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个晚上,天都快亮了,回到叶园的夜家人按部就班,上岗的上岗,伺候的伺候,该休息的也去休息了。
红叶那等了半天,越等越不对劲儿,跑出来后,又看到叶家人都在了,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找个人问,那人就傻笑,弄得她哭笑不得,她决定等明天好好问问妖娆,这大半夜的到底玩什么呢。
妖娆闹腾了一夜,却是不觉得累,缠着夜辰说话。
“你真的没被要挟?”
“我真的没有!”
妖娆仔细地看着他,企图从他脸上找点蛛丝马迹出来,但是夜辰的脸部表情很自然,毫无说谎的迹象。
她巡视了一圈,也就放弃了,她是夜家人,怎么也该相信二长老,但在夜辰的事上,她仍是偏向了他,再者,谈话而已,用得着这么神秘吗,又不是在谋划什么惊天大阴谋,得瞒着所有人,最离奇的是,谈话的地点在凤渊。
综上所述,就是真的没什么,这套路也不对劲。
但是夜辰三缄其口,她问不出来。
想着想着,瞌睡虫来寻她玩了,她迷迷糊糊地闭了了眼。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夜辰的叹气声,过于沉重了些,使得她努力地睁开眼,一眼就对上他的凝视。
晚上休息的时候,他会取下遮盖双色眼眸的隐形眼镜,一蓝一灰,蓝色此时是黯然的,灰眸很亮,只是亮泽里,多了一丝悲苦,对上这样的眼,她有种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的感觉。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用这么哀伤的眼睛看着她。
一串低低的闷笑不由自主滑出他的口,痛苦的声音带着三分自嘲,“妖娆,我前世是不是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她怔了怔,“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道你……”她心头一颤,“你也想起来了!”
他摇头,他很想想起来,但除了凰祠的那些片段,就再也没有了。
“不是,只是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片段,像是你疯了……前世,逼疯你的人是不是我?”说完,灰色的眸子只余下一片死寂的挫败。
回忆里闪过的那一幕,他记得很清楚,她的崩溃让他心痛如绞,但即便如此,他内心与那个回忆里的人一样,近乎偏执的疯狂。
“我要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她属于我,我宁愿日日夜夜被这种折磨纠缠,直到坠入地狱的那一刻。”
回忆里,那个男人的声音,是那么清晰。
他伸出手,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还有你坐在花海里,脸很苍白,身体也越来越弱,就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像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倒下来……然后是……你自杀了。”
他吸了口气,脸色大变。
这段回忆太清晰,就好像刚刚发生过。
白色的瓷砖上,正流淌着鲜红色的血液,那黏稠的液体令他整个人坠入了黑暗,他转首,便看见她跪坐在浴缸边,将鲜血不断汩汩涌出的左手放入蓄满温水的浴缸中。
血,染红了水,在透明的水中一圈圈地散开。
她却丝毫没有反应,睁着眼睛看着水里的红色越来越深,另一只手里,她拿着的是一只被剪开的铝质牙膏盒,那尖锐的地方正滴落着猩红的血水。
她洁白的手腕上那道几乎深可见骨的伤口,猛然pēn_shè出一道血水,溅湿了他一脸。
他的脸瞬间惨白,惊惧地直喘息。
痛,撕裂了他的心。
手,越来越冷。
妖娆反手抱紧了他,“都过去了。现在的我没疯,很清醒!夜,我不知道你和二长老说了些什么,但请相信我,这一世,我爱你……是真心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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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这个月生娃!
第227章 222 夜家的祭祖大典
除夕、清明节、重阳节、中元节(除、清、九、盂),是传统节日里祭祖的四大节日。古时,这种礼俗很盛,但因各地礼俗的不同,祭祖形式也各异,流程差不多,内里则是各有特色。
新时代的现在,这种繁复的祭祖仪式也只有真正豪门世家才会奉行,平民百姓最多也就是扫扫墓。
夜家而言,则是奉行古礼,怎么复杂怎么来,怎么庄重,怎么操办,但由于妖娆除夕没有回来,祭祖便改了日子,虽说有些对不起老祖宗,但总算是没忘,特地多杀了100头金猪,给老祖们赔罪。
一大早,凤渊的祭祀开始,鸣炮。
执事者各司其事,忙得团团转。
作为主祭者的妖娆,天没亮就起来了,戴上了假发髻,穿上了祭祖专用的服侍,两颊,眉心,还点了红艳艳的朱砂,仿唐的妆容,与历史博物馆的那些仕女一般,以现代的审美观,看着有些好笑,但这就是传统,有其特别的意义。
夜辰见后,愣了好久,若不是她会呼吸,会走动,会以为是博物馆里的雕像。
这种妆容,稍微长的不好看些的化上,是真丑,但她不同,绝色容貌,怎么埋汰,都是好看的。
“是不是很好笑?”
他摇头,“就是觉得新鲜,这脸上的两点是什么?”
“面靥……说了你也不懂。”
面靥就是酒涡处以胭脂点染,或像花钿一样,用金箔等物粘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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