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打开,另一侧的空间,没有凶兽,没有血腥。
但,却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光秃秃的石壁,呈曲线状,从石门处直直向深渊中延伸。
石壁上光滑至极,人若是躺上去,极小的摩擦力会直接让他从曲面上滑向深渊。
到时,就算不摔死,也会因强烈的摩擦血肉模糊甚至重伤。
当然,如果只是一个光滑的曲面,那还好说。最要命的是,这光滑的曲面上,时不时的会冒出一排排锋利的尖刺。尖刺坚硬无比,通体银白,应该是由眸中金属材料制成。
这些尖刺不定时、毫无规律的出现,人若是躺在这平滑的曲面上,就算能保证自己不滑下去,却也有可能被尖刺给活生生戳死。
太变态了!
要知道,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是最恐惧的。
试想一下,你前一秒还躺在床上睡觉,下一刻忽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光滑的,没有任何支撑点的曲面上。四周只有你一个人,脚下就是深渊。你不敢动,因为一旦滑下去,就会粉身碎骨。你想拼命向上爬,但是极小的摩擦力却又让你不敢尝试。
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人的心里会产生一种只能默默等死的恐慌。
而就在这时,这些曲面上又会时不时的冒出一排排尖刺。说不定什么时候,你的身体就会被这些尖刺顶起来,然后刺穿,血肉模糊。
惨绝人寰。
凤幽月摇头晃脑的叹了口气,非常不厚道的将刚才的想像特别生动的说给了易渊听。
易渊听得脸色雪白,都快被吓哭了。
躺在光秃秃的曲面上被尖刺刺穿,这种死法怎么想怎么觉得凄凉。
“那、那我们怎么办?”易渊哆哆嗦嗦的问。
凤幽月一屁股坐在石门旁,撑着下巴看着那些尖刺从曲面上冒出来,又缩回去,沉默不语。
易渊被这长时间的寂静搞得浑身发毛,忍不住伸手捅了捅少女的胳膊。
“姑、姑娘,你有办法吗?”
凤幽月看着他,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办法是有,但是……”
“但是什么?”小白兔易渊上钩中。
“但是,我为什么要冒险带你出去呢?”凤幽月靠在石壁上,挑着眉一副无赖的模样。
“啊?”易渊瞪圆了眸子,傻眼了。
“你我非亲非故,又不是我逼着你进来这结界的。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脚下危险重重,我实力有限,帮不了你。”凤幽月耸了耸肩膀。
易渊眨巴眨巴眼睛,终于听明白了她的话,顿时心中一慌。
“姑、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我俩再怎么说也是同生共死过对不对?看在我俩往日的交情上……”
“交情?我不是你仇人吗?”
易渊一噎,呛得咳嗽半天。他怎么也没想到,凤幽月怎么又开始算陈年旧账了?!
“姑娘……”他苦着一张脸,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的确,她和他非亲非故,之前已经救了他两次,他不应该再奢求太多。
沮丧的叹了口气,易渊伸手抹了一把脸,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说的对,我已经欠你两次了。而且,你之所以进入这结界,我也有一部分责任。”他低声嘟囔着,看向少女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歉意。
若不是他那时为了幽冥草而苦苦的抱着她的腿不放,她也不会被拉进这结界之中,便也不用面对如此危险。
说起来,她没有记恨他,反而救了他两次,已经是非常讲义气了。
易渊这样想着,看向凤幽月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感激。
凤幽月挑了挑眉,唇角扬起一丝笑意,“你不想离开这里了?”
“想啊,当然想!但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今危险重重,靠你一个小姑娘算什么!”说着,他一个拔高,气势汹汹的站起身。
然后,他悄mī_mī的看了凤幽月一眼,心虚的咳了一声,“那个……姑娘,在你临走之前,能不能把幽冥草匀给我一丢丢?一丢丢就好!”说着,他比划了一下小拇指,一脸恳切。
凤幽月被他逗得直乐,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你对幽冥草为何这么执着?”
提起这话,易渊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悲伤,周身的气息也低沉了下来。
“我需要幽冥草来救人。”他靠在石壁上,身子缓缓滑下去,蹲下将脑袋埋在双臂之间。
凤幽月挑了挑眉,对他的答案有些惊讶。
“你要救谁?”
“我娘。”易渊的声音从双臂间传出来,显得闷闷的,“我娘元神尽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炼药师说,只有幽冥草能够救她。”
凤幽月眉心一皱,脸色微微沉下,“是哪个炼药师告诉你的?”
“苍云国炼药公会的蔚兰秋。”易渊茫然的抬起头,“他是一名四级炼药师。”
“等等!你是苍云国的人?”少女的语气颇为惊讶。
易渊点点头。
凤幽月嘴角抽搐,无语的看着眼前的清秀男人。没想到,她竟然碰到了苍云国的人。
苍云国,是距离万澜国最近的一个二等国。无论是资源还是财力,都不是万澜国可以相比的。
最重要的是,苍云国拥有一个炼药公会。
炼药公会,是一个由各级炼药师组成的民间机构,拥有非常强大的影响力以及威慑力。在北幽域中,炼药公会的总部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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