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夜辰。
可他不认为夜辰会这么干,白乌鸦和尉迟明辰看着是合作,可其实面和心不合,这么做就是激化不想战的一方的仇视夜之区。
傻了才会那么干。
他觉得这事一定有蹊跷,吩咐道:“不走明路了,走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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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府里,沈运梅和金凤鸣躲在房间里,门外都是白乌鸦的机器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就是天摇地动,这两人也不会有事,沈运梅心里安生了,可一想到儿子又紧张了。
“凤鸣,明辰还没回来吗?”
“伯母放心,我听下人说总统已经回来了,正在处理刺客的事。”
“怎么也不来看看我,叫我也好放心啊。”
“刺客还没找到,来了不就连累您了吗,万一跟着杀过来,您又要担惊受怕了。”
沈运梅点点头,见她如此安慰,又片刻不离的守着她,愈发觉得她妥帖,突然就想到了金悦桐,“夏葵,少奶奶呢?”
夏葵这会儿也是惊魂稍定,听到喊她,立马走了过去,“夫人,我也不知道少奶奶在哪,兴许和少爷在一起。”
“哼,这个贱人,就会给明辰添麻烦,要有刺客来,杀了她才好。”
这么恶毒的话也就她说的出,未曾想过金悦桐死了,她的孙女又当如何?她根本是忘了有孙女这回事,半点没问过孙女一句。
夏葵先前去房里看过,真没看到金悦桐,连带着小娃娃也不见了,她脑子转得快,知道这位夫人不喜欢媳妇和孙女,可少爷尚有情分在,真要出事了,恐怕她这个做下人的难辞其咎,便借口去拿点心和饮料,去找金悦桐了。
这时的金悦桐,已和庄严博躲了起来。
尉迟府说大不大,可也不小,她在尉迟府住了那么久,总会知道一些能躲藏的地方。
两人紧紧贴在一处,外头是血海横流,唯有两人所在的冷藏库,留着仅存的安宁,就是太冷了,她睫毛已凝结出了一层霜,呼出的热气都成了一团团白雾。
两人就躲在一排猪肉后面,经历过那么多风雨和误会,他和她彼此都没有去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并非刻意不提,而是根本不需要。
他能不顾一切来救她,她感恩还来不及,还会怪他曾经的隐瞒和背叛吗。
不,那都不能算是背叛。
他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只是当时她不明就里,错怪了他。
也是她自己狠心地将他推开了。
至于他,从决定来救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没在乎过她已经嫁给了另一个男人,还生了女儿。他此刻怀抱着的依旧是曾经那个她。
“怕吗?”当知道是陷阱后,他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她摇头,贴在胸膛上,只感觉到这一刻的安宁和幸福,哪怕是马上就会死,她也满足了。
“就是担心……”
“孩子?”他知道那是她心里唯一的牵挂。
她点头,虽曾经是恋人,虽也有过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誓言,偏就都食言了,他娶了别人,她也嫁了别人,明明是很戳心的事,此刻谈及,却一点没有尴尬。
何必扭扭捏捏,已经发生事,无法改变,避无可避,没有必要去说谎。
她是担心,担心她的女儿。
“不用担心……”庄严博捂着她冰冷的手,“风茹已经带走她了,应该已经逃出去了。只要能逃出去,夜辰就会救她,绝对不会放任她不管的。”
白乌鸦的水晶球出现后,所有人的通讯都被切断了,他联络不到其他人,也无法得知风茹到底有没有逃出去,但他还是选择往好的地方想,不忍她伤心。
“嗯……”
冷藏室里的气温越来越低,她的手也越来越冷了,怎么捂都捂不暖,呆久了,两人眉毛头发都变得白花花,只能更紧密的依偎在一起才能暖和些。
“严博,你怪我吗?”过了许久,她终是忍不住了,说不定一会儿就要死了,不如问问他,真的不怪她吗。
她竟然没有相信他。
“那你怪我吗?”
他又何尝不是骗了她,让她眼睁睁瞧着自己娶了金凤仪。
寒冷中,他们都没有直接回答彼此的问题。
他其实想解释的,可是解释没有任何意义,他闻着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馨香,浑身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很不得将怀里的这个女人揉进骨血里。
“这一次,不要错过了好吗?”
他的声音那么低柔,让周围的寒冷都变得有些暖了,然后如流水一般,淌进她心里。
她闭上眼睛,疲惫地笑了下,唇边泛起满足:“好。这一次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一颤,便克制不住自己了,立刻化身为狂风暴雨将她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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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找到方法进去吗?”朗坤在大本营嚎叫,恨不得伸手去摇知书。
知书满头大汗地修复尉迟府内的监控,可惜过了半天了,也没有任何进展。
“你吵死了,不要在我耳边叫!”
兰亭和栖落则在水晶球的外围不停勘察,可惜这水晶球不能透视,看不到里头的情形,也无法攻破,他们黔驴技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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