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没事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不用说志杰,齐赫也有不对的地方。一会儿就好了。”苏郡格一阵安抚又对白琳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蹲下来身子,对两个孩子说,“我今天买了很多好吃的,都在餐厅里放着了,去吃吧。齐赫,以后不许随随便便就哭鼻子,你是男生不能这么娇气。要不然以后没有点心吃。”
转头却看到坐在旁边的齐诺,似乎所有的事情对她都没有影响,她自顾自的在哪里玩手里的孔明锁,小丫头平时都是各种的淘气,可是偏偏就对这些小玩意儿上心,有的时候甚至废寝忘食的摆弄。原来周岁抓阄的时候,齐赫是抓到了齐昱的配枪,死活不肯放手,之前做了安排没有放子弹。就这个齐诺,放她去抓阄她就是不去,脾气大得很,抱着平时苏郡格喜欢玩的九连环不放手,最后实在无奈,也就随她去了,就当是她抓了个九连环吧。
苏郡格终于应付完这些家事,就回了房间,今天一天她实在是太累了,累得都不想呼吸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白琳却只见孩子不见大人,和云嫂面面相觑了一阵,最后也只好跟孩子们一起用饭了。
齐昱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房间里特别的闷热,苏郡格没有睡觉,就在窗边坐着,也不开窗户,傻愣愣的看着外面。
“怎么还不睡觉?”
“睡不着,太热了。”
“白举巽都给我说了。”
“嗯。”
齐昱将台灯打开,看着她的侧脸在灯光中渐渐模糊,齐昱转身进了浴室,天热他得洗个澡才能去除这一身的烦躁。
再出来的时候苏郡格趴在窗台边睡着了,眼角边上泪珠晶莹透亮,看的齐昱触目惊心。约翰·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这样拿着她痛楚羞辱她,当时她是怎么就这样承受下来的。
美国银行的人,沪升银行的人,不管是敌是友,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的被人数落的体无完肤,言辞之中极尽讽刺挖苦,简直叫人无所适从。
“你还真是能挨得住。”齐昱轻叹一口气,那种无奈与疼惜真是折磨人。
很多时候自己受什么样的气不要紧,关键是你看中的人她受了什么样的气,你会比自己受气都觉得难受。
约翰·李……
齐昱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念叨的心烦意乱,口干舌燥,咬牙切齿!
“醒了?”
苏郡格在凌晨时分醒来,天这个时候才蒙蒙亮,窗外有浅浅的雾气迷蒙,她睡得不好是明摆着的事情。
“想吃什么?我听说你昨天下午的饭都没有吃。”
“我不怎么饿,就是想喝点水。”
“好,都听你的,就是不许难为自己。”
“明煊……”
苏郡格靠在他的肩头,眼泪终于滑落下来,哭了个干干脆脆,彻彻底底,好久没有这样哭过,宣泄宣泄也是好的,她也自觉承受的东西有些过多了,自己给自己的责任似乎太大了。
齐昱不愿打断,就这么揽着她哭,哭完了,也就好了。
“我看这个董事我也是做不下去了。告诉白举巽我今天就不过去了。”苏郡格这样的万念俱灰应该被伤透了。
“你看你,怎么就这么容易放弃了。这件事情倒不如从头至尾咱们梳理梳理,你总觉得北洋军的事情是一个污点,那他永远都会是个污点,不管是过了多少年,三年也好,三十年也好,就算是三个世纪,他都是,都在,所以何必执念呢?”齐昱把她的眼泪擦了个干净,看着她眼眶红肿,再用毛巾沾了干净的水给她敷上“我的苏郡格应该是洒脱释然的,怎么就喜欢钻这个牛角尖呢?”
听着齐昱的话,苏郡格神情黯然,他说的都对,自己确实是急功近利了,要不然也不会就被约翰·李的几句话给激成这个样子,搞得心神俱伤,徒增别人的笑柄。
不在乎,其实最好的抵抗武器。自己这是被下了降头了吗?怎么就不明白这样简单的道理。
“不过,也一定不能就这么放过约翰·李,我齐昱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吃了亏。”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毕竟还是要用着他的,再说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打蛇还讲究打七寸呢,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觉得还是不要打扫惊蛇,再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约翰·李突然这么威胁我们,一定事出有因吧,且沉住气,就看背后的关键人物是谁。”
“不过我就怕你还有的委屈要受呢。”
“这点委屈,算什么,不计较就是了。”
“看来这是想明白了?”
苏郡格看着齐昱微笑点了点头,她这一点即通的性格是招人喜欢。
情不自禁,齐昱捧着她那梨花带雨的脸,吻了下去,他实在是爱极了她在自己面前示弱撒娇的样子,虽然还是带着骨子里就透出来的那种骄傲和冷静,他的苏郡格自然是不一样的。
早上饭的时候白琳就看着苏郡格和齐昱一起携手出现,实在是闹不明白这两口子到底是个怎么情状,昨天苏郡格就看着不怎么对劲,晚饭也不吃,窝在房间里不愿见人,半夜齐昱才回来,也没听丫鬟们说他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甚至吵闹声也没有听见。想必是生了闷气,又冷战来着。这今天早上又说说笑笑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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