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都猜了个大概。
“只不过……”杨临晗微微停顿,转折道,“这与我是否要告诉你冷洛鸢的过去,有何关系?”
杨临晗微笑着换掉了自己那盏凉透的茶水,抬眉看了一眼刚说了个尽兴开心,一脸‘我全部猜到了,所以赶快交代吧’的龙言泽。
……好像是没有什么关系哦。
好好一个fēng_liú帝王,在那一个瞬间,表情终于又一次的,僵硬了。
“不过,这并非什么大事,看在你我的交情上,也不是不可以。”
峰回路转,龙言泽心念一动,“有条件?”
“不,只是,想以此为注,让你与我打一个赌。”
......
及笄那日,冷大将军府中上下一片喜庆。
不因其它,谁也没有料到,尽管及笄礼不允许男宾出席,但是,这位我行我素的年轻帝王,居然请了他的母亲,当今太后亲自过来,待冷大夫人行此礼。
明面是怀柔政策,安抚功臣,但实际上,龙言泽的那点私心,杨临晗怎么看不出来。
执礼多为及笄者母亲。
婆母婆母,这个词,当真是耐人寻味。
杨临晗手持白棋,听到伯怀讲到这里,轻轻笑了。
伯怀坐在她的对面,陪着她对弈,落下一子黑棋,“公子,你之前拿过来的那些图纸,已经近乎完成了。陛下的诏书也已经到达,再过几年,地下城或许就能有新人补充,公子可还有所吩咐?”
“你们做得很好。”杨临晗点了点头,放下瓷质白棋,手下棋势局面并没有一般的针锋相对,而更是一种引导之势,“如此,之后的路,便由你们自己决定吧。”
伯怀内心隐隐有种不安,“公子这是何意?”
“我所做的,已经够多了。”杨临晗站起身,扫过一眼这盘未下完的局,轻笑一声,“但这天下大势,若是只靠一个人两个人改变,终究是为妄谈。”
伯怀的眼神些许茫然,“……公子?”
“火种已起,如何燎原,便靠你们了。”杨临晗看向伯怀的眼神淡然而空灵,似乎是在对着他说,也像是对着那片屹立在他身后的华夏大地。
[你错过了一个机会。]
黑袍飘起,杨临晗笑意依旧云淡风轻,似是四月春光。
是了,她可以将后世的那些成果悉数拿出,凭一己之力,强行改变这片土地未来的命运,甚至,她极有可能会因为这份功德,而重获成神的机会。
但是,不劳而获得来的巨大成功,对这片国家的精神和灵魂,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打击。
靠一个人而起的国家,能支撑几时?
前世那位名为秦的王朝,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她的世界和这里,是如此相似,她喜欢这里的,喜欢这篇土地,正因如此,她不想让他们变得脆弱。
何况,成神这件事情,她是真的不在乎。
“你要走?”冷洛鸢猛地抬头,看着对面那位黑袍公子,他的笑,依旧是那样温和,“怎么这么……”突然。
杨临晗微微垂了那双星眸,“我来,是给你补一份及笄礼的。”
“什么?”冷洛鸢心底忽的生出一种极深的慌张,就像是一件被隐藏了许多年的秘密,将要被人曝光了。
杨临晗笑得温柔,轻声说出了个让冷洛鸢感到恐慌的答案。
“回去的机会。”
瞳孔一瞬间紧缩,冷洛鸢站在原地,怔愣了良久,方才干涩出声,“你……”
是什么人。
杨临晗瞧她这个反应,轻叹一口气。
凭冷洛鸢的敏锐,察觉到他的不同,应当不是难事,但她现如今却这样一幅惊异到至极的表情。
是迟钝了?还是说,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我是谁,不重要。”杨临晗缓缓开口,像是能洞悉对方内心所想,她又询问道,“你,想回去吗?”
……
冷洛鸢抿了抿唇,盯着这位风光霁月的黑袍公子细细看着。
她早该想到的。
这些年过去,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瘦弱的孩子,但这个人,从未接受过光阴一丝一毫的洗礼。
就像,岁月已经在他身上停滞,将他独立在世界之外一样。
她早该发现的。
那些超脱时代的改革,那些不属于这个年代的思想。
所有,她现在又为什么,会这样的惊讶呢?
一时之间,思路百转,情绪翻涌。
低头沉默良久,她才再次抬了眸,望着这个无双公子,眼中一片清明,坚定开口道,“不必了。”
若是以往任何时候,哪怕是在匈奴大战之后,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去这个选项。
龙言泽这场变革,终究,还是让她明了了很多。
是她之前过于狭隘,只想着想去向九皇子和匈奴人报仇,然后重活一次,潇洒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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