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谌师弈便越好奇,但她反应很快:“和卢念云有关?”
“我真怀疑你会算命。”祝天韵点点头,“五日后是太子殿下大婚的日子,卢念云说希望你能去参加,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有什么目的,所以我离开王府前派了人去调查,不过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你怎么想?”
卢念云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她?谌师弈有些诧异,卢念云应该对她避之不及才是,居然主动找她,这事听起来的确有些蹊跷。如果卢念云说的是真的,点名找她就意味着这件事与祝天韵无关而只与她有关,这样一想便只有一种可能,卢念云要说的事情与师弟有关。
师弟……她神情恍惚了一下,脑中瞬间转过千万种念头,终是化为唇边的一声叹息:“我觉得,还是去看看好了。”
头顶被轻轻拍了一下,祝天韵关切地看着她:“是想到了什么吗,你情绪出现了轻微的波动,似乎不开心。”
“怎么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谌师弈笑得无奈,心里想得却是这人什么时候竟变得这么厉害了。
“自然是因为我特别关注你。”祝天韵轻笑。
这家伙还真是撩人的话张口就来,谌师弈虽然嫌弃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挺吃这套,“我和你说过当年师弟身边有个美貌女子吧?那个女子就是卢念云。”
“什么?”祝天韵诧异。
谌师弈点点头:“所以我觉得她要和我说的事情十有八九和师弟有关,而且之前许凡也和我说师弟如今就在京城。卢念云这时候主动告诉我师弟的事,我不知道她打得是什么主意,不过若她指望以此来挑拨我们的感情,那她可要失望了。”
“那当然,我们情比金坚,岂是这么容易被挑拨的。”祝天韵抓重点的能力一直偏得有些特别。
谌师弈忍俊不禁,心情轻松了几分,这才想起来祝天韵应该是来叫自己起床的,突然又紧张了起来:“外面……你都安排好了?我……”
“哟,天不怕地不怕的谌姑娘也有担心的时候?”祝天韵笑着打趣她,成功收到恶狠狠的眼神一枚。“好了,快起来吧,只是一起吃个饭而已,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一旁伺候的丫鬟适时地端着水盆走过来:“王妃,奴婢伺候你洗漱更衣。”
从未有过被人伺候的经历,谌师弈感觉整个人都束手束脚了起来,好在小丫鬟嘴甜手巧,三下五除二便替她梳了个乌蛮髻。而祝天韵全程就倚在一旁看着,谌师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但又不能公然撵人,只能恨恨地在心里骂这人不要脸。
等她梳妆好了,祝天韵长腿一迈走过来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边往外走边道:“就是家里人一起吃顿饭,放轻松点,我母亲出身比较糟糕,没那么多规矩。”
谌师弈眼皮跳了两下,很想知道老太妃要是听见自家熊孩子说她“出身比较糟糕”,会是怎样的心情。下一秒,“你这孩子又在背后说娘的坏话。”老太妃慢悠悠转过门洞,走进他们的视野里。
祝天韵嬉笑着迎上去,倒是把谌师弈吓了一跳,再看祝天韵那副轻车熟路的模样,长舒一口气,利落地将心跳稳了回来。
老太妃恰在这时将目光投向她,谌师弈心头一凛,然而没有她预想的打量和试探,老太妃只是笑着问:“这小子没有欺负你吧?”
谌师弈愣了一下,短暂的思考后决定实话实说,于是她摇摇头:“不能够,素来都是我欺负别人的。”
这样不循常理的回答偏还令老太妃很满意,老太太爽朗地笑了两声,热情地招呼道:“是个好姑娘,行啦,都别站在外头了,快进来吃饭吧。”
谌师弈应了一声,普普通通的一声,不讨好也不畏缩,与祝天韵擦身而过时还丢给他一枚得意的眼神。祝天韵笑得有些无奈,不过,他家小姑娘真是棒得出乎他的意料。
在信王府的第一顿晚饭吃得宾主尽欢,谌师弈虽然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走出来的决定,但心中却始终盘桓这一个疑团——
堂堂一个王府,就算再怎么平易近人,在选择未来王妃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也未免太过放任。普通人家儿女结亲尚且需要多方打听,确认对方品行无亏,家世清白方可,可整个信王府却是在对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便接受了她。
不是她疑心重,而是此事实在有悖常理。
晚饭后,祝天韵送她回房,她觉得以她和祝天韵现在的关系,有疑惑藏着掖着实在伤感情,于是便开门见山地问了出来,谁想素来坦荡乃至无赖的信王殿下却破天荒地吞吞吐吐起来,夜色中看不清楚但似乎可疑地红了耳朵,终是没给出一个回答便落荒而逃了。
谌师弈也没拦他,因为心中已然有了计较:看来此事如此怪异,问题不在信王府众人而在信王殿下本人身上。如此便好办了,以她的聪明才智,套出些话来,应当易如反掌。
斜倚在床上,眼珠丢溜溜转了两圈,谌师弈笑眯眯望向祝天韵安排来照顾她的小丫鬟:“小妹妹长得真水灵,叫什么名字呀?”
“奴婢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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