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的凝固起来!
世间所有运转仿佛被人按下了慢镜头,一帧帧,一幕幕缓慢呈现。
人们看到,无数不知名的暗器,震颤着呼啸着,劈开清凉的夜色,闪烁着耀眼的金光,烟花般绽开在眼前!
随着云西一声预警的高喊,人们这才晃过神来,无不大惊失色!
有人身子一颤,紧接着开始仓皇逃窜,有人捂着头瞬间趴在地上,有人推搡着别人想要夺路而逃。
站在外围的人明显并不会被射到,却仍是惊呼连连的四散奔逃。
慌乱中,杨洲转身就要跑,却一时被围堵在了中间,杨拓反应非常迅速,一把扑到了杨洲身上,重心失衡之下,俩人一起狠狠摔倒在地!
离他们最近的就是符生良,面对漫天倾洒的金色暗器,他转身就向一旁的云西扑了过来!
云西根本没来及思考,就被符生良重重的压了上来!
身子侧向倒地时,她忽然看到身边的云南竟然没有丝毫的慌乱,根本没有要跑的意思,傲然而立,之抬起手臂,用衣袖遮住了脸。
这荒诞的一幕,惊得云西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尽管符生良宽阔的身躯,已经将她严严实实的覆盖,她还是拼命的伸出了右手,想要推开云南!
但是符生良的动作太过霸道,她的手终于还是没有碰到他。
随着扑通一声,她的肩膀就与坚硬冰冷的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强力的冲击与酸麻的痛感瞬间将眼泪从她眼中逼出!
疼痛却令她瞬间清醒,一个想法电光火石般浮现在眼前!
依着云南的性子,一旦遇到危险,他才绝对会是第一个扑到她身上的人。
但他却没有动···
难道?
云西立刻直起身子,想要一探究竟,鼻尖却似磕到什么硬物一般,钻心的酸痛起来。
她这才注意到,符生良的脸就在眼前,他竟然就趴在她的身上!
他显然没防备云西会突然直起身子抬头,鼻尖被她重重磕撞了一下,眉骨骤然一动,水晶般的眼眸立时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却没有移动分毫,仍一霎不霎的凝视着她。
云西的大脑霎时间一片亮白,心智也跟着空茫一片。
为什么她的唇会湿湿的有些温热触感?
为什么他瓷白细腻的脸颊会绯红一片?
难道,她刚才亲到了他的唇?!
扑面而来的是他呼出的气息,盈满耳朵的是他低微不匀的呼吸声。
两人的身子都僵住了。
他忽然呃的痛呼了一下,眉骤然紧蹙,身子痛苦的躬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哗啦啦的金属落地的响声!
麻木不知所以的云西骤然清醒,她将符生良一把推开,急急的向地面瞅去。
地上却是一片零星的金色小东西。
瓜子般的形状,瓜子般的大小。
云西赶紧拾起一枚金瓜子,捏在眼前,满肚疑惑。
这竟然是货真价实的金字!
周身打磨得十分光滑,连尖端都是饱满圆润的,只会将人打疼,却伤不了人。
尧光白是脑袋进水了吗?要在衙门撒钱?
被推到一边的符生良也发现了异常,他的后脑与脊背虽然有些疼,却没有流血的迹象。
慌乱过后,众人七七八八的直起身子,才发现满地都是金瓜子,一时间都惊呼着大喊出声。
云西突然甩头向房顶望去,黑漆漆的屋顶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在她头顶响起!
“他没有停留,甩出这些‘暗器’就逃了。”
云南依旧傲然站立着,他望着屋顶的方向,面色深沉。
云西却莫名的舒了一口气,还好,云南一直没有回头,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
不过云南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第一时间看破了尧光白并没有大开杀戒的意思,反而直挺挺的站立着,迎接他的把戏。
云西单手撑着地,就要站起身,手却被人一把拽起,她只觉手上一疼,整个人都被拽了起来,待到她直起身子,手上的力量瞬间消失。
云西抬眸望去,拽起她的正是表情阴郁的殷三雨。
“大人,书吏,没事吧?”虽是在问好,殷三雨的语气却似结了冰一般的阴寒。
一同被拽起的符生良。
符生良并没有看向殷三雨,慌措的目光飞快的扫了云西一眼,又赶忙躲开了。
“无···无恙···”符生良的声音竟有些许的迟滞。
“屋里有异!”云南忽然喊了一声,拔步就向二堂大门跑去!
众人闻声看去,果见灯火辉煌的大屋中央位置的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悬空的方形东西!
“恐有机关!典吏,放着我来!”殷三雨一个跃身,就奔到了前面。
云南则很配合的止住了脚步,站在了门槛之外。
云西符生良与扬州杨拓,一干吃瓜群众也都凑到了面前。
却见殷三雨轻步走至屋子中央,来到了那件悬空的物什面前。
这时人们才发现,那是一个悬空的方形木盒,巴掌般大小,由一根细细的丝线系着,悬在半空。
殷三雨先是仰起了头,往上方看了看。众人也跟着抬起了头,就见那根丝线垂直伸上了一块被揭掉了瓦片的中空区域。
“上面横了根木棍,这盒子就是吊在那里的。”殷三雨向众人解释着。
“那这盒子是什么?毒针暗器?”门口的奚岱伦一脸焦躁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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