的,是想要赖这千两银子吗?”
她这一发火,县令却是信了几分,听说那些有本事的人都脾气古怪,这小娘子牙尖嘴利又有些邪门,没准真是什么江湖高手。而且她那丈夫看着也不像是什么普通人。
不再计较她从始至终的无礼行径,尚东县县令这才卸了官架子,恭恭敬敬道:“两位里面请。”
祝天韵坦然受了他这一礼,谌师弈却一摆手:“客套话不必说了,茶我们也不缺你这一口,直接讲讲讲讲这飞天大盗和相关的案子,当然,如果有案宗可以查阅就更好了。”
果然是个古怪人,县令点点头,指了指令他们来的那个官差:“既然如此,让武清陪你们去查看一下案宗吧。”
“大人,您家宅遭盗那日,其实那飞天大盗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对吧?”看着县令转身欲走,谌师弈突然道,果见他脚下猛地一顿,嘴角勾了勾,她接着道,“大人害怕落入贼人手中的东西方便透露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查案的时候会注意回避。”
这话说得非常上道了,倒确实像个经验丰富的赏金猎人,县令按了按狂跳地心:“不太方便。”
“好的,我明白了,不耽误大人回家。武官差,请带路吧。”
县令忍不住看了一眼,见她面色平静,似乎方才那话不过是例行公事的问一问,并无别的意思。再看她已经转身随武清去后衙了,县令摇了摇头,可能是这段时间他疑神疑鬼多了吧。
案宗室里积了不少灰尘,武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等扬起的灰尘重新落回去,这才将他们迎进去,领着他们找到与飞天大盗相关的卷宗。
谌师弈与祝天韵一人拿起一卷,认真地看起来,一旁武清百无聊赖的陪着,他们看得很慢,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谌师弈才看完一卷,抬头对上正在打哈欠的他。
武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谌师弈笑了笑道:“我们还需要看好一会儿,你不用招呼我们,去忙别的吧,看完,我们会叫你。”
守着人看书确实无聊地很,这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武清想了想,点点头出去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了,案卷室中的两人对视一眼,开始查看其他的卷宗。他们两人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抓飞天大盗不过是找个理由名正言顺地接近这个可疑的县官罢了,而看这人为官如何,卷宗自然是个好东西。
不过片刻,祝天韵重重摔下手中卷宗,冷声道:“错漏不堪。”
是啊,错漏不堪,连谌师弈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看来这位知县大人这官当得还真是随意呢。
祝天韵压下心头怒意,县令一看就是昏官,这负责做卷宗的主簿也糟糕的很,捕快们也根本没认真搜索物证……这样想着,他突然一怔:“小十一,你觉不觉得这整个尚东县的官吏都……很不专业?”
谌师弈其实并不知道怎样的官吏是专业的,但既然祝天韵有这种感觉那必然是不会错的。整个县城的官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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