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星也本能的向后畏缩着身子,惊恐尖叫,“男女授受不亲,就说我看上你了,你这个丫头片子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我啊!”
调戏你个大头鬼!
云西在心里狠狠踹了唐七星一脚,之后迅速转过身,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
可是转过头之后,她才发现,云南与符生良的脸早已经黑如锅底了,殷三雨更是因为唐七星的轻佻言语涨红了脸颊,愤怒的站起身来。
杨拓与李儒则是一脸不咸不淡的玩味表情,胡珂、奚岱伦、边老大则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云西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面上却是混若未觉一样,表情严肃正经,高举着手掌,环视众人沉声问道:“请诸位大人,诸位同辈看一看,云西手上沾染的是什么?”
众人果然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所有人都眯细了双眼,看向她的手掌,答案脱口而出,“血?!”
“没错,就是血!”云西表情越发肃穆,“这个血就是唐七星最大的破绽!大家请看,身受多出刀伤的唐缇骑身下已经滴出了一些血迹,唐缇骑说他是顺着另一条路追过去的,那么在那一条路上或多或少肯定也有些许血迹留下,待到天亮时分,捕班派人马上封路,仔细排查一下,如有血迹,就证明唐缇骑真的走过那条路,反之就证明他在撒谎!”
唐七星瞳孔骤然收缩,脸色顿时惨白一片,他的唇颤着蠕动了一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
“这个太容易了,一会也就天亮了,几个捕快就能办妥!”奚岱伦单手一拍大腿,兴奋的喊道。
“血迹···”坐在首位上的符生良自言自语似的喃喃说着。
云西望着他浅浅一笑,“大人思虑得不错,如果死胡同墙外真的能找到一件黑衣,而且那件黑衣上有与唐缇骑身上伤口位置大体相当的血迹,那么就可以证明,尧光白就是唐缇骑。而他不惜费时费力,加大自身风险的没有翻墙逃走,而是留在了原地,也是因为这些血。要知道,当一个人失血过多,就会无力昏迷,而如果唐缇骑就是尧光白,那么他在今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又一路狂奔,到了死胡同那里,体力不支,再也跑不动的情况,是非常可能的。所以他不是故意要选择了这么危险的一条路,而是因为他根本没得选!”
符生良闻言略略点头,又转而分别跟胡珂、杨拓商量的几句,之后再度抬头,望着地上唐七星,眸光幽幽的说道:“堂下之人,无论你是不是唐七星,证据当前,都不容辩驳,很快就要天亮,本官与两位大人就在这里,与你一起等着证据真相水落石出。”
“糊涂官!”唐七星像是仍然想要再搏一把,他剧烈的挣巴着身子,疯狂的叫骂道:“老子是南镇抚司锦衣卫,落到你们这个不辨黑白的糊涂衙门里是我倒霉!但老子锦衣卫的身份怎么也归不到你们管!想要诬陷老子,你们做梦!”
符生良冷笑一声,“锦衣卫,我这个小小知县的确管不了,但若是盗贼捡了官服来我滕县作案,本官就一定治得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李儒站起身,快步绕过屏风,走向门口,片刻之后,他又折返回来,站在屏风前朝着符生良三人躬身行礼,“启禀知县大人,县丞大人,杨典史特意从兖州请来的南镇抚司都头,此时已经进了府,就在一进院等候。”
杨拓双眼霎时一亮,他立刻放下手中茶杯,朝着符生良垂眸低语了几句,符生良点点头,随即杨拓站起身,带着李儒一起走出了屋子。
云西不觉呼了一口气,事情的进展比她预想的要顺利得多,只要接下来的这个锦衣卫头头指证了唐七星假冒的身份,那一切就结束了。
屋中众人都不觉松了口气,奚岱伦脸上已经露出了轻松的神色,开始给殷三雨递起小眼色,仿佛在商量着一会去哪搓一顿,好好补补身子了。
而跪在地上的唐七星,则彻底放弃了抵抗,在两人的钳制下,低低的垂下了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云西总觉得他虽然低了头,却没有半点颓然惧怕之感,倒更像是松了一口气在休息。
不多时,屏风之后就响起了一阵蠹蠹的脚步声。
云西随即转身回望,却见在杨拓与李儒的陪同下,走进一个陌生男子。
那人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皮肤白净,微微扬着下巴,颇有些骄矜之气,只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养尊处优的贵气,比之之前同样傲气的唐七星,更多一些老练油滑的感觉。
除了气度,还有一样与唐七星明显不同,这人的飞鱼服是鲜亮耀眼的黄色,而唐七星的刺目的红。
相同的是别在腰间细长的绣春刀,就连扶刀的手势都别无二致。
两人官阶明显不在一个档次。
随着那人缓步走出屏风,杨拓笑着向屋中众人引荐着说道:“这位是南镇抚司韩千户,韩大人。”
云南附在云西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符生良、胡珂率领屋中众人齐齐起身,符生良朝着韩千户略一拱手,微笑说道:“韩千户夤夜前来助滕县查案,下官感佩之至,有劳了。”
胡珂与殷三雨等人也朝着韩千户齐齐行礼。
云西也退回到云南身边,虽然是垂头揖手很恭敬的样子,但却用极小的声音问道:“知县大,千户大?”
云南勾唇浅浅一笑,他知道,她在好奇为什么一县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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